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大会二
东港的正午能把柏油路上的鸡蛋烤熟,燕北车真就去购买了10个生鸡蛋地上排了一溜,自己则坐在马路牙子边照看自己的蛋,别被车轮轧碎,或被哪个熊孩子偷走当战利品。
没别的,他只是饿了,伤口处微痛需要营养,虽然过来的路上已经吃了五个热狗面包和十根纯肉烤肠,也刚刚满足身体需要。掀开衣服看,是个标准的圆形红印记,它强烈的提醒燕北车,自己差点死掉。他自言自语:“青剑一击都无法斩碎护盾,什么攻击一招打了个对穿?楼上跳下的人?”
旁边的刘寅说:“这群吃瓜党真猛,为了看我们的大头目,好好的家不呆非来这受罪。我什么时候能有这个待遇?”
刘寅吞掉第十三根雪糕,把雪糕棍吧唧仍在地上,无语的开始吸烟。由于大剧院附近的超市离得不近,有主意的小贩,推着手推车来卖水和雪糕,借机挣了一笔。
燕北车愈发重视能力的运用方式,在周围布了长网,减慢周围的空气的震动,制造凉快的空气,抓住他们不让他们走,从而形成类似空调的效果。能力和体力有限,只能照顾自己。关山礼和刘寅爱莫能助。
刘寅看表:11:40。他问道:“还不来吗?早进去早开始啊!大家都等着了!”
关山礼冷哼:“严古生这个人啊,磨极!当年在组织里任职,他都是出了名的拖延狂。你要等他做事,黄瓜菜都凉了!”
刘寅吸溜雪糕问:“黄瓜菜本来就是凉的啊!”
燕北车和刘寅同时说:“有窥视感!”他很熟悉,上次和李灿他们吃饭,就有这种窥视,结果就出事了!
关山礼问:“单一能力者,纯粹的侦察类能力!呵呵,让他再看试试!”关山礼弄好反制手段,乐呵呵的等着他上钩!
严古生把时间挑在今天,没别的原因,仅仅是撞上了而已。人家是蓄谋已久,但我也不惧!找好证据?摆开阵势?那正好,我严古生迎战就是.
他有自己的豪气,或许上去演讲还要大吼三声,说:“来,让爷爷我看看你们准备的如何?”最终经过一系列强词夺理和巧舌如簧,双方唇枪舌战就差撸起袖子打了,严古生把超能一放,震他们一震!他们又乖巧了,不敢反对了。
严古生会得意的跳上桌子大喊:“组合拳打得也不中用呐!回家吃墙皮吧!”异议者最后灰溜溜的走了,东港又恢复了秩序。他还是他,组织依然存在,并且这回是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大众视野下!正合他意啊!
严古生一直幻想到11:45。要不是赵博通进来叫他,他能这样一直幻想下去,他有些懊恼的拍拍脑袋,嘀咕:“该死的能力,你的想法太多了!给我收敛点!”说完,它们就老实了。和王鹤年一样听话!
王鹤年呼噜打得震天响,屋顶差点被震塌,水杯和玻璃已有了裂纹。严古生怀疑自己是怎样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幻想的,难道......啪!严古生又一拍脑袋,他又走神了!他狠狠的踩在王鹤年的脚尖上,结果他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他揪着他的耳朵大喊:“快起来走啊!我们要迟到了!”
王鹤年本能的迅捷起身站军姿行军礼:“蚁穴战斗部突击手王鹤年向您报道!请指示!”请指示没说完,胸口挨了一记重拳,他清醒了,看见严古生狠狠的看自己。
王鹤年擦掉汗水,摘掉面罩,下面是一张清秀文雅的脸,老年斑和岁月雕刻的褶皱都消失了。“呼!刚才做梦,梦到我回到二十岁!体格倍棒,一夜能找十个女孩嗨皮,第二天还不会困!”
严古生没想到他拿回能力变化也和自己一样大。他上下打量王鹤年:“不一样了,确实不一样了!全没了!”
“什么全没了?”王鹤年摸摸脸颊,触感十分光滑细腻。两人还有说下去的念头,赵博通打断道:“严先生,王先生。现在11:51。”王鹤年的心平复下来,换上黄色西装,仍掉该死面具,说:“我送你们过去,大剧院是吧!”他一手抓住一个,直接从特勤楼五楼跳了下去,随后在电线杆、车棚顶、空调外挂机广告牌、地中海发型的年轻人头顶上来回蹦跳。
12点准时,在众人奇异的目光下他们到了。
一红一黄俩色的西装,在一众黑灰色上很刺眼,他们不像是来开会,倒像是来参加贵族舞会的。旁边的赵博通穿着作训服,倒是不起眼。严古生三人一进场,就自带发光特效,晃得周围的场景也跟着变色。王鹤年特意掏出镜子整理发型,确认无瑕疵,跟上严古生的步伐。
燕北车看这人眼熟,问道:“穿黄色西装的这个帅哥不会是?”关山礼冷哼:“就是王鹤年。爱臭美的花花公子!拿到能力马上变身?”
