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殊死搏斗
第44章殊死搏斗
“我就是瞧着孩子可怜,这天气冷的不将他带回来,怕是就冻死在街上了,哪里是冲着你家钱呐!”老汉脸上收敛了笑容,本就刻薄的脸上愈加阴险:“倒是你,颠三倒四的胡扯,究竟是还想不想要你哥啊?”
此人分明是打着要将她与慕容尧一同拿了发卖的主意,如若自己不进去,慕容尧她必然也是见不到的。
可若是等她再回宅子里带人来,这人怕是早有了防备将慕容尧给转移了,那时再去寻慕容尧的踪迹,才真的成了大海捞针。
她咬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请您带路。”
既然他不想活,那她就也助人为乐一回,好好地送送他!
得了她的准话,那老汉阴森可怖的脸上瞬间又堆满了笑意:“啊,你进来吧!”
许砚浓攥紧了手里的匕首,抬腿迈过高高的门槛儿,那老汉转身就将门板又扣回去,许砚浓趁着他转身的空档,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举起手里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后心!
“唔——”
老汉一声闷哼,软软的倒在地上:“你、你这孩子,恩将仇报是要下地狱的”
他一边说着,染着污渍的手指悄悄地伸向后腰,许砚浓眼疾手快,立时飞扑过去,咬牙割断了他的喉咙!
一刀下去,老汉脖颈间的鲜血井喷似的迸射而出,许砚浓躲闪不及,被喷了一头一脸。
炙热的鲜血,顺着颈间的肌肤蜿蜒而下,烫的许砚浓一个哆嗦,手里的匕首落在了地上。
她抖了一下,慌忙脱下身上的衣服,在黢黑一片的屋子里找到了一口大水缸,也不管水是不是冷的刺骨,就一头扎进去,眨眼间,澄澈干净的一缸水,变成了水墨色的朱红。
抬起头,许砚浓冷得上下牙都在咯吱咯吱的打架,就着那一缸水,她勉强的将睡衣上的血迹洗去一部分。
恨只恨她不是真正的男孩儿,不然这上衣穿与不穿都没什么要紧的。
可作孽的是,她躯壳里偏生是个装了成年人灵魂的姑娘,一个有教养,知廉耻、懂荣辱的成年人。
是以,不管这衣服是染了血还是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都只能咬牙穿上。
这不是她头一回杀人,上一辈子,各种挡了她路的奸商与暗地里谋害她的仇人,她杀了不知凡几,可亲自动手,将人杀得这么血腥的,还真真是头一回。
她冷笑一声,“我是为民除害,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人口贩子才该下地狱,阎王老爷若知道了是我杀得你,说不得还要赏我呢!”
说话间,那老汉腥臭的血气味儿和一股怪异的气味儿混合在一起萦绕鼻端,总让她有一种不慎咽下了他血水的恶心错觉。
压抑不住,许砚浓又朝着那老汉的尸身吐了好半晌,才抹抹嘴转身向后院儿跑去。
她方才进来的时候就看过了,这屋子昏暗狭小,能藏人的地方实在有限。
许砚浓生怕后院里还有老汉的同伙,就脱下脚底的拖鞋,拎在手里,蹑手蹑脚的从小窗子里向后院张望。
后院儿里果然还有房屋,那房屋的陈列有些类似四合院的口字分布,中间是一个方方正正的院子。
她没有瞧见人影,就凑近了耳朵去听,听了半晌,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许砚浓松了一口气,这老汉应当是单打独斗,并没有什么同伙。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将那老汉的尸身翻过来,果然见他大褂掩盖下的后腰处,鼓鼓囊囊的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许砚浓掀开一看,竟然是一把盒子枪。
她轻笑一声,这枪虽然不好使,准头也不好,但是有这个防身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
将盒子枪收好,许砚浓轻手轻脚的推开了连接后院的小门,开始时一间一间房屋搜寻。
秋雨后蒸腾的水汽,将院子里所有东西的气味儿都无限放大,如若前面屋子的气味儿像是一座垃圾山,那么后院的刺鼻气味儿,就像是一座建在垃圾山里的大型茅房!
馊饭、尿骚味儿与屎味儿、垃圾混合在一起的气味儿,险些让许砚浓将隔夜饭都吐出来。
吱嘎一声,推开一扇门,扑簌簌的灰尘落了许砚浓满头,许砚浓被呛的忍不住咳了几声,又迅速的关上了大门,这是间杂物室。
一间间房门推过去,直推到最后一间时,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许砚浓懵了。
不管是人还是动物,一概没有,偌大的一个院子除了那个老汉,竟然再没有一个活物.
可这院子里腌臜的气味儿分明不像是没人住过的样子!
不对!
一定有什么细节被她给忽略了!
许砚浓回过头,细细打量那几间屋子,杂货屋、盛放粮食的屋子、厨房,还有那间空空如也的屋子.
她猛然一惊,一头冲进那间空房子里。
其余房屋即使再怎么拥挤杂乱,老汉都没有将杂物匀到那间空屋里去,那这间空屋必然有其他用处!
“尧尧!尧尧!慕容尧你个小傻子!”
她撕心裂肺的喊着,空荡荡的房间里来来回回的却只有她的回声在飘荡。
难不成是她预估出错,慕容尧压根不在这里?
可听那老汉形容,分明就是慕容尧没错啊!
许砚浓有些后悔,将那老汉杀得太早了些。
没了知情人询问,一切都只能由她自己来慢慢摸索。
她从头梳理思绪与线索,将这个院子的户型整个在心里画了一遍,院子里的房屋和地面上每一个角落她都翻找了一遍,而慕容尧又不会飞天遁地,怎么可能找不见?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