第44章 充要条件
方Z的期末成绩出来了，不是第一名。
顾不语的心咯噔了一下。
虽然没什么好奇的,常年第一的学霸偶尔失误一下也没什么。但是方Z的这次失误特别巧。
平时方Z的数学成绩一直保持在145左右,不管题目有多难都没有掉下过140。这一次方Z不仅只考了119,而且放眼望去这一门课直接拉低了方Z的总成绩,从第一名落到了第六。
为什么巧呢？y大附中每年都会收到L大的保送名额,如果不出意外，附中高二期末考得好的同学有机会参加L大的夏令营,表现突出的将会有录取降分政策。
名额是五个，方Z排在了第六。
L大在国内是顶尖的学府,医学院也非常有名。方Z想去L大顾不语是非常了解的,考完试方Z还和她说过这件事情，那个时候方Z对自己的成绩特别自信,笑盈盈地说暑假去参加夏令营，要不要让顾不语跟着旅游。
顾不语打趣：“我就不了，我还有有点事情,暑假可能忙不过来。”
一方面是学习的事情，一方面是乐队的事情,确实抽不出空来陪方Z。
她意识到方Z会觉得孤单，还特地安慰她说：“你别难过！宋欢她说不定有机会和你一起去呢！”
暑假的时候成绩单就出来了,在群里流传着。方Z第一眼看到自己的成绩倒是没什么波动,也没有和顾不语说起这件事情。
顾不语替方Z担心,但也不怀疑方Z的能力,考完试她看方Z还笑呵呵的，不像是考砸了的人应该有的表情。
那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呢？
从第一跌倒第二也就算了！人之常情。可方Z这个……
她还是坐立不安。给方Z打了个电话。
“……哦,其实也没多大事啦”，方Z并不是那么在意，语气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沉重，“说不定是我数学算错了呢！一切皆有可能。”
算错？不可能。
顾不语亲眼看到方Z近乎完美的正确率。
“那你考场上紧张了？”顾不语试探性地问。
“哈哈哈”，方Z笑了，笑得特别开心，“我又不是没参加过考试，不至于吧！不过你别说，还真的有可能咯。”
方Z越是不在意，顾不语就越是担心。
“方Z，你实话告诉我”，顾不语语气低沉了下来，“你数学，预估分真的有这么低？”
顾不语这种突然开窍了的，紧追猛赶，这次数学都上了110，方Z不可能只比自己高那么几分。
这次题又不难！
顾不语很少直乎方Z的名字了，平时总叫方Z小可爱啊宝贝之类。
突然叫了一声“方Z”，方Z微愣。
顾不语依旧是低沉着语气，淡淡地说：“我很清楚你有多想上L大，如果有降分政策会让你很轻松地考上。不用担心高考考场上的任何失误。我也很清楚你的实力，数学成绩从来没有低于140。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会帮你去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Z沉默了一会儿。
她现在观察自己都这么认真了？
过了一会儿，方Z才慢慢说：“我也觉得成绩有问题。”
所有的题目她都认真做了，考完试和班里几个学霸对了答案也没有问题。这次题目又不难，方Z对自己很自信，满分都不是问题。
成绩单出来，方Z也惊讶了。因为第一名不仅不是她，第二名也不是那个常年第二的舍友卫鑫了。
顾不语对方Z宿舍的那几个人几乎是摸清了底子，卫鑫在她眼里就是一个乖乖女，和方Z一样在学习上下功夫很深的女孩子，这次却连成绩都没有？
“我帮你去学校问问老师，拿一下你卷子看看”，虽然开学了就会发卷子，但是暑假L大夏令营名额就会确定，如果这个时候不去，就等于失去了资格，“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方Z勉强笑笑，“其实也没事……”
她凭自己能力，也能上L大。只是这突然的退步让她确实有点迷茫。明明哪儿都没出问题……怎么就这块出了问题呢？考完试L大的招生负责人还给方Z打过电话。
之前方Z参加过化学竞赛，差一点进入省队，走竞赛保送的道路直接截断了。这一次L大夏令营的事情也这么玄乎。
方Z笑笑。她自己怎么就这么惨呢？一遇到大事就会出错。如果再认真一点就好了！
如果有人害方Z，那这个人几乎就要成功了。L大的人这两天就会问教务处要名单了。顾不语一刻都不能歇息，当天就跑到了学校。
“不语呀，你这次考的不错啊！”班主任看到了顾不语，笑得像花一样，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一下子进步了这么多。你放心好了，只要你肯学，老师一定好好辅导你。高三一年就能让你再进步……”
“老师！”顾不语打断她的话，严肃地说，“我想要看看方Z的卷子。”
班主任一愣，答题卡都在教务处堆着，还没人突然过来说要卷子。
“怎么了？”班主任皱眉。
“我不相信她数学只考了那么点分。”
班主任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批完卷子我也看了方Z的卷子！确实是那么点分。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退步得这么厉害，那么简单的题都能算错……”
“你让我看一下吧，老师”，顾不语第一次这么好言好语的跟班主任说话，平时都是各种怼，这次是真的着急，“你也知道L大的夏令营名额只有五个，方Z卷子说不定出了问题！”
班主任无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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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方Z的卷子，顾不语也陷入了沉思。字是方Z的字没错，但是这题做得也真的差。思路和方Z平时的思路没差多少，就是有几个选择题错了，选择题分值还那么高。
顾不语难下定论，把答题卡拍了照给方Z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