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萧萧入院治疗
一周后,萧萧和珊珊从老家回来。屠强和珊珊就开始安排萧萧入院治疗的事,首先,珊珊还是与国外的享利先生取得了联系,想听听他的意见。听说萧萧想在北京治疗,享利先生立即推荐了北大人民医院,并说自己有位朋友在医院里任职,他可以给他打个招呼,让他在入院及治疗方面提供方便。珊珊记下了享利先生的朋友李教授的联系方式,谢过了享利先生,她就开始在网上寻找北大人民医院的情况介绍,她知道了北大人民医院是北京治疗血液病最好的医院之一。
萧萧这个时候并不想去住院治疗,过不了几天,就是中国的传统节日春节,她不想一个人孤苦地呆在医院里,她跟珊珊说想过完春节再去医院。珊珊和屠强商量了一下,觉得萧萧的想法有道理,于是决定春节后再去医院。
晓晓这个春节本来想和屠强一起在北京过的,看到这个情形,她又有点犹豫了。看到他们一家三口人在一起,她总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外人一样。而珊珊对她的态度比回老家前更差了,她明白珊珊的心情,既不想也不能去跟她计较。屠强劝过了她好几次,也说过珊珊,并一再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迹,这又让晓晓感觉到自己的小心眼。在这矛盾的心理中,春节的假期就来临了,晓晓最终还是决定留在北京过春节,因为她知道如果她一定要离开的话,屠强心里肯定是会伤心的。
大年三十,四个人在一起做团年饭。包饺子时,屠强和面,晓晓在调馅,调到最后,晓晓想着又往馅里加了一勺辣椒酱,让珊珊看到了,赶忙制止了:“不能放辣椒,我妈不能吃辣椒的。”
晓晓有点急了,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给忘了这茬了。”她连忙把还没有拌开的辣椒酱给挑了出来。
屠强说:“没事的,你把那旁边的馅也挑出来一些,拌上辣椒酱,单独地包一些饺子就行。”
珊珊不干了,冲他爸火了:“爸,什么没事的,你明明知道我妈不吃辣的还非得往里加辣椒,这不是存心吗?是看我妈和我不顺眼是吧,想赶我们走吗,我们偏不走,这房子我还有份呢!”
她这含沙射影的话让晓晓心里很委屈,眼泪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转。看到晓晓的委屈,屠强心疼了,他安慰着晓晓。他想说珊珊几句,可又不能。
屠强笑着对珊珊说:“珊珊,你这孩子瞎发什么火,我和你晓晓阿姨是喜欢吃辣椒,我们以前包饺子时是习惯加辣椒的,她今天是习惯性的动作而已,你看你还上纲上线了,没有谁要存心赶你们走,你多心了。过完春节你就该回去上学了,我跟你晓晓阿姨都商量好了,你妈住院了,我们一起照顾她。你快给晓晓阿姨道歉,你错怪人了!”
萧萧也在一边说:“珊珊,今天是大过年的,你乱发脾气多不好,快给你晓晓阿姨道歉!”
晓晓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不必道歉。萧萧姐,我真不是故意的非要加辣椒,只是习惯性的。萧萧姐,珊珊,我是因为喜欢屠哥,所以才能与你们在一起。你们是屠哥的亲人,那么也就是我的亲人,我怎么能说想赶你们走呢,更何况现在萧萧姐的身体还不好,那样的话,我成了什么样的女人?你们也不会相信屠哥的眼光这么差,看上了这样的女人吧!”
萧萧说:“晓晓,我们没有这种想法,珊珊小孩子想法,你别在意!”
珊珊说:“没有把我们赶出去的想法最好,其实你现在跟我爸也没有关系,还做不了主,最后怎么的还不一定呢。”
屠强急了,他大声喝斥珊珊:“珊珊,住口!你瞎说些什么,大人的事不用你插嘴!”
珊珊也急了,站起来大声说:“我也是家里的一员,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你的意见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跟你妈都谈好了。”
晓晓坐在一旁默默地包饺子,她不再说话了,有屠哥说就够了,她什么都听他的。
萧萧说:“好了珊珊,不要说了,快来干活。你看你晓晓阿姨的饺子包得多好呀,还又快又好,晓晓,你真是心灵手巧!”
