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上床
第四十七章上床
“这样有意思吗?”时最扫一眼房卡,说。他虽然不记得了,但她在上个世界,确实是被林隅乘养得有脾气了许多。
“抱歉。”他认真向她致歉。
他现在是地位斐然的明星,看着冷峻,但并没有丢掉礼貌的涵养,虽然他现在做的事,给女孩子房卡,并不是太正经有内涵的事情。
碍于他大明星的身份,时最懂一些规则,她本就没想过会做一些出格的行为,但也的确是蓄意接近,被误会好像也在情理之中,她有脾气,并不代表,真正生他的气。
她还想不明白此时此刻到底是不是偶像看上自己粉丝的戏码,但她确实也拒绝不了林隅乘的诱惑,时最沉默不语地从林隅乘手中接过房卡。
受千万人追捧,光鲜俊美的大明星向你递一张房卡,又有几个人能真正拒绝得了?谨慎守在不远处抱臂而立的经纪人周向,见时最接过房卡,便走过来对林隅乘道:“走吧。”
林隅乘住酒店的顶层套房,时最跟着谢娇,一起住在酒店第九层的单间。她昨天晚上就从谢娇那里知道了林隅乘经纪人叫什么,这位叫做周向的经纪人,在她早晨刚出门,就把她叫到了楼梯间。
酒店有电梯,很少有人走楼梯,这是横店最好的酒店,但跟外面高档的那些还是没办法比,地上落满的灰像是常年没人打扫,沾到他一尘不染的皮靴上,光鲜亮丽的大明星站在这偪仄狭小的空间,总觉得有点违和。
他收回手,淡淡对她颔首,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
周向最后对她交代:“你等一会再出去。”
林隅乘抬脚离开。
时最要比林隅乘晚到片场,到的时候,他正坐着垂眸看剧本,导演在他一侧看起来正好言说着什么。
虽然是参杂了不为人知的心思,但既然选择留在剧组做编剧,时最也不想敷衍了事,昨天她还是群演,场务似乎提前被叮嘱过,她今天到剧组,就直接被带到了编剧组。
组长是圈中的金牌编剧,四十岁出头的女士,对她颇为热情客气,上来就道:“不着急,你跟着我,慢慢来。”
今天拍室外戏,林隅乘的档期有限,这几天先着重的都是他的戏份,包括他和钟润的对手戏。
昨夜的寒霜消融,横店清晨的屋檐滴着水,组长被导演叫过去开会,她直接带过去了时最。
等到一行人坐下,只剩一个位置,导演笑眯眯地也对时最讲:“时编剧,你也坐。”
空位置紧挨着钟润,对面是林隅乘,钟润见她来,还有些惊讶,抬头对她温和地笑了笑,也唤道:“时编剧。”
她现在没有太多选择权,只能依言坐下,林隅乘手掀了一页,听见他们说话也没抬头,在场围着坐的人,没人知道,她身上其实还有一张林隅乘亲自给的房卡。
昨天就在拍这段戏,导演一直觉得演出来的感觉不对,今天一大早就拉着编剧和主演讲戏,半途,都在听导演讲,时最做笔记的时候,怀里猛然被塞进一个暖和的暖手宝。
她看向钟润,要还回去,钟润认真在听,像不是他做的,在她开口拒绝之前,只用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小声道:“嘘。”
时最果然不敢动静太大,眼皮子底下怕被人知道,不能说也不能还,他嘴角悄悄翘了一点。
晚上时,谢娇今晚连夜赶戏,没回酒店,时最洗过澡,拿着房卡,悄悄上了第20层。
仅仅时隔短暂的一天,这是她第二次来2001,林隅乘也没有回来,她没他的联系方式,不知道他在做什么,20层的窗外灯光阑珊,时最窝在沙发上等。
今天的戏份拍完后,林隅乘就去了录音棚,早就定好的行程,再回到横店,已经深夜12点钟,今天原计划本不打算再回横店,录音棚离他的一处住处很近。
周向一直在跟着,开门后,套房里亮着灯,有人已经来了,他叹了一口气。
沙发上窝着的人已经歪头睡着了,手中松松拿着翻了一半的剧本,林隅乘收回目光,脱下大衣,径直去了浴室。
“醒一醒。”
时最朦胧地睁开眼睛,双眸飘荡着一层雾气,见是周向,她从沙发上放下脚,挺直腰身,礼貌道:“周经纪。”
已经是深夜,周向为了节省时间,开门见山,说:“时最对吧?有几件事需要你清楚。”时最彻底没了睡意,眼底清明,点了点头。
周向便接着道:“既然你今晚来了,那彼此双方的意思,想必你也清楚。”
林隅乘如今有二十五,想要有一个女人,这种需求,再正常不过,周向没阻止,是因为林隅乘想做什么,他从来都阻止不了,比起隐瞒,周向反而松一口气,起码林隅乘还愿意把私生活坦诚到他这位经纪人这里。
早晚会有这样一个女人,周向从林隅乘成年后就有心理准备,他只希望这个人能听话一些,别带来麻烦。林隅乘拿音乐说,对他没有太多流量明星那些条条框框,但还是谨慎为好,周向掏出一份保密协议,推到时最面前,道:“隅乘现在事业如日中天,任何对他事业有影响的情况我作为经纪人都必须提前考虑在内。”
他实力和人气兼备,看起来清冷寡欲,无欲无求,粉丝奉林隅乘在神坛,他应该高高在上,不应该被人染指。
所以,周向不会让人知道,时最的存在。
待周向看到时最落笔后,接着说起第二件事,“以后离钟润远一些。”
想起今天早晨钟润向时最塞暖手宝的情形,周向还脑袋嗡嗡疼。
他在一旁站着,看得一清二楚,钟润的经纪人当时还不好意思地向他道了一声“见笑了”。
他这算是助纣为虐吧,明知道别人先看上了,他还是帮林隅乘先下手为强。
周向不说,时最也清楚,怎么和其他人保持距离。
夜已深,当林隅乘从浴室走出来后,周向有眼色地离开。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向卧室,坐在床侧的单人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没多久,一双莹白的小脚,踩在了他面前灰色的地毯上。
她一点不怕生,也不怕他,像和他认识很久,林隅乘停下了动作,不,他之前从没见过她。
她蹲在他面前,握上了他的右手腕。
时最昨天就发现了他腕上的痕迹,她没问他怎么来的,在这个世界他好像过得艰辛了些,她低下头,轻轻吻了下,抬头问他:“疼吗?”
明明看起来是一个冰冷的人,为何在朦胧的灯色下会有一双如水的眼眸,让她不同于白日,显得温顺和柔软得多。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抬眸,看向了她身后的床畔。
那里有一件酒红色的真丝吊带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