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开车老司机
我偏过头,伸手抵住路晓萱耷拉在我肩膀上的脑袋:“前三年你不都混过来了么?还有什么做不到,矫情!”
“你说说你!刚起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一操练完,立马像打了鸡血一样。你说说你”说完路晓萱还不住发出啧啧声:“整个就一”后面是用口型说的。
我很是无语的看了路晓萱一眼:“唉!我说你这嘴怎么就这么欠呢!”说完稍稍用力推了路晓萱脑袋一下:“别挨着我!也不怕别人说你性取向有问题。”
路晓萱很是不屑的上下打量着我:“就你啊!要是我是Les,你现在还能是完璧之身。”
“我去!”
“你开车还开的过我不成。”路晓萱很是得意的露出一抹浅笑。
“你行!你就一老司机”我原本还想说电话消遣一下路晓萱的,就听见操场的围墙外,传来一阵警笛声。
就听见旁边的同学说道:“这一大早就拉警报,准么什么好事。”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另外一个同学接着说道。
我心中则隐隐升起一抹凝重,昨晚梦境中的画面,似乎又在眼前闪现了一遍。我忍不住伸手扶住额头,身体不住的晃动了一下。
“什么情况?我有那么沉了么?”见状,路晓萱忙站到一旁,扶住我:“又头晕了?”
我脸色有些难看的点了点头。
“我就说这学校就应该废除,那种一大早早饭都没吃就运动的鬼畜校规。”说着偏过头看了看我:“你脸色不是很好,要不要去一趟医务室?怕是又贫血了吧!”
我垂下眼睑,嗯了一声。
我实在是太想知道,外面究竟出现了什么情况。这操场围墙外,便就是那条河,所以
“那行,我先扶你去一趟医务室。”说罢路晓萱突然笑了笑,一脸兴奋的说道:“我告诉你哦!自从上次江老师辞职后,前几天,我我们学校又来了一个新校医。虽然没有姜男神,和我的弘羽帅,不过一身白褂子穿上,倒是很有禁欲范儿。”
由于心里想的别的事情,我倒是没怎么听路晓萱说的话。
“咦这容医生哪里去了,怎么不在”路晓萱将我扶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四处看了看,随后对我说道:“微微,你等会,我去找找。”
“嗯”我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对于路晓萱的话,一律的就是嗯一声。
直到门口传来路晓萱和一个男声的对话,这才回过神来。听着这男声,总觉得貌似又几分耳熟。
“容医生,我同学身体不好,你帮她瞧瞧。”
容医生?这里又一个姓容的医生?
“嗯,就是你说的那个经常身体不适的同学么?”
“是啊!那拜托了,我就先回教室去了。”
医务室的门打开,我偏过头看向路晓萱跟我介绍的,所谓禁欲系的男校医。
“怎么是你!”我很是惊讶的看着走进医务室的校医。
居然是容华,那个给云雀包扎的兽医!?
“嗯,见到我有那么惊讶么?”容华在一旁的水池边洗了手,随后坐到我对面:“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等会”我不自觉的稍稍后退了一一步:“你你不是兽医么?”
一个兽医在学校当校医?要不要怎么奇葩?
那容华推了一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一身白褂的他倒是比现在见他时多了几分秀气:“这个你放心,我不但有兽医资格证,也有医生证。没问题的。”
我不觉讪讪的笑了笑,牵强的扯动了一下唇角:“这这还能两者同时兼得?”
容华伸手碰了一下我的额头:“那是自然,我是觉得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你这应该是没睡好的缘故吧!多休息一下就不会晕了。”
现在我自己的情况,自己当然是知道的。
“不用打针,也别吃药,稍微休息一下,再去教室吧!”容华看了我一眼:“那我就先去清洗一下器材。”
我忙点了点头,巴不得容华赶紧走,好悄悄趴围墙上看看外面究竟事儿什么情况。
听着容华脚步声逐渐走远后,我忙翻身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穿上鞋子,探头探脑的在门口看了看。随即忙朝操场那边跑去。
这操场最东面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樟树,整棵树需要三人拉手才能抱住。据说早在建学初就有了的,这大樟树的树干上,还绑着红布条。
说道这大樟树,还就不得不说说,刚来这里读书那会听到的一些传言。说是当年选这地方建学校时,这棵大樟树是要推掉的。可不知什么原因,最后这大樟树没被推掉。
然后没被推掉的传闻五花八门,不过最让我感兴趣的就两个说法。一是这推土机在准备推的时候,蹭掉了一块树皮,却不想从那树干上流出了红色的液体。二是整个工程队的工人都做了同样一个梦,梦见自称张先生书生模样打扮的男子,领着一个自称柳小姐的古装女子,跪地求他们,让他们不要灭他真身。那柳小姐也哭的梨花带雨的,让他们不要杀她相公。
这第二个说法比第一个说法有意思,因为这樟树对面不到一百米便又一棵跟这樟树大小相差无几的柳树。我自小听村子里人讲,说这柳树属阳却居阴所,这樟树书阴则居阳所,最容易成精的。而且樟树成精后,便会自称为张先生,柳树则自己为柳小姐。
反正,这后来这两棵树都被系上了红布条。而且每年清明前也不知是什么人总会在树下插香烛烧纸。两棵大树旁,还被砌了一个不小的台子。
站在大樟树下,我抬头看了看。虽说我没看见什么张先生。不过,这树确实有些模糊的灵体。
我伸手摸了摸树干,退后两步拜了拜。这个跟迷信不迷信没多大关系,毕竟佛经中不还说了,万物皆有灵。更何况,有些事你没见着,但并不表示它不存在。
就像我看到的那些,它存在着,我虽恐惧却也敬畏。
爬上樟树,趴上围墙,抬眼向外看去。河边对面冲刷成河滩的地方一抹醒目的身影,顿时让我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