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109章“陛下,属下已经调查到了,是何人在幕后策划针对云家。”
“是谁?”
“是皇后娘娘。”
“……皇后为什么要针对云家?”
“属下无能,暂时还没有查到。”
景殊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这几句话,他从来没有看低过东郁容的能力,却不明白她为何要突然针对云家?一边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必定是生死相依的爱人,景殊不希望他们之间闹出矛盾,可以深切的明白东郁容不会无缘无故的针对云家,再联想到之前东郁容差一点中毒的事,景殊心中已经有了眉目。
东郁容回来的时候天色还没有黯淡下来,正值烈阳当空,看到院子里面站的人是谁后,心中不免有些讶异。
“容容。”那个人转过身对着她唤了一声,然后向着她走了几步,“关于金珠公主中毒的事,你查出来背后的人是谁了没有?”
东郁容的脚步顿了一下,站在原地,没有再向前一步:“臣妾已经查出了凶手。”
“为什么不告诉朕?”两个人隔着一米远的距离,咫尺相望。
东郁容轻轻浅浅的一笑,平静的答:“陛下不是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了吗?”
“可是朕更希望能听到你亲口告诉朕。”
“……”
“你不相信朕。”景殊眼眸暗淡,“容容,朕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朕。”
景殊不怪东郁容对他不信任,曾经他做过的事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的信任,不管再怎么想,他心里还是盼望着东郁容能够依赖他,依靠他,在遇到任何困难的时候第一时间选择的是和他共同解决。
“我不是……”不是什么,不是不信了吗?东郁容哑口无言,剩下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朕说过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容容,在朕的心中,唯有你最为重要。”景殊联盟之中重新绽放出光彩,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东郁容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声,却让她的心安定了下来:“臣妾只是想着臣妾自己可以解决,何况云家与陛下之间还有情义在,臣妾不想陛下为难。”
景殊目露惊喜,抱着她的时候,忍不住又加了一份力道:“容容,朕不会为难,朕希望可以为你遮风挡雨。”
他的话不是空话,景殊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番话。
第二日,景殊发下一道圣旨,圣旨上非常明确的说明,云太傅治家不严,褫夺太傅之位。
这道圣旨一下,云太傅脸色铁青的接了圣旨,当天下午就告病,找了太医院太医会诊。
治家不严这一罪过可大可小,云太傅是云家当家的人,云家旁系和他弟弟犯的的罪过从根子上来说,和他脱不了干系,但是从法理或者是情理来讲,云太傅也确实冤枉,云家现在早已分家,他那个弟弟甚至可以说是他的仇人,两者之间没有来往,现在却要为他弟弟犯下的罪付出代价。
本来云太傅也不至于如此,在事发之后,提前上一个告罪的折子,凭着三朝元老的身份,最多被罚一些俸禄。可是谁让他还做了其他的事呢。
云太傅清理证据的动作很快,若不是东郁容手中没有握有确凿的证据,景殊到底还是念在早些年的云太傅是他的老师份上,以及和云垂的兄弟情谊,稍微松了一点手,如此他也算是自食恶果。
这些云太傅并不这样认为,景殊这一道圣旨下来,更加激发了他的权力欲,以及对东家的憎恨,提前去找了吏部尚书,而且还增加了人手寻找新柳的下落。
云太傅这么大的动作,自然也落到了早有防备的东绝眼里,却又恰好如了他的意。
“娘娘,相爷来了。”
东郁容眼中有一闪而过的错愕,真的没想到东绝为何会突然到来?说起来她进宫已有两年,从皇贵妃的位置坐到皇后的位置,东绝从来没有踏入这里半步。
在东郁容的错愕之中,东绝已经走了进来。
“父亲,来此……”
没等东郁容问出来,东绝就直接说出了来这里的目的:“云家和吏部尚书联合想要置东家于死地。”
“父亲想要怎么做?”东郁容直接问东绝的打算,他下的那盘棋布局已经完成。
东绝漠然的开口:“顺着他们的意,但绝不准他们把主意打到你母亲身上。”
东欢颜是东绝的逆鳞,任何人都不准触碰。
这是东郁容第一次从东绝口中听到母亲这两个字,以前在东家,东郁容母亲是谁是东家的禁忌?没有人敢提起她母亲过往的事,甚至连名字都不可以。
东绝现在主动提出来,只能是说明他打算把一切都解决了。
“那父亲认为他们会这么做?”
“给东家找一个一击必杀的罪名,然后联合所有的保皇党向皇帝施压。”
对于东家这种大家族来说,一击必杀的罪名只有两种,一种是谋逆犯上,一种是通敌叛国。
谋逆犯上就比如西氏一族的结果,就算是当今皇帝的母族,也是被诛杀了大半,剩下的全部流亡到了苦寒之地。
而这第一种是不好陷害的,云太傅他们应该明白,东绝现在已经是权倾朝野,没有必要再做这种愚蠢的事。那么就只能剩下第二种情况,通敌叛国。
前段时间东郁容一直和小周国的金珠公主走的很近,这里面就可以大做文章。若不然,还可以从宸王那边,东家三房,四房败落,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和宸王有了联系。若从这里面来说,也是有根据可循。而就在现在宸王和皇帝的关系,一旦与成网友了牵扯,不亚于通敌叛国。
“可是陛下未必会信他们,三房四房的衰败,陛下都没有怀疑到父亲您的身上,他们又要如何做,才能够让陛下怀疑到您。”
“为什么一定要让皇帝怀疑,只要让全天下的人相信,皇帝就是不信,也必须得信。”东绝和保皇党那些人打过多次交道,这些人都是沽名钓誉之辈,表面上看起来在高洁不过,私底下阴私手段一个比一个玩的溜。
“父亲确定要怎么做了吗?”得到东绝点头示意,东郁容又接着问道,“那朝中左相党那些人父亲又打算如何?”
“他们不用我来打算,朝堂之上,没有谁和谁,是用心来结交的,有利可图,便可以,彼此之间虚与委蛇,没有了利益,自然是墙倒众人推。若东家被诬赖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他们只能会一个比一个站得远,云家和吏部尚书想要针对的只是东家,不会牵扯上其他人。”东绝本身也没有打算在拉几个倒霉鬼为东家陪葬,因为东家不配。
“父亲需要我怎么做?”
“推波助澜,火上浇油。”
“是,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