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清灭人乱
只见两个男性村民从后面抬着穿刺的长杆尸体。细看男女老少都有,应该是上山的路人,被他们抓来掏了内脏还把尸体风干,当成祭祀用品用!总共十六个!
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壮硕男人跟着到达现场,后面跟随六人齐抬石椅子,落下地面都被盖出个戳,震动能传到二十米外的燕北车脚下。
男人大敞着双腿像山寨大王一样坐下,时不时指挥人干的摆放位置,所有尸首均匀的围绕座椅,正面朝他钉在地上。燕听到有人叫其族长,原始部落时期,此称呼是很大权力呢!而在现代社会谁被这么叫到就是骂人。
知道目标就好办,一会崩掉他的脑壳就是了!他压下杀意,继续观察。
天空的鱼网也被麻绳编好,砍伐好长度一致的树干当支架,每根间隔一米,足足搭建成十多米长的祭祀专用通道,支架间隔的两侧放一个火把,运送烟雾的人员到来,他们戴着涂着红漆的丑陋面具,落红的外壳滴在正好滴在他们手心捧着的器皿上。
整个祭祀人员很多,两人一行,队伍一直排到雾外,活像从鬼界里走出的幽魂,在人间重建秩序!他们绕过干尸,围着椅子旋转前进,像是排练了无数遍,走出一个封闭的内圆。
放下盛于盘中的五脏,还有四个没有鼻子的惊恐哀嚎女人头形铁器,最后塞入引燃好的烟球。烧红的铁器从女人的眼睛和嘴里喷出无法飘散的浓烟,笔直的升上天空。
族长没带面具,能看见他眼球充血,脸皮灰里透着些绿,一副病死鬼的模样。他满意的点头,安心的仰头靠在直背石椅上。祭祀团队也达到了骇人的五十人左右,另有“安保”村民携带刀具四处走动。
沈队长急得满头是汗:“献祭仪式快开始了,必须得阻止他!”
燕北车神情依旧平静,没有热武器,还都是普通人,再多也没有,不过一会儿可就不好说了。“知道。急什么?要不是观众还想看,我早动手了!”
沈队长挑眉:“观众?我们还有帮手?”
“目前没有,没准旁边屋里会有。带手榴弹没有?都给我!”燕北车掏出兜里的两枚破片手雷说:“站这么密集,你们一定没见过爆炸的魅力!”
沈队长大惊:“我们怎么可能有手雷?审批不下来的!”程亮和张禄仁献上自己的,燕北车手里有四枚了,把它们悄悄的放在旁边,一会肯定让他们大惊喜!
安保组的人员也戴上了面具,从后面道上推出来四个刑警。燕北车压下沈队长的枪说:“交给我,等我信号!”他说完,走侧门出去,放到一个悄悄拖进屋里。燕北车有些奇怪,这些人为何不检查屋里呢?这样守株待兔连杀十多个也是有可能的!
族长伸手指他们:“外乡人!你们无礼的闯进我们的祭典,开枪打死了我的子民,还惊扰了伟大的荒诞之母!你们罪不可恕,我宣布你们死刑,执行剖刑!”
“呸!愚昧的野蛮人,信仰邪教自封神灵还代天行伐?就你也配?要不了多久,你将被热武器轰杀制裁!来啊,就怕你不敢!”
族长制止感到羞辱要擅自砍头的村民,挥手说道:“勇气可嘉!勇猛的你最后受刑。看着同伴死去,你或许会哭着求我的。”
轰的一声,四个手雷同时在祭祀人群里爆炸,不知炸碎了多少血肉,燕北车的枪也同时命中了族长的太阳穴。啊啊啊!燕北车能听到族长的怒吼:“该死的异乡人,你们死定了!”
燕又尝试了射出钢锥和光子拉扯,都进不了族长身边,周围的雾气全部帮他挡开了攻击。
他于是朝还活着的村民点名,只要是能动的,全部击毙,再加上沈队长和另外埋伏的人员协同射击,一时枪声四起,血浆迸溅,一副地狱画卷徐徐拉开。
族长有很大限制,只能坐在椅子上无能狂怒,枪声停止,除了端坐之人,村民无一生还。滋滋滴滴,呼啦呼啦!他听到有水声,而且还是大量的水。
略显笨拙的飞起落在渔网上,躲过从道路深处汹涌而来的莫名之水冲向低地,它们气势如虹的灌入女人头,其发出呜呜的尖啸声,口眼中喷出超级浓郁的白雾,四散飞溅像火花,扑向死去的村民和竖立的干尸。
“复活吧,勇士们!我们一起碾碎这些异教徒,让他们偿还给予我们的痛!”干尸合拢肚子,双手抓紧从两米长的杆子上自己拆解下来,较为完好的村民尸体也重新站起来,得了白内障的眼睛冷漠的扫视四周,誓要杀掉所有敌人。
叽呜!叽呜!干尸仰天打鸣,有一个带头像是引发了狼嚎,其余也跟着一起发疯。啪!一具干尸脑袋被燕北车捏爆,倒地死掉。“消耗不小!撤退!”趁着它们嚎叫,燕北车早就跑没了影,白眼村民们恢复了行动了,在族长的江山指点下,冲向埋伏者。
燕北车拿出喊哑嗓子的力气,提醒散乱的刑警们:“沈队长!带着你的人往东面跑,那里有栋二层楼。我们一会帮你们!”沈队长边跑边大骂:“这群龟孙也太多了,别光顾着跑,射击!”
