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成长
凌霄被玉清衡带回凝华宫，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师父坐在房间内抚琴，修长的十指在五弦琴上弹拨，那一份清灵悠远，不饶世俗，却又低沉深奥的音色，便是旁人难以跨越的境界，而这在能奏出美妙音律的十指，也能是展出世间最强的法术、舞出世间最精妙的剑术。
凌霄静静的看着玉清衡、静静的听着古琴声，心底感觉被洗涤过一般，从未有过的平和，不经对这五弦琴好奇。
一曲终，玉清衡长袖一挥，将五弦琴收入虚空说“醒了。”
凌霄掀开被子，走到玉清衡身边坐下说“师父，真好听，可是这琴怎么只有五跟弦？”
玉清衡解释道古琴在上古时期本就是五弦琴，后世变迁，古琴也在岁月变迁中由五弦琴化为了七弦琴。
凌霄扯着玉清衡手说“师父，你有空能再给宵儿弹琴听么？”
玉清衡颔首，说“宵儿若想学，为师教你可好，古琴乃是四艺之首，八音之绝，礼法乐器，有士无故不撤琴瑟、左琴右书之说，若想学便要学精。”
凌霄摇头说“师父，宵儿想听有师父，我不学，我只想听师父琴声。”
玉清衡虽有意教授，凌霄不学他也不会强求，说“宵儿，这次你怎么一下子进步了那么多？”
凌霄松开玉清衡的手，说“师父，我也不知道，就是和，和上官淼素切磋了一下，感觉心里一下子轻松了，真气就自己带着我突破了。”
凌霄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是点到为止的。”
说完还刻意看了一下师父的脸色，就怕师父不高兴，见师父没有不悦的意思，凌霄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玉清衡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徒弟的紧张，只觉得自己关了宵儿三年，原来他一直都有气，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压抑在心底，这才和上官淼素切磋，才发泄了出来，心境得到了释放，一直被压抑的东西被搬开，修为自然也跟着暴涨，这倒是自己疏忽了，要不是那块玉佩被自己施了法决，自己还不知道宵儿出事了。
“宵儿，去洗手吃饭了。”
凌霄看了看自己的手，脑袋和拨浪鼓似的摇着说“不洗，就不洗。”
玉清衡不解的看着凌霄，凌霄自然不能说刚刚和自己拉了手，才不要现在就洗掉，却执拗这不肯洗手，玉清衡无奈只好由着他，这孩子是怎么了？
因为缺席了三年的寻仙剑会，凌霄便把五年的寻仙剑会榜首当作目标，其实以他现在的修为这一批弟子中榜首定是他无疑，可是凌霄并不打算就此而已，他说的榜首，是指人仙一下所有弟子的榜首，包括金丹、元婴、飞升，那些五六十岁了还没能修成人仙的老家伙，不是他自大，而是现在的凌霄有这样的潜力。
春去秋来，仙山岁月静好，修行一向飞速的凌霄花了两年的时间由筑基到金丹，只因为玉清衡说结丹的品质影响着日好元婴、飞升，甚至成仙，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哪怕结丹慢一些，也一定要要求品质，不可草率，许多修行者就是在这上面吃了亏一生无缘仙道。
而突破了金丹之后，凌霄明显感觉每进步一次，都无比艰难，他这样按照列行歌的说法不断变态的怪物体制，加上师父的指点，都觉得进步是难得的，难怪好的人到死都没能修成仙，又不愿放弃修行，去投胎，只能做鬼继续修行，而鬼修是所有修行中最艰难的，一不小心就被人世繁华利诱，做出有背天理之事，就如自己小时候差点成了恶灵的点心一样。
“鬼修既要重修实体，还要精进修为，还要抵御各种来自外界的不良干扰，也是心性的磨砺，实属难得的，所以宵儿不要瞧不起鬼修，也许他们仙资不如人，或是修行中殒落，但他们也是最令人佩服的一群修行者。”
听了师父的话，凌霄才明白难怪一向不爱涉及凡尘俗事的师父，当年会帮那个叫莫若的鬼修。
“师父，我错了，不该瞧不起他们。”
玉清衡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徒弟，其实这不怪凌霄，与生俱来的天赋是他骄傲的资本，这些年来的刻苦修行，令他的修为远远超过天枢宗其他弟子，就连一些修行了五六十年的弟子不少也没有他的修为，他的飘飘然是基于他有这样的能力，可是这并不是一个修行者该有的修行态度，身为师父要给他做好的引导。
“你的付出值得你骄傲，只是可以有傲气、傲骨，不可傲慢。”
凌霄点头“弟子知道了，多谢师父教导。”
如今三年多过去，当年的孩子现在已经长成一个少年，个头也已经快到清衡胸口了。
玉清衡看着凌霄，也为这样优秀的徒弟而骄傲，只是他从来不说。
“还有几个月就是寻仙剑会了，宵儿准备的怎么样？”
说到这个，凌霄自信满满，如今自己已经是元婴末期的修为了，好几次已经摸到了飞升期的墙壁，他自信再寻仙剑会的几个月里，他一定可以打破飞升期的墙壁。
“师父，我一定会做那个让你骄傲的徒弟。”
今日所有人都说'这是凝华上仙的徒弟，我以是凝华上仙玉清衡的徒弟为荣，有朝一日我会让师父这样说，我玉清衡是凌霄的师父'。
玉清衡难得一笑，宵儿，我是否应该告诉你，你就是我的骄傲。
凌霄看着玉清衡愣住了，即便是自己见着师父笑，也是极其少的，十几年来师父笑过几次，自己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师父你就应该多笑笑。”
玉清衡答应说“好。”
其实凌霄知道，师父就算答应了也一样，师傅的性格便是如此，喜怒不行于色，可是有希望总比没希望来的好吧。
“好些日子没见着云书和行歌了，你去看看，要是他们没什么事，让他们到九重山来玩。”
凌霄也好几日没见着他们了，答应着便飞身下了九重山。
玉清衡摇摇头，这孩子，还是这么急躁，得要找个机会好好磨砺磨砺。
这四年多来，进步的快的不止自己，列行歌现在已经在努力冲刺金丹了，玉清衡对凌霄说的话也对列行歌说了一遍，所以他现在真在闭关结丹；而已经长成豆蔻少女对云书是这一批女弟子中第一个进入筑基的，连不少男弟子都没有云书的修为，现在已经时筑基初期修为了；谁让女孩子就是受宠，偏偏还有一个半师父，凝华上仙在这四年里每次云书过生日都会送一颗丹药给她，列行歌看的眼红，却无可奈何。
“凌霄，你现在可是寻仙剑会夺魁的大热门呀！”
凌霄已经高出云书一个头了，说“我是魁首很正常。”
云书从油纸里拿出鸡腿，递给凌霄，说“我说的是总魁首。”
凌霄看着云书，知道她喜欢吃，就让她自己吃，也就她胆子那么大，取笑着说“偷吃鸡腿，当心被掌门知道了罚你。”
云书吃着鸡腿说“我这么高明正大的吃，哪里偷吃了，再说掌门早知道了，我这么聪明可爱的女弟子，掌门师伯可舍不得罚我。”
凌霄含笑，抱起云书说“来我看看，我家小师妹有没有吃胖。”
云书被抱在空中转圈，挥舞着鸡腿说“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鸡腿要掉了。”
凌霄也不闹她了，把云书放了下来。
云书瞪着他说“男人头，女人腰，不能碰。”
凌霄双眼一眯，若有所思的摸摸云书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