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八目蝗之死
手中的魉皇刀握紧,猛的朝身后挥去。右手见凝现的黑莲亦是毫不犹豫的甩了出去,脚下也不敢怠慢顺着黑莲打出的方向冲了过去。
可在进去没多远,就急忙几个跃身退了出来。手中的魉皇刀忙横在胸前,撞击的疼痛,让胸口的气血一阵不稳。在双脚贴近地面,还是稳不住连连后退了几步,最后一步猛地往地上一跺,身后的左脚滴在岩石上。
唇角一丝血迹滑落,心中原本的戾气似乎也被激发了出来。猛地旋身,身体竟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黑莲生万象,朵朵护其身。为欲则为求,花歇魂所息。”手中凝现的黑莲,到底是少了一份萧杀之息,不觉捏碎手中的黑莲。左手的魉皇刀在零散的黑莲中来回穿梭,原本仅是阴气的魉皇刀上,竟然多了一份死气。
“魉皇修罗命不归,九幽玄冥黑莲生。刀处亡灵皆湮没,六道轮回亦未央。”
这一击后,我总算看到了那东西真是面貌。
不亏是八目蝗,目测六道还多两道。稍稍看久了,竟然有些恍惚。手中的魉皇刀握紧,刀柄不平处的刺疼,让我回过神来。
而且,每双眼睛都不一样,其目光亦是各个不一样。喜怒哀乐借有,更让我在意的是,那八目蝗仰起头,它那腹部,那张还未成人形的脸,看着总觉得有些眼熟。
不过,它也没给我仔细去可能的机会。顺势扫过来的尾巴,如铁鞭一样,狠狠的朝我这边抽了过来。
我本事想跃身而起,躲过八目蝗的尾鞭时,却不知为何,突然提不起力气来。只得连滚带爬的滚到一旁,随即忙朝前跑去。
难不成是刚才那一下,太过刚猛,稍稍有些脱力的感觉。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
这八目蝗在水底,追的着实紧。我就想着跑出水面看看,可刚向上时。就觉得脚踝上一紧,再被一股大力猛的拉了下来。
随即,自觉肩胛处一阵刺疼。我垂眼,颤抖的看着肩胛处被穿透的伤口。那如铁鞭的尾巴,穿透肩胛处,还带着些银灰色的东西。
目前我的手段就那么多,恐怕真是太抬举我了。只是就这样似乎又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的事情,到头来,就这样的结果,到底是失望的。可是于我来说,现在我该如何做。
手中的魉皇刀收回,放进明空中。火鼠裘也一并收了进去,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行不行的通,但试试,应该无妨吧!既然姜竹染说了,保我性命,又承诺能顺利参加高考,那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按着容华的行为,我理解的是。或许是我本身应该有那样的力量,就像这莫名其妙的黑息一般。只有置之死地,或许才能激发出来。虽然有些冒险,不过,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就不必如此为难了,举步维艰了。
想着,不觉深吸了一口气。将身体处于完全放松的状态,八目蝗没抽一鞭我都感觉着自己的仿佛死过过一次一般。前九次,真是难以忍受。可惜已经无法反抗,身体完全是散架的状态。别说反抗,就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可后来,我明明感觉一次次的力度都在增加。我能很是清晰听见自己骨头被折断粉碎的声音,可不知为何,却硬感觉不到疼痛。
唯一的感觉除了耳边的轰鸣,就是手臂上的逐渐的温热。那沿着手臂蔓延开来的荧光,不由自主的狠狠的撞向再次冲过来的八目蝗。
随着而来的是浓郁的黑息,密不透风的将我紧紧的包裹在里面。我看不见我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只知道,原本被打碎的骨头,似乎硬生生的又被链接上了。那种拆卸拼接的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此时若是有人看见,定会吓着。只见暮微微双眼入墨,看不见一丝白瞳。的后背,一朵黑莲在莹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眨眼。胸口却是两朵彼岸花,漆黑的长发直垂到脚踝。
浓郁的黑息,瞬间遮盖住周身,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只见一道道青光在八目蝗周身闪过,待青光停下。只见蓝栖河面上,那冥水快速的被吸收进八目蝗的身体里,原本黑如浓墨的水逐渐快速的恢复着。
一声巨大的炸裂声,从水底响起。姜竹染凑上前,手中的混沌之息大动,微避免波及到周边居民,强行撕裂开冥界。
“看来还真是成了呢!”容华站在姜竹染旁边看着姜竹染撕裂开的冥界。
“这不就是你想的么?”姜竹染冷冷的看了容华一眼:“别废话,赶紧弄进去。”
容华也不敢怠慢,一阵银色的光周身闪过。一头浑身雪白,狮身羊首的异兽,一双青色的眼睛闪动着灵光。
四蹄升泰吉,祥瑞福禄祺。
待蓝栖河水平静下来后,姜竹染看着容华的本体,又看向不远处被禁止在空间里的那些修道之人冷声道:“你去处理那些人,包括不该存在的记忆,暮微微那边我去处理。”
说着,姜竹染手中的玄阴丝飞出,裹紧悬浮在河面上的黑影。传送灵石荧光顿现,再看时人已经到了主让出。
周身混沌之息四散开来,在房间周围设立了一个结界。随即,姜竹染将暮微微放到里屋的床上,收回玄阴丝。垂眼看着浓郁黑息中,时而隐现白皙的肌肤上红黑相交叉的印记。
红色的应该就是修罗之咒;黑色的是九幽玄连;至于那一点荧绿,应该就是春晖之力了。
现在自己就一直在担心,先不说三力合一,单是一力就够她那小身板受的。可即便是如此,这三力并发,她竟然承受了下来,虽然现在意识涣散,可到底还在。他能用浊龙之息护住她的神识。只是这销骨重塑之痛并非一般人能承受,若不能承受,那也就只有剥其三力之一了。
醒来的时候,痛,生不如死的痛。先前所疼痛加在一起,都抵不上现在的痛。这样的痛我不是应该昏过去么?可为什么还会如此清醒?
不经意瞥到端坐在一旁,银发垂腰的,双目幽紫的姜竹染。
那样的疼痛刚停息下来,趁着喘息的时间,我死死的盯着姜竹染,从牙缝里的蹦出来的字,说的很是吃力。
“姜,姜竹染…怎么回事?”
“三力合一,以你刚塑造好的灵骨来说,虽然比先前要好些,但终归是勉强了些。”姜竹染淡淡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