他抓起程亮和张禄仁,飞一样的跳上屋顶,三人在屋脊瓦片上狂奔,所有的干尸都来追他们了。两伙人像是玩极限跑酷,你追我赶。“打头!”光子轻轻抱住他俩,尽量减轻体力流失。
三人带着干尸满村子遛弯,燕北车在房檐边跳来跳去,遇到太远的就把他俩扔过去,自己在滑翔而过。有燕北车带着总能逃过干尸的围堵。手枪把脑袋全部打碎才会死,他们似乎对热武器有免伤!
程亮弄出抛掷的绊腿绳,附着上张禄仁的火焰,直接闪烁到一具干尸的脚下,干尸一个个从屋顶滑落,身上燃着白色火焰又跳上来继续追,可他们越追越少,越来越慢,最后全部成了白雾中的火炬路标!
张禄仁是首功,燕北车不吝啬的夸奖两人,程亮嘿嘿一笑,啥也没说。张禄仁涨红了脸半天憋出一句:“亮哥的功劳更大,没他我也没用!”
三人赶往东南向的二层楼,小凤村的最高处。白雾阻挡视线,他们不太好跑,会死很多人。远处的剪影可算看见抵抗的沈队长等人,岌岌可危的一楼墙壁都被撞出个窟窿,成群的村民挤进缺口、窗户和脆弱的木门板。
他们嗷嗷嚎叫着,吹毒针、扔刀具、抛石头,更有一人身背煤气罐,竟然是自治的简易火焰喷射器。
二楼的射击人员被压得喘不过气,一楼的也都跑去二楼,用家具、桌子、盆栽各种物件堵住上楼的通道,同时尽可能的反击。
复活的村民依旧充满智慧,就像这个背着煤气罐的,燕北车打爆了他,还顺带的烧死炸飞十多人。虽然充满了智慧,可脑容量就这么大,不记得集聚的苦楚也是正常!
燕北车呼叫了专车,挨过这段时间,老族长的爪牙又要死光了!他稳稳的落在屋顶,帮助沈队长阻击白内障患者。
听见枪声,燕北车才意识到自己中弹,是山上的狙击手打碎了自己右肩胛骨,右臂断了也飞了出去。他人从屋顶滑下去时,程亮眼疾手快,制作了钩锁钩住房顶,接住男孩,荡进二楼窗户。
燕北车这时候才清楚的意识到一瞬间的疼痛,可很快自己又失去了所有感知能力,只是保持清醒。
“还好,我的手臂没丢!”得益于特殊防弹衣,燕北车的右半边身体没被打碎,可也快了。他左手抓着自己的右臂,程亮眼泪滴在燕北车脸颊上,他也感觉不到,张禄仁从天窗上爬下来,眼睛通红。
“内边山上雾里,200米左右。位置我没看见!妈的!”燕北车右臂的血像水龙头一样,呜呜往外喷。沈队长狼狈的下来:“快跳,有狙击手!”屋顶有三位刑警撤退不及时,死掉了。
“操,等我长好,你们全都得死!哭什么,我还没死呢!不用管我!”燕北车放好右臂的位置,开始发力,这一刻他的左臂亮得像一个灯泡,上面流动着密密麻麻的像云朵一样的纹路。程亮见到了他终生难忘的场景,即使多年后他还觉得震撼!
“土与火,风与水,空与灵听我号令。生长!”屋顶、墙壁和飞溅而出的鲜血,以百川归流之势,自四面八方聚会燕北车体内,他胃袋外的餐食也开始极具消耗,澎湃的能量以一种燕北车不懂的方式,重新转化为新对肌肉、血管和神经组织,帮助燕北车接好断臂。
他疼得嚎叫,之前的痛感现在双倍的返还回来。叫了两分钟后,燕北车全身湿透了,只剩最后一个单位的餐食,他啪的一下飞出窗外,直冲云霄,雾霭被燕北车身边高速的动能挤出波澜。他要找狙击手复仇!
程亮脸上还带着泪水:“张哥,你看见了吗?他能重生身体组织,还能飞!”张禄仁不敢摊出脑袋,怕被狙击枪爆头,敬佩的说:“真乃神人也!”
二楼的九位队员也都看见了,士气大振,面对村民愈发凶猛的进攻竟也有盼头。呼呼的轮胎摩擦声,专车终于到了!他停在五十米外,车门折叠内陷露出狰狞的机枪和金黄的弹链,金属风暴中,村民彻底被撕碎了,要不是燕北车及时赶回来,这二层楼都要被打塌了!
硝烟弥漫,弹壳散落,万物寂静。沈队长探头看,差点吐出来。燕北车飞进二楼,拎着脑袋问:“这人认识吗?”
沈队长强忍吐意和惧意,瞥了一眼,彻底把午饭吐得一干二净。燕北车等他擦干净,他说:“侦察兵小王,他是我们的眼睛。我们开始进来还能联系到他,我们进村就听不到他说话了!”
“这把警用狙击步枪呢?哪来的?”
沈队长低眉顺眼:“陆局长给他申请的,让他在山上辅助我们的!”
燕北车破口大骂:“你他妈的,这么重要的信息不和我说,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们差点全部完蛋!”
沈队长很委屈:“雾这么大他怎么打中你的,我也想不到啊!而且这把枪最佳射程在一百五十米以内,小王根本不可能做到这点!”
燕北车一步一步走进沈局长:“你知道小王的位置,你还能估算出他离你的距离?打过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