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准媳妇上门
对于学生来说,寒暑假总是太短,而上下学期总是很漫长。其实对成人来说也是一样,一转眼之间,年就快过去了。
刘芊华坐上返程的车时,觉得回家好像有好些日子,又觉得好像只是一眨眼功夫。
又是两天的路程,初四的下午两点,高明在宁波火车站接到刘芊华。在宁波的房子里让刘芊华梳洗了一下,然后两人匆匆赶回宁海。
知道准新媳妇上门,高母早就在准备这一餐。小两口到家的时候,一桌家宴已经摆在桌上。
都是农村的孩子,刘芊华对农村的一大桌子人吃饭并不陌生。不管南北,可能习俗会有些差异,但人情总是差不多的。
高母见刘芊华虽然不高,但清秀的很,这样以后小孩子颜值应该不会太差。然后她又暗自打量一下刘芊华的臀部。老人还是多少有些迷信,据说女人要臀部大好生育,看这样子勉强合格吧。
刘芊华并不清楚这些,这会儿随着高明腼腆地微笑着,和那些亲戚们打招呼。
过了一会儿,高明的爷爷奶奶到了,坐上席。然后高母就拉着刘芊华挨着奶奶坐。
刘芊华暗想:原来南方农村家宴,女孩子也能上桌的。
在刘芊华老家,客厅那是男人的位置。女人不管辈分,只能在厨房另外摆一张小桌子,随便扒拉一下解决。
这几年随着经济好转,虽然仍然不能上桌,但是菜品和外桌已经相差无几。
新媳妇上门第一次家宴要坐主位,据说这是高家祖先留下的传统。至于哪个祖先,高明也不清楚,事实上绝大多数高家人也不清楚。听说高家祖先有当过大官,有说宋朝,有说明朝,没有什么确切的说法,但大家都清楚高家村人并不富裕。
也许只是往脸上贴金罢了。
刘芊华入座后,高明两个妹妹就挨着刘芊华坐着,算是陪同。高明只能坐在爷爷那边,算是短暂分开。
宴席的气氛不错。农村的孩子一般来说嘴巴都比较甜,会喊人。毕竟从小村里到处乱跑,要各家混点吃食,嘴巴就得活络。
被欺负了自己打回去,跌倒了自己爬起来。所以往往农村的长大的孩子会比城里的更具备抗压性。
自古英雄出生低。出生低,所以很多苦小时候就吃了,性子也早早磨练,人也世故圆滑,所以长大了才吃得开。
刘芊华喊得甜,酒席上尺度也拿得准。知道南方不比北方,女孩子喝酒不能大口喝。在北方是豪爽,在南方则是浪荡。
她小口喝酒,敬了长辈后便声称不胜酒力,换成了饮料。
高母暗暗点头。
宴席一结束,刘芊华会开始主动收拾屋子。高母一眼就看出来,这丫头是真的勤快,而不是新上门特意装的。
大多数婆婆都希望自己儿媳妇勤快一些,这样才放心把儿子交出去。要娶个又懒又馋的,那日子咋过?
高母与刘芊华客气了几句,也就默认了准儿媳妇干家务活。等收拾的差不多了,高母问道:“你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刘芊华说道:“阿姨,等我和高明事业稳定一些吧。”
两人刚换了工作,这点高母清楚,便说道:“那你们俩合计合计。有没有想过以后有孩子了,工作怎么安排?”
刘芊华明白高母什么意思,于是说道:“真有孩子了,我就先带几年。等孩子上幼儿园再找份合适的工作。”
高母说道:“要是工作好的话,也没必要辞职。到时孙子抱来宁海,我给你们带。”
刘芊华笑笑,说道:“孩子给您带那是他福气。”
说定了带孩子的事,屋子也收拾好了。刘芊华便到院子里坐在高明旁边,静静地看着他抽烟聊天。
在宁海呆了两天,刘芊华收了一堆红包,两人初七回到宁波家里。
刘芊华找了块红布将红包一包,然后放在主卧枕头下面:“红包压着,红红火火。”
高明说道:“那是给你的,你存银行去呗。”
“存银行那是银行的,和咱俩就没关系了。”
“你还挺迷信的。”
“那你信不信?”
“信。你说的有道理,不存银行了。”
那天行李箱都没整理,刘芊华放完红包,边整边说道:“高明,你信佛吗?”
高明帮刘芊华,被她按在床上看着,于是只好陪着聊天:“看来你是信佛的。我说不上信哪个教,反正我都相信神佛上帝都是有的。”
“哈哈,”刘芊华乐了,“你这是哪门子信仰。基督教说上帝是唯一的。你信上帝,就不应该相信别的神存在。”
高明说道:“你说如来和耶稣打架谁厉害?”
刘芊华:“我怎么知道,又没看他们打过!”
高明笑着说道:“对啊,反正大家都没见过,谁又知道真假。我相信他们存在,是因为相信他们存在没有坏处,如果他们真的存在,有可能得到好处。所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相信有可能有好处,反正没坏处,干什么不相信?”
刘芊华思索了一下,嘿,还真是这个道理!
这样反过来说,不相信上帝存在,如果上帝不存在,反正也不相信,没有好处;那万一上帝存在,你不相信,可能还有坏处。
这样一比较,肯定是相信比较好啊!
想到这,刘芊华说道:“原来你是这样才信的!”
“要不然呢。”高明说道:“我们人生中也会遇到很多似是而非的事。信不信完全看可能带来的结果。相信它没坏处可能有好处,那就信;要是没好处,可能有坏处那就不要信。”
刘芊华说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很多事情并不是一眼就能看清结果。而且有时候看到的结果也可能错误的,那怎么办?”
“这就需要足够的知识和阅历,还有考虑事情的格局和境界。”高明想了想说道:“既然说道这个,我和你讲个小故事吧。”
刘芊华边收拾着屋子,边说道:“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