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拯救自己
大肠断了几截也不知道,装订器接上了?暗想:自己没疼到昏厥都是奇迹。也确有一股力量在屏蔽他的伤口附近感知,他才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手伸进体内轻轻摸索,滑腻温热,还有流体流动。指尖碰到端口,惹他哭骂:“操!少一截!订书器生接啊!”刚才那未知的攻击打中肚子,身上没有其它伤口了!
两个超能球马达一样疯狂震动,它俩也感受到主人危机,拼命帮忙!血液确实在缓慢回流,从体外强制流回体内。但洞太大,血流得太快!燕北车判断,这个速度不出三分钟就要流血而死!必须想办法堵住缺口,还有长上新肉!
洒在体外的受污染血,本不该抽回体内,但现在没有原血补充也不管那么多了!光子抓血做椭圆循环,排除掉血里的多余杂质,又顺着缺口回流。
这勉强保证燕北车能活更久,该解决皮肉愈合问题。
这是贯穿伤害,拳头大的漏洞,不能凭空长出来。若用自己身上的肉填补,无疑雪上加霜。那只能接其他人的了!
光子撕下枪手手臂上的皮,缓缓垫到肚子下。求生欲极强的超能球,竟然在没得到命令的情况下,飞过去震动,它在帮着燕北车复原伤口。
他第一次感受到身体和超凡球的强悍。无视排异反应,无视身体生长规则,硬生生把皮和肚子结合。缝补衣服一样缓慢修复!不出1分钟,洞口堵上了!
就在他觉得情况好转时,伤口处出现分解,皮肤又要渗血!他本能觉得身体发虚,无力!“我需要营养,身体需要能量!”没有能力,超能球也快罢工了!
抓来远处各种食物:零食、香肠、破碎盒子里的牛奶、生鸡肉、生鸡蛋、生牛肉,反正是看着像能吃的样子的东西,统统抓来扯碎搅拌,像病人吃得流食流入口腔,稀里糊涂往下到胃部。超能球控制下的胃高强度运转,火炉一样源源不断的给身体提供能量。
心脏跳动速度过快,降低至每分钟60下。出血情况终于好了那么一点。前漏洞肌肉长得差不多,应该在肌肉真皮层生长血管,微观下,搭建下水管道似的,超能球的神秘力量让它们与原先的动脉和静脉连接。重重组装下,情况在变好!
啊啊!疼!他终于感觉到痛感!
“神经在重生,我也在重生!”燕北车保持姿势,像王八一样一动不动祈祷,别来捣乱的人干扰自己复活大计!
“死了!人铁定死的!”
神王发现自己是被扛着的,右胸口的血从右手大拇指滴答滴答的流。他用沙哑的嗓音问:“谁?谁死了?”
“关老魔看好的小子。能量之矛从肚皮到后背打一整个窟窿!绝对死翘翘!哈哈哈!”
神王不欢喜,说得也无力:“那可太好了。”他又用责怪语气说:“早点下来啊!我被追着打让你很开心?”
“人太多了,我下来是找死。我也快了!”哒哒哒!身后急促而愤怒追击声。还好勉强到达目的地,一入厕所支援者就瘫到地。“只能送到这。祝你好运!”
张凯雯自己爬进第二坑位,紫色的符文将血照得亮晶晶。他转头看见这张陌生的脸,低声询问:“q先生,计划进行的怎样?”q没回话,糜烂外翻的胸口勉强起伏两次,再无动静。谁知道他是怎么撑到这里的呢?
一声叹息,光芒闪烁,神王连同符文消失。
刘寅撞碎墙壁冲进来,只能无能狂怒。“关山礼,燕小子死啦,耍剑的也跑了!你弄不死贪狼这次底裤都亏出去啦!”
“嘀。留言功能已开启,您说的话会以短信形式发给对方!对不起,对方当前...”刘寅气得差点捏碎电话,踢烂所以挡板,撞碎墙壁回去找燕北车。他得给队友收尸!对了,他好像还忘了什么事,干!臭小子的遗书忘拿了!
