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山雨欲来风满楼 - 星星一样眨眼睛 - 波澜壮阔的蓝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5山雨欲来风满楼

黑脸男手臂功夫了得,手掌宽而厚大,一旦让他擒住骨头都能给你捏酥。燕北车练过挣脱技巧,身上也有股巧劲,可他毕竟才15岁,身体没长开,年龄段在那儿放着了,不然这里是个离开的好地方!

他跟着黑脸男上楼,直走右手边是205。燕北车被扔去墙边,黑脸男再从裤裆里掏出两把枪和一个金属卡片,枪指着燕北车说:“站在那别动!”

燕北车缄默低头,脑子里浮出词汇:裤裆藏雷、一石二鸟、鸡飞蛋打?原来车里鼓捣这些呢!他走上楼并无异样,这么一看他跨下功夫比他手臂功夫还要厉害啊!佩服,佩服!

屋子里有股淡淡的臭味,燕北车背过手转头看,那是只有门框的厕所,能直视到蹲便器的神秘地带,仅用泛黄的半截布可挡不住臭味。黑脸男低声骂:“看你娘个蛋的看,头转过来看地板!”他保持恶人姿态,持续的语言恐吓能让被胁迫者降低反抗率,他从书上学来并实践多次,屡试不爽!

黑脸男坐在唯一椅子上,眯眼考虑是否让燕北车送卡片。他本决定和面瘫抓阄,谁抽到长条谁去交易,另一人制造麻烦吸引众人目光,这是最容易成功的方式,但随着争吵与冲突,双方仅有的信任荡然无存。让一个无辜者去交易,不失为折中的选择。或者两人一起去,让男孩当人肉炸弹?这个选择似乎更好诶!

面瘫行走的楼梯狭窄高耸,两侧白墙漆掉落至积灰也无人收拾,他没见过如此差劲的旅馆。他钻出唯一的上下楼梯。

二楼相对宽敞,左右各4间房,从尽头的窗户往下看,是居民自搭的木棚顶,可以从这里逃走!面瘫暗自点头,这个安全点唯一让他满意的地方就是它了!

安全点是交易方熔火树提供的,这地界他们较为活跃。面瘫阴沉着脸,如果可以他一定放弃任务。这和他们承诺的不一样!

可惜面瘫没有选择,带不回交易品他就会死,第三区肯定是逃不出去的,李氏势力太大!他硬着头皮选择继续交易!

205房门敲响,按照约定暗号敲三次顿一秒再敲两次。面瘫脚点地等待,黑脸靠墙持手枪开三指宽的门,确定没问题才让面瘫进入。

燕北车靠着墙壁,温热的气粘着后背往里窜,缓解他的杀意。他趁黑脸开门看表。12:23。黑脸汉子递上手枪说:“我去厕所,你看着他。”燕北车啾啾嘴,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得到黑叔叔凶凶的回眸。燕北车暗笑其死期将至而不自知。

换面瘫盯着男孩,他倒没举枪,还献给燕北车一个假笑。燕北车不知道作何表情,只能低头看脚尖。

汉子是拉开裤链上厕所,视线懒散的望窗外,或是看墙上的美女野广告。这厕所他很失望,味道大还啥也没有,很难受的是他有尿意却滋得慢。

等等!这是什么?汉子脸色骤变,没刷干净的坐便水,有些泛红了,而且随着排尿一直在增颜色。是血吗?我尿血了?他脸凑近闻味道,甚至尝了尝,可也尝不出血味。

在犹如打雷的冲水声中,黑脸男在燕北车面前站定,揪住他头发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臭小子,你敢给我下毒!你找死!”