晓晓笑着说:“萧萧姐你夸我呢,我算不上是心灵手巧,只不过我们那儿喜欢吃面食,吃得多的就是饺子。我打小就学会了包饺子,包得多了所以就快了。”
珊珊也走过来包饺子,她是小孩子气性,看到有好玩的马上就忘了前面的不开心,她缠着晓晓要学包饺子,当她费劲包好了一个饺子,放在晓晓包的饺子旁边,就像是天鹅群里进了个丑小鸭,把大家给笑坏了。笑声中,那心里的不痛快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夜幕降临,整个的神州大地笼罩在幸福祥和团圆的气氛之中,节日的喜气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心里。屠强在厨房里炒菜,一桌热气腾腾的团年饭马上就要做好了。晓晓在一旁煮饺子,她把没有辣椒的饺子先给煮好了,吩咐珊珊端上桌去放在她妈妈那边,然后再把拌了辣椒酱的饺子下锅。一会儿,屠强的菜也炒好了,饺子也煮好了,四个人就围在桌旁边吃边聊,也一边感受着电视里所透露出的浓浓年味。电视里现在还是新闻节目,春节联欢晚会还没有开始。屠强首先举起了酒杯,对大家说:“今天,我们能聚在一起过这个年,我心里很高兴!第一,今年我有了晓晓陪着我过年,晓晓是我心里爱的女人,我们能走在一起,并相约走过以后的岁月,我非常高兴;第二,萧萧能回来过年,回来能直接就找我,我心里高兴,虽然我们之间经历过风雨,但是都已经过去。现在我和晓晓把你当成我们的亲人,你身体不好就安心治病,我和晓晓会照顾好你;第三,是珊珊长大了,也上了大学,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再说你也出国好几年,这是第一次回国过年,所以说我高兴呢。现在我们举起杯,一起为今年喝彩,为明年祝福,愿萧萧的身体能早日康复!愿明年能越过越好!”说完,他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紧跟着晓晓把杯里的酒也干了,萧萧和珊珊也把杯里的饮料给喝了。
倒上了酒和饮料后,萧萧又举起了杯,她说:“时隔多年回国,再次感受到家的温暖和亲人的关心,心里很开心。感谢屠强和晓晓对我的关心,也感谢你们家人般的温情,也感谢女儿的关爱,在新的一年里我的任务就是好好治病,争取能战胜病魔,如果治不好,我也无怨无悔,只愿大家都能生活得更好!我敬大家一杯,愿每个人都开开心心,新年大吉,幸福吉祥!”说完,她把杯中的饮料倒入口中,大家也都把杯中的饮品饮尽。吃了几口菜后,晓晓又举起了酒杯,她显得有点激动,说:“今年我能遇到屠哥,还能再次收获爱情,我感到很幸运!后来能认识到萧萧姐,你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感谢你!还有快乐单纯的珊珊,也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多的乐趣!愿我们每个人都有快乐和欢笑,愿萧萧姐早日战胜病魔!祝新春愉快,幸福安康!”说完,她喝完了杯中的酒。
最后轮到珊珊了,她举起杯说:“今天首先我要祝妈妈的身体早点康复,愿您能战胜疾病,健康幸福地生活!再要祝爸爸一切平安,工作顺利!祝晓晓姐越来越漂亮,越过越年轻!最后祝我自己学业有成,早点长大成人!愿在新的一年里,我们每个人都能心想事成!干杯!”
在欢快的气氛中,他们吃完了这顿团年饭!收拾完了餐具,打扫完卫生,春节联欢晚会开始了,在主持人饱含深情的激扬带领下,全国的电视观众都一起参与到这场盛会之中。
看完春节联欢晚会,已是凌晨,萧萧和珊珊都没坚持看完,早就去睡觉了,只剩下屠强和晓晓坚持到了最后。十二点刚过,屠强就对怀里的晓晓说:“晓晓,新春快乐!给你拜年了,愿你在新的一年里能有更多的收获!”
“谢谢屠哥!也给你拜年了!愿你在新的一年里越活越年轻,越过越潇洒!”说完,俩人深情地吻在了一起,久久都没有分开。
看完春节联欢晚会,俩人也就睡觉了。这一觉睡得可沉了,直到第二天一早才被珊珊在门口的敲门声给惊醒。俩人一看天都大亮了,就赶紧起床了。刚打开房门就被珊珊迎上来:“爸爸,晓晓阿姨,新春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敢情她这么一早这么的积极,原来是要红包呀!得亏昨晚上给她预备好了,屠强和晓晓一人给她一个大红包,她美滋滋地抱着红包就跑了,嘴里喊着:“谢谢爸爸,谢谢晓晓阿姨!”