燕北车也想不到自己还能活着,庆幸新生正躺在地上猛啃鸡肉。再看肚子,拳头大的伤口都长死,皮肤完好如初。他真得感谢爆炸物,感谢冲击波,将宝贵的物质资粮送到眼前。
远远听见刘寅喊:“千万别湿,啊!嗯?”快跑到眼前,燕北车缓慢坐起身,不满的看着他说:“你个损出玩意儿刚才怎么不拿出来,湿透了都!”
信纸砸在刘寅胸口,整个人都傻了:“你,怎么没死?”绕着男孩转圈,用动物园看猴子的眼神观摩。燕北车懒得接话,傻屌人的话他才不接。人又躺下闭眼,一言不发。
“完美之躯?有点意思!”刘寅目光变得火辣辣,像是要烤熟他每寸肌肤。
“神王死掉没?”燕北车质问。
“跑了。”
“没死?”他故意拖出长音:“那你还敢来见我?死人请求都办不到?”于是指着刘寅鼻子骂。
刘寅也坐下:“你不没死么!死掉肯定帮你报仇!”刘寅还想摸摸他肚子,被光子轻柔推开。
“干嘛摸我?警告你嗷再动手乱摸报安全员来抓你!”燕北车像发脾气小猫,叫着。刘寅激动地立即给关山礼打电话报喜。
关山礼不悲也不喜,平淡说:“贪狼用折寿秘技才跑掉。我仅留下一条手臂。”
刘寅高兴的语气就像天上飞着的鸟:“燕北车没死,没死!他可能是完美之躯!”
“什么?怎么知道?”
“肚子上漏拳头一样的大洞,三分钟长好!”
“嗯,那就更好啦,收到!”
刘寅把脸贴近燕北车肚子,试图看出什么门道,像考古工作者发掘古物品,精细得很。他指远处肠子说:“你这个体质很夸张,肠子少一截都能长出来。太变态!现阶段能达到这样?不合常理啊!”
燕北车自豪的站起来说:“我就是超越常理的存在。仰视我,崽种!”
“低调点好,外区人知道你,可要来吃你肉的!”
燕北车坐下骂:“这么残忍?还是躺下死掉好!”
刘寅被逗得大笑:“怎么会,我骗你的!完美之躯算什么?还有不死之人呢!严先生就是!”
他又站起来怒视刘寅:“你惹麻烦了知道吗?骗我的下场都不好!之前有一个吃饭活活撑死,还有的让狗咬一口得狂犬病死掉,掂量着点!”
刘寅好似更开心,边鼓掌边说:“还有这么好的死法。他们也太幸福了。”燕北车恶毒的语言对他不太管用,索性闭嘴不搭理他。刘寅不自讨没趣,跟他坐着。
动荡一直持续到9点,背后挑起这次事端的各界大人物也一一蹦出,严古生全知道了!
严古生穿着红色西装,霸气说:“该我们喽。希望他们不要被吓尿裤子!”王鹤年一身黑衣,面具也是黑的,只露出红彤彤的像两颗红豆的眼睛,冷漠注视电视里高举双手的人。
两人沿着通道外走,严古生说:“老王,你得红眼病了吧,离我远点,别传染给我!”
王鹤年打了一次长嗝,满口韭菜打算味道。“不是,昨晚没睡好。”
“你闭眼去!”王鹤年真听话,真闭着眼走路,而且是直线,遇到人或障碍物也灵活让开继续走。外面已经能听见叫喊声,乌哇一片听不清。
这伙人很聪明、理性,极有组织纪律,只喊口号拉条幅,不做任何破坏性行为,那样子像是和你商量,其实是强势和霸道。就想得到想要东西。不给,一直赖着不走,你们烦不烦?
铁栅栏门呼呼打开,严古生昂首挺胸,面对突然躁动的众人而去。刚到门口还有沟通欲望,看见这群人突然否决想法,兴趣缺缺的摆摆手,拿着麦克风往回走,上赵博通搭建好的高台。王鹤年一挥手,空心炮轰的发出怒吼,他们安静下来,有畏惧,更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