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巨变

黯淡月失色，云弥掩天光。

无光之夜下，万人尸堆上，无人知其名姓者癫狂癫语，亵渎仪式正氛围，鸟嘶嘶，蛇叽喳，树木丧气，草木失意。

“狄姆，带他上来。”

无人应答。

黑影从上而下，无面孔，无声无息，其名夜魇。

爪上数条铁链，顺其而下观，七孔十四洞。

背负一匍匐，佝偻犬类，持银器，仪式刀。

落地，四方影影憧憧，息瞬间，山呼。

尸堆自中而分，石台显露，血迹黑红。

一人落其上，身似软泥，无知无觉。

半空无名者，缺足肢，失左眼，风猎猎，高呼。

“醒来！”

憧憧群影再拜，共山呼。

“醒来！”

身似软泥者方如惊醒，口涎液，目呆滞。

半空者再呼。

“回神！”

山呼随。

“回神！”

一息之间，只听人痛呼大喊，声传极远。

“噤声。”

半空噤声之语传来，痛呼哑然，鸟不嘶蛇不叽，死寂！

其后黑幕电闪，张牙舞爪，微光之下，那软泥人形赫然是那波顿，那半空之上自是那“厨师长”。

随后，人缓缓而升，与其半空持平，张口痛呼状却无半点声张。

庄严肃穆却又诡异非常。

只见那厨师长，不知何时，闭目低语，手捧一书，人皮编纂。

再睁眼时，波顿再无行动，目瞪口呆，四目相对。

正如那失了苹果的男孩一样。

只见波顿接过人皮书，一目十行间，身体大变，一如那成人礼，与波克一同参与的秘仪上一般。

牙外翻，眼猩红，身佝偻，似犬非人。

或许那次秘仪的影响从未消失过，虽不显露，却深藏心底。

顷刻间，那一只食尸鬼已然告成。

厨师长大笑，手指足下，那尸堆，随后放开控制。

一只毫无理智，张牙舞爪，被兽性支配的野兽便从空中掉落，埋头在这尸堆中肆意啃食。

尸堆中的精华孕育了神之子，神秘助长了仪式，而这仅剩的物质，也将成为入腹之物。

厨师长大笑，随后一只只人影被夜魇抛下，于石台之上，人皮书高悬。

山呼顿首再拜，念念有词。

“禀神之述，镌以此书……………”

开头赫然与那紫袍众手中的人皮人骨书一般无二。

其后却不同，疯言疯语，美味之词不绝于耳。

那石台众人，三两者欣喜若狂，三两者捂耳莫敢闻，三两者疯癫以手挖心啃食者，以牙嚼舌者，生啖其睛者。

鸟又嘶嘶，蛇复叽喳。

一两时后，一群食尸者已在尸堆之上觅食许久，半空之中无一物，夜魇隐没，祭祀遁走，至此，大祭已成。

当着甲生物赶到时，是黑夜中闪烁的猩红眸子，是一只只外形诡异的“鬼”，是残破的尸体。而自己，是美味。

…………

“长老，这是触犯教规的，属下真的办不到。”

在那无了四肢的塔司姆长老面前，一人类教众匍匐着。

“放屁，我让你给我寻来就给我寻来，难道要我一辈子躺在这吗！”

塔司姆躺在红色的血池中，身后持炉者依旧，却不见持扇者，还有三两孩童在向着他的口中喂食血肉。

这话让那匍匐者的头低的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