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狼狈
把他扔这?她脑海里浮现了这个想法,反正只是高烧也不是什么大病,扔这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秦桃收回手轻快地拍了拍,心想别怪我哦哦,是你太难缠了。转身便走出了篱笆外,农家养的母鸡下完蛋后咯咯地叫个不停,吵的她烦糟糟的。童曼这样躺在别人家的院子,等主人会来会不会报官抓他,反正抓了也管自己的事,会不会把他当死人埋了或者抢回去当压寨夫君,这也和自己没关系吧。可是他是在自己面前昏倒的,该死的良心啊。
秦桃走到半路恨恨地折了回去,见他还躺在地上,白色的花瓣铺了满地,他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花床上。
槐花落在他的眉梢眼上,精致到妖媚的面容在日光下透着粉白,这个人长得真好看,带着邪气一眼惊艳。他算是秦桃除方景君之外更加赞叹的长相,他们两人就像黑夜和白天,一个温润如玉,一个邪魅似风,根本分不出高低来。她将童曼的胳膊搭在自己肩头,用力扶起他背在背上。
有些人果然不能只看外表,童曼是真的重,秦桃两条一步一颤抖。
一路上拖拉拽,倒是把她的快喘不上来气了,秦桃打算把他送到大夫那,可没想童曼一个起落将她带出了城外,就连去官道的路都很远。天色渐晚,她浑身是汗的背着童曼站在夕阳中发愁。
回去吧远,前行吧也远,进退维谷。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回去,向那户人家借宿一晚再说,若是执意回城,只怕要露宿荒野了。
她将背上的童曼紧了紧,呐喊了一句:“真特么欠你的。”,振作了精神,提起一口气背着他往回走去。
当天边昏黑时,秦桃终于将他背回了那户院中种着槐树的人家,见窗中蜡烛正亮,她叩了叩门。
“谁呀。”门内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门被重重地打开,里面的男人打量了两人,没好气道:“想干嘛啊你们。”
“这位兄弟,现在天黑了,我兄长又病着,可否借宿一晚?”秦桃快累的脱力了,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
“跟谁在这兄弟呢,没多余房间,赶紧滚。”男人下了逐客令,不过他家确实有一间小房子空着,不过他不想接,不知道这两人来历是否清白,女的长得秀气美好一看就知道是大家教养,男的确实一副痞气俊俏难免两人不是私奔的。
这要是主家找到自己这里,说不定还会害了自己,男人不假思索地把门嘭地一声关上了。
“等等。”秦桃再次拍门,另一手掏出钱袋,“我有钱,全给你,就住一晚。”
男人探出一个脑袋,看了眼钱袋里面的钱,开始犹豫了,就住一晚应当没事吧,他拿过钱袋依旧不耐烦道:“就一晚,明天鸡一叫就滚。”
秦桃将童曼扶到床上,拿了块手帕湿了水放在他的头上,做完这些她抱着膝蹲在地上。这么晚都没回去,不知道方景君会怎么想,会担心她还是有在怀疑她跟别人跑了。
她望了床上的童曼,现在可不就跟别的男人跑了嘛。她细细想着怎么解释这件事情,可像他那样介意的人,她越解释不是越麻烦嘛。
真伤脑筋啊!