燕心头大惊:“怎么可能?半小时多就毒发了!难道他在厕所尿血?或者肾有问题?”黑脸男要从燕北车的表情里寻找什么答案,可他的姿态注定是徒劳无功。

燕北车头皮吃痛,露出痛苦的脸。他的表演没想到激起黑脸更大的愤怒,他掏枪抵住男孩额头。燕北车感到喉咙在燃烧空气,鼻腔瞬间酸痛,他紧接着瞳孔放大,咧开嘴唇哭了出来。

面瘫站起来麻木不仁的看着男孩。他哭出来后两个人对视一眼。一个决定。燕北车可能就会死在这里!

燕北车其实有恃无恐。手枪被破坏,他们就无法瞬间杀死自己,利用搏杀技巧,足够燕北车跳窗逃走或是夺门而出。他有这个自信!

面瘫还不死心,一把掐住少年手腕上的脉搏。咚咚咚跳动的脉搏,就像是大锤在敲鼓。细细端详,他手上没有任何老皮和伤口,低领衣服和皮肤交界处有分明的太阳照射线,半截袖口处的裸漏皮肤也晒黑了。他真的毫无破绽?有!

这男孩看着机灵,性自却有些惫懒,从霸县骑自行车来z县,要两个半小时多,按他的性格,为何不用更好的代步工具?或许他喜欢骑车?这些面瘫不猜了,他只需决定:杀,还是不杀。

黑脸收枪,坐在床上揉太阳穴,面瘫三次举枪又放下,他没杀。

“糖盒呢?”面瘫没管哭泣的男孩,问汉子。

“我扔车后面了”。

“你确定吗?现在下去找一下!”

汉子呼出粗气:“不确定,不记得了!”

面瘫帮燕北车擦去眼泪。他啜泣,吸着鼻涕。面瘫刚要说话门被敲响。

是刘队长的声音:“在不,你俩的面包挡住路嘞,待会儿后面还有车要过呢!挪个位置啊!”面瘫脑袋嗡的一下,他忽略了边境车流问题,现在农忙,很多有爱心的司机都会帮忙,男孩坐上自己车的机会很小很小,除非他是提前等待!

面瘫深深看抹眼泪的男孩,说:“好,这就来!”枪别在后腰,用衣服挡住,面瘫拉着少年往外走。

刘队长一见两人,露出微笑:“没打扰你们吧。”

面瘫职业假笑:“没,我们正好准备出门干活呢。”

刘队看向燕北车:“哎呦,这是咋低了。大男子汉怎么还哭鼻子呢?”

“害,第一次出门,想家了,刚才还闹着要回去。

刘队对男孩爱怜的紧,揉他的脑袋说:这可不行啊,男孩子一定要坚强,可不能随便掉眼泪!”

燕北车抬头看刘队,欲言又止。刘队发现燕北车脖子上的红印,沉脸问面瘫:“咋弄的,这一片全都红了!”

面瘫感觉要遭,急中生智:“天太热起痱子了,出去凉快凉快,吹吹风就消了!”

刘队撇了一眼最后的汉子,神情严肃:“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哎,多留意一下孩子啊!”

面瘫赶紧连连点头称是,拉着燕北车往外走。跟在后面的黑脸汉子,姿态有些摇晃。

一楼。吃过饭的高松找借口脱身后,钻进旅馆后的巷子,拿出藏好的防弹衣穿上,用宽大的衣服遮掩,再用一瓶水洗去脸上伪装,大步走向小巷深处。

刘威解手后想点根烟,掏兜发现都被刘队借走了,苦笑着摇摇头:“净白嫖我!”说罢。洗了手朝外面的小卖部走了。他穿过马路去小卖部,那里他熟。“老懒虫快起来,我来买烟嘞!”老板昂头道:“自己随便找,都在那。”

刘威打趣道:“那敢情好啊,钱我也随意给吧,反正你也不差这点!”老板翻身屁股冲着他说:“也行啊,刘队长赊的帐,你就随意点帮他垫吧,反正你俩一家人!”

刘威自己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呢!“算了!我还是现结吧。亲兄弟还得明算账不是?”店老板不知可否哼了一声。两人又闲聊几了句,刘威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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