刘寅叼着雪糕棍,主动和严古生三人打招呼,随后跟在后面。关山礼严肃的说:“别再冒失了!”说完他也跟上了代表八面佛的队伍。
关山礼摆着个臭脸,特意和严古生并排走。关山礼冷哼一声:“哼!”
严古生装作没看见他:“哼!哼!”
王鹤年也来了兴趣:“哼!哼!哼!”
关山礼嘴角早已微笑了:“哼!哼!哼!哼!”
王鹤年:“哼!哼!”三人相视一笑,有道是历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刘寅也哼哼两声,没人搭理他,不满意了:“哼哼啥呢?唱歌还是暗号?”说完众人转头,关山礼给他颜色。还是没人搭话。
品尝了孤独的刘寅只能拿雪糕棍撒气。咬碎的木屑全部吐在路边,潇洒的往后抛掉木棍残骸。他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就要这么做!燕北车感受过的窥伺又出现,然后又消失。超眼也没寻到。
他当然找不到,因为窥视的金色眼睛在几百米之上的高空了。出租屋内的男人痛苦的捂着眼睛,嗷嗷嚎叫。一只红色的高跟鞋踩在他的后背上,他疼得一激灵,压低声音痛嚎。
火琉璃问:“金花前辈,怎么样?”
金花留了一头到肩膀的金发,声音是粗狂的男声,脸庞却似女人般柔美:“他们都在。是个好时机!”
火琉璃睁着水灵灵、圆滚滚的大眼睛又问:“都有谁啊,您能给我们讲讲吗?我想听!”金花颇为爱怜的看着女孩,连说了两声好:“不死徒严古生、肉食之主王鹤年、魔人刘寅。最后一人是关老魔,还有一位陌生新晋的小鬼。”
火琉璃捂嘴咯咯的笑:“最后一人的称号好奇怪哦!但是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金花长叹一声:“蚁穴猎杀组前组长就是他,我胸口的伤疤也是拜他所赐!”火琉璃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刺杀掌戒人的男孩也在,他问道:“他们组织不是叫八面佛吗?”
金花不屑的冷笑:“改了呗!他们组织名字总换。今天一个明天两个的!哼,可恶的云隐人没一个好果子!”
火琉璃的指尖缠绕着秀发,一圈一圈的打转。“我记得还有个男孩呀。没来吗?他应该也是超能者!”
“就上午的事儿。让q先生的能量之矛打穿肚子。死了!”
火琉璃手指有些僵硬:“清除掉一个未来的敌人!”金花看了眼六两:“小胜?传送阵好了没?”
六两也没了平日嘻哈笑脸,恭敬说:“还在里屋绘制。”胡奇胜听见前辈叫自己,擦汗走出来说:“金花前辈,最近传送点快搭好了,根据于晓吐露的情报,我们有很大几率混入龙龛。”
金花的头发像刺猬一样全都竖起来,看着很瘆人。他尖声道:“大展宏图,报效组织!”
异议者站成夹道欢迎的两团队伍,五人行走其中却没得到掌声。刘寅注意到异议者中有个戴眼镜的,五十多岁的男人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看什么,四眼仔?比我多两个眼睛这么神气了?你再看,你再看?信不信我打爆你的眼镜!”刘寅挤在异议者前,指着他鼻子说。男人低头不看刘寅,眼里的光却愈发狠辣。
刘寅满意的点头,在一众异议者目光下,昂首挺胸走入大剧院。严古生带着笑意:“不说老死不相往来么?”
关山礼不客气的骂他:“废你个屁的话。爱见不见,不见滚蛋!”严古生被骂竟然笑了:“熟悉的暴脾气来喽。”
舞台上是规整的桌椅,分两部分。大人物和军部位于右手边,左手边只有四个位置。在舞台下中间位置有两个椅子给受审者坐。大人们的桌前都有牌牌,写着自己是什么职位,多大的职位。八面佛这边没有,因为场务也不了解五人是什么职位。
少一个位置,没人来管!大人们端坐着不管,常务们被眼神制止,也不敢上前。
刘寅当时就不乐意,冲着舞台上坐好人群喊:“喂,再加一个位置,没看见我们五个人啊!长不长点眼力见?”最后,还是场务长识搬上桌椅,道歉离开。
刘寅故意从右侧上去,对着众人一顿看,严古生四人坐下,他才走去自己位置坐好。
异议者坐在下方观众席,有两排。最后面为受审者,现在还没入场,全部等候在外面的蓝皮车里。舞台上前排最中间的大人说:“开始吧!”记者凑在台下咔嚓一拍照,大会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