吃过饭后,屠强问萧萧和珊珊干什么去,萧萧说自己不想动,哪也不想去,珊珊说那自己就在家里陪妈妈。屠强和晓晓决定去地坛看庙会,这是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他们不想过得太简单!大年初二,他们去了雍和宫;大年初三,他们去了广场……
几天的春节假期很快就要过去了,屠强想趁着在上班之前把萧萧住院的事给安顿好。他让珊珊联系上李教授,咨询住院治疗的事情。接到电话,李教授很热情,他说早就接到了享利先生的电话,一直等着他们的联系。他说正月初六那天正好他在医院值班,让他们去了就直接去找他,他会安排一切的。
正月初六,屠强、晓晓、珊珊带着萧萧一大早就来到北大人民医院。他们直接来到李教授的办公室找他,到了办公室他们才知道,原来李教授就是血液科的主任,这就简单了许多。李教授简单看了看萧萧带过来的国外的诊断书,他就安排了萧萧的住院事宜,让屠强去办住院手续。办手续时,屠强自作主张给要了一间单独病房,虽然费用要贵一些,但病人住起来要舒服很多。办完了手续,安排好病房,李教授又安排了一些检查项目,等把这些项目检查完,已是大半天过去了,医院里也就没什么事了。萧萧让屠强带晓晓先回去,她让珊珊再陪陪她。屠强说:“那也好,我们先回去,晚上我再来换珊珊。”
萧萧说:“不用来换,医院里也没事,我又能动,不用人照顾的,珊珊可能过两天就要回去上学了,我让她多陪陪我。”
屠强说:“那好吧,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过来看看。”说完,他带着晓晓就先回家了。
第二天上午,屠强正准备带着晓晓去医院时,却看到珊珊从医院回来了。她对他们说:“你们就不用去医院了,妈妈现在还用不着人照顾,你们去了也没事。你们过来,我跟你们说点事。”说完就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了,示意屠强和晓晓也坐下来说话。
她看着坐下来的他们说:“爸,晓晓阿姨,我后天就要回学校去了,机票也买好了。我走了,妈妈这儿就要拜托你们了。其实妈妈那儿也没什么事,我已帮她请好了护工,照顾她的日常生活。爸,晓晓阿姨,请你们有空的时候就去医院看看,妈妈一个人在那儿是寂寞孤独的,你们时不时去一下,她的心里会好受一些的,毕竟护工是外人,还是家里人能让她的心得到慰籍。拜托你们了,我谢谢你们了!”说完,她站起身,对着屠强和晓晓深深地鞠了一躬,站起身来时,已是泪流满面。
晓晓站起来,眼里满是泪水,紧紧地抱住她,说:“傻孩子,不用你这样的,我们会照顾好你妈的,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你爸呀!我和你爸从来就没把你妈当外人。你就放心走吧,一个人在外边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困难就给家里打电话,别忘了你还有个家!”珊珊哽咽着点点头。
屠强说:“你这孩子,就不应该请护工的,说好了我和你晓晓阿姨去照顾你妈的,瞎花这钱。你妈这病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钱还是要省着点花。”
珊珊说:“请护工是我妈妈的意思,她说那真能让你们去照顾,你们还有自己的工作,还有你们的生活,只是有空时你们多去看看她她就高兴。对了,说到钱,这钱给你,昨天办手续什么的钱都是你垫付的,妈妈让我把这钱还你,今天医院的账上我也存了不少钱,够用很长时间了。”说到这儿,她从包里掏出一沓钱,递到屠强面前。
屠强不接这钱,说:“你妈这是干嘛,是怕我觊觎她的财产吗,她既然把我们看得这样外道,那我们也不管她了,你去跟她说吧!”
珊珊大声说:“爸爸,你知道我妈没那个意思,她知道你也不容易,就靠工资攒下点钱,她用着于心不忍。她手上还有些钱,她说等自己的钱用完了再用你的,你就先留着吧!”说完把钱交到屠强的手里,屠强只好收起来了。
珊珊说:“我去收拾东西了,爸爸,后天你送我去机场就行,现在你们自己安排吧。”
屠强和晓晓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看,不能就这样把萧萧一个人扔在医院不管了。来到医院,在病房里没有看到萧萧,最后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找到她,她正和护工大姐在花园里晒太阳呢。看到他们来了,她心里很高兴,但嘴里还是埋怨道:“不是叫你们不要来吗,马上假期就要结束了,你们还不趁现在的时间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晓晓说:“萧萧姐,我们没事的,就是想过来看看你,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们也不放心。”
萧萧说:“现在看到了吧,我在这儿挺好的,你们就放心吧!”
屠强说:“晓晓,你陪你萧萧姐聊会天,我去找李教授问问情况。”
屠强找到李教授,问起了萧萧的情况,李教授暂时也没有什么新情况可提供,因为昨天做的检查结果大部分还没出来,他还无法作出什么判断。屠强陪李教授聊了会,又把自已的联系方式留给了李教授,让他有什么特殊情况就直接联系自己。
从李教授办公室出来,屠强又来到小花园,陪着萧萧聊了一会天,他们就离开了医院。回到家里,珊珊还没收拾完行李,正忙得不亦乐乎呢。屠强让晓晓休息一会儿,他去准备做饭了。
饭做好了,珊珊的行李也收拾好了。吃饭时,屠强问她:
“闺女,东西都收拾好了吗,需要爸爸为你做点什么?”
她说:“不用的,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吃完饭后,她说:“家里我就不管了,你们收拾一下吧,我去医院陪陪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