将脸埋在双膝间,秦桃渐渐睡去了。
月上柳梢,星光耀眼,窗外的萤火又开始泛滥了,照的房中别不是那么黑,床上躺着的青衣男子猛地睁开墨宝般的眸子,长而浓密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他起身打坐,运转周身真气,苍白的唇紧紧抿着,额上冷汗直流。
汗水顺着他俊美的脸颊流入他修长白皙的脖颈,裸露在外面的胸膛也布满了汗水,童曼因真气在周身流窜而燥热难耐,他动了动喉结觉得口中干涩。
强忍着渴意,童曼硬是打通了浑身筋脉,让真气可以灌入。
差不多了,童曼收手,起身下床将桌子的一整壶凉菜喝尽,却仍觉得口渴。他这才瞧见倚在床角睡去的秦桃,月光温柔地散在她的脸上,让她本就白净的皮肤更加剔透了,黑墨般的长发全都贴到了脸上,只隐约的露出秀美的眉眼。
他心头一动,有什么东西在逐渐瓦解,走过去轻轻亲吻了她的长发,童曼一把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自己也跟着上去躺了过去环住她的细柔的腰。
鼻息全是她秀发的香味,童曼将脸埋了进去,心中暖洋洋的。许久都没这种感受了,那时他还小,娘时常抱着他睡觉,鼻息间也是这样的香味。
这一觉是他舒适极了,没有那个晚上像现在这样安稳,他的醒的也早,是被一种难耐的感觉逼醒的。
她还在睡,真是个猪。
童曼撑着下巴静静看着她,眉眼中难掩的秀美,娴熟,谁能想到这样的外表下是一个活脱俏皮的姑娘呢。
她变了,与以前不一样了,不过他更喜欢现在的她。
见她嘟了嘟嘴,好像在吃东西般,翻了个身将脸转个过去,童曼越看越可爱,同时腹下一热,他猛地俯身压了过来。
秦桃被突然抓住了双手惊的醒了过来,睡眼朦胧地看着身上的童曼,道:“你干嘛啊,走开。”她想夺回自己的手继续睡,却发现他手像铁钳子一般,一双眼睛亮的吓人。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有一团火正在燃烧。
不仅他的眼中灼热,他的呼吸也炙热难当。
秦桃渐渐从睡眼中清醒,童曼猛地贴近她,有东西戳到了她的小腹上。她只觉得脑中轰隆隆作响,脸一下子就红的像是火烧,现在在不知道他要干嘛,那她真是傻子了。
她的心也跟着跳个不停,从来没有那个男人这样对过自己,她害怕的同时竟然有一丝期待,微微闭了下眼睛,不让他看出来。
“你想要。”他沉沉地说着,带着一种蛊惑。
理智终是占了上风,秦桃睁开眼睛直视他:“你敢,我就去死。”
“你死了管我什么事。”童曼说着用一只手将细细的胳膊按过头顶,另一手挑了一下便将她的衣带解开了,他坏笑地看着她道:“怎么样,我还能继续。”
他靠的极近,唇都快贴到她的脸上了,秦桃别过脸去,冷冷道:“随便。”
若果童曼真的做了什么,她就算自己不死,方景君也会杀了她,这她比谁都清楚。想到方景君冰霜般的面容,她的心竟是抽疼了一下。
趁着童曼在她脸上亲吻,秦桃抬腿欲要替他要害,却被他发现用修长的腿给压了下去,“知道这样实在激怒我嘛,我可能会对你粗暴的。”说完童曼用手捏住她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顺从点,我会温柔点好嘛。”
他的吻霸道地侵占着她,为了方便童曼直接点了秦桃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一只手疯狂揉捏。
眼泪大颗大颗地从她眼中流出,秦桃委屈极了,她不想这样,她也害怕极了,被捏着脸拼命的摇头。
身上一轻,童曼起身坐在了床边,衣衫凌乱长发撒了满肩,半晌后他才缓缓说了句:“对不起。”
秦桃默默地系好衣带,努力将自己卷缩着寻求安全感。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很久后童曼带着怒意道:“我都说了对不起,你为何还哭。”他抓过她颤抖的肩膀,用力捏住道:“知不知道被本公子看上的女人,只怕一个眼神就能开心的睡不着,你有什么资格决绝我的欢好还在这哭。”
他很生气,没来由的生气。他觉得自己已经很温柔了,若是以前哪还有这么挑逗,只要他想是不会给对方时间的,可是这个女人偏偏就是与众不同。与众相同的一眼为他着迷,那时她缠着他,主动求好,可现在却不留余地拒绝他。这种事情上的拒绝就像把他的自尊丢在地上,狠狠地践踏一般,也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甩了他一巴掌。
“你有什么资格决绝我。”童曼狠狠地捏着她的脸,看着她眼里的恐惧无限放大,心中的怒意却一点也没减少过。
秦桃觉得脸快让他捏烂了,痛的厉害,眼泪从刚才就没停过。她用手试图退走他,她用自己的指甲狠狠地插入他手背,却没有丝毫的作用,只会让他更加愤怒,更加用里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