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火鼠裘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了,纯粹是饿醒的。
“哟!醒了。”容华正坐在桌前吃着一桶,这东西,香味还真是浓郁。而且吃面条的声音特大!馋的直流口水。
“行了,你不用馋我的,你的在那边,诺。”说着容华指着一旁眼熟的饭盒。
我讪讪的扯动了一下嘴角,掌心稍显膈人的东西,让我愣了一下。低头看去,脸色不有的一僵,只觉胸口一窒。忙大口的喘息了,将手中的玉和字条放进口袋里。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下床,走到桌前拿过桌上的饭盒。
容华将碗里的最后一口汤和完,很是满足的叹息了一声:“这网上有句话说的好,这东西,吃着时着实过瘾。吃过后,还真有点稍稍恶心。我去买瓶啤酒压压,你随意。”说着起身便朝门外走去,对于我问的话,充耳未闻。
我摇了摇唇,沉默着吃着饭盒里的饭菜。心中觉得有些荒凉。
吃完饭,直接去了教室。老师对于我这样的情况,大概也是习以为常了。
不管怎样,既然现在人还在课堂上,那就认真听课,认真做题。
中午午休的时候,我依旧在教室看书做习题。姜竹染这一个上午,别说跟我说话了,就连看都不曾看我一眼。
这感觉有些莫名的难受,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觉会松一口气。
下午第一堂课依旧是各样科目的小测试,上天大概是看跟我关的门够多的了,给我稍稍留了一扇窗。脑子变好使以后,思路和记忆也灵活多了,做起题目来,也是顺利多了。下课后,我便直接朝老宿舍奔去。
在路过兵乓球区转角时,正好遇见迎面而来的姜竹染。他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擦身而过。
我原本是想对今天早上的事情道谢的,看她已经走过,也不再停留。正要走时,却被姜竹染叫住。
“暮微微。”说着,反手都没转身,一件鲜红色的布料朝我i了过来。
我稍稍抖开一看,哟!披风?绝对是中国红的披风。不过面料却与之前的玄阴丝的有些区别。玄阴丝带着一脸丝绸敢的凉意,而这件却是带着一丝温热。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姜竹染的背影:“这是……”
“火鼠裘,虽比不上玄阴丝,但也好过一般的防护用具。”说着姜竹染抬腿朝前走去。
我伸手摸着柔光发亮的绸缎,对姜竹染的行为,有些不解。明明都一副不想再跟我说话的姿态,现在却又送我火鼠裘,这又是几个意思?
看着姜竹染渐行渐远的身影,我低头伸手摩擦这柔软又带着一抹温热的绸布。
很亮眼的中国红,不掺杂任何其他的色差。
将火鼠裘收好,放到明空的空间中。这才敛紧身色,朝着老宿舍的废墟走去。
站在那一对废墟前,我不觉蹙了一下眉头。
这不应该啊!那两条黑蛇显然是已经死了,可为什么弥漫在这周围的戾气却依旧浓郁。
不觉将手中的魉皇刀握紧,缓步且谨慎的超前走去。
前脚刚踏进废墟,我只觉的一阵凉意有心头窜了上来。浑身一哆嗦,抬眼看着头顶愈发阴沉的天空。原本蹙的眉头,这会皱的更紧。
一边小心的向前走,一边四周张望着。待走到先前那个被水泥盖子盖住的大坑旁时,原本向前的脚步顿住了。先前被青虹针弄的只识阴阳的双眼,仅仅的盯着那水泥盖子上隐隐冒出的土黄色的气息。
那气息中隐隐的熟悉感,让原本握紧的魉皇刀,再在手中紧了紧。
陡然间,只见那土黄色的气息迸裂开来。我急忙转身朝后退去,手中的魉皇刀沾血带着一抹浓郁的黑息朝土黄色的气息撞去。
手上也不敢停,双手在胸前挽出一多花,嘴里喃喃念着:“黑莲生万象,朵朵护其身。为欲则为求,花歇魂所息。”
一多黑色的莲花旋转着花瓣逐渐脱落,尤于离弦的箭,朝土黄色气息后面射去。
土黄色的气息顿散,隐藏在那气息后面的身影也逐渐浮现了出来。
“丫头,不错啊!魉皇刀已经认主了。自身的力量也被激发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怎么用而已……”
依旧是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语气;再加上化成灰都记得那张脸。
我自觉身体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右脚向后轻踮,人已经跃了出去。手中的魉皇刀再次收紧,直直的朝那人刺去。
“丫头,先别急着动手。我有东西给你看。”说着那人手中悬浮两个白色额虚影。
“哼!”我闷哼一声,硬生生停下手。这一停下,自觉胸口一阵血气不稳。
“这样就对了嘛?”见我没再上前,那人浅笑了一声说道:“其实我也是为你好,你想啊!如果他们都还在,那就不会有这般的成长不是。再说了,他们本来就只是你所依存的一个器皿而已,仅此而已。你终有一天都是得离开的,我只是让时间提前了而已。”
“混蛋!”我自觉双目微微发热,手中的黑息再次凝成一朵黑莲。
“你要不担心这两条魂识,就尽管攻过来。”那人唇角裂出一抹弧度,信誓旦旦的模样,看的我很恼火。
“你觉得我还信你的话么?人死不能复生这个道理我应该早就清楚,只是那会一时间接受不了,才会受你骗。”说着手掌的黑莲,猛地朝前甩去。
“微微!不要!我是妈妈啊!”
“微微,救救我们,微微!”
熟悉的声音,甩去的黑莲一下子就偏离了原来的方向。我死命的想抑制住颤抖,可就连握住魉皇刀的手都在颤抖。
我阴狠的瞪着眼前的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就过来看看,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够成长起来。”说着,扬手一抹灰褐色如同树枝一般的物体朝我直直的戳了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额头一阵刺疼。可身体却仿佛被定住一般,怎么也动弹不得。
“我就说嘛!怎么还没觉醒,原来是有人故意帮你压制呀!”说着整个人瞬间就贴到我面前,抬手食指抵触在我的额头上,兀自说道:“也是,就你现在这副身体,确实没办法承受。看来只有我帮你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