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了却与团藏的恩怨纠葛

第255章了却与团藏的恩怨纠葛木叶训练场。

看着主动下跪在他面前的团藏，御间面无表情，无悲无喜。

回归之后，监牢里的团藏便请求面见他，说是有要事相商，守门忍者通报之后，御间便把他召来了。

而团藏甫至，并未像过往那般桀骜不驯，不由分说地下跪，让他也有些微讶，这是在表示臣服不成？

虽然，的确，有关大蛇丸即将攻打几个，掌握尾兽的忍村之事，是团藏告诉他的，御间也是因此，才对四大忍村的小心思毫不在意，毕竟他们自身难保，又哪来闲工夫对付他？

但纵使如此，团藏也应清楚，他们二人是永远不会有相安无事的那天，只要御间有了杀死团藏的把握，断然不会让他在世上继续存活。

“你这是何意？想讨要我的原谅？”御间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团藏抬起头来，身体却没有站起，卑微地像一位苍老到没有力气起身的老人。

“老夫的确想请求你的原谅！”他坦言，表情虔诚。

御间搞不懂他的内心活动，却是摇头：“那你还是继续回牢里坐定罢。你该知道，我和你是不可能了善的，除非我死了，不然一有机会我还是会杀了你。”

“老夫知道！”团藏仰着头道。

御间蹙眉，不悦道：“起身！我不喜欢其他人在不同视角和我交谈。”

团藏如言站起，表情诚挚如一，并未不满。

御间眉梢微微舒缓：“既然知道，那你求得是什么？我与你的不死不休天亦难逆，说了原谅二字就能了却什么了吗？”

团藏神情落寞起来：“老夫求你原谅，不是要你放过我，而是取消我的叛忍之名。老夫为木叶付出了毕生，不想死后连名讳记载乃是叛逆者。”

御间意识到了什么，心中既有欢喜，也有复杂：“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愿意死去，永远消失，从而削你心头之恨。但我希望保留自己在木叶的荣光。”

噗通！

远处传来垃圾桶倾倒的声音，貌似是来人听到了他与团藏的交谈，心情略有慌张。

御间向那处看去，是得知了团藏这位骄傲的人主动请见御间，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赶来的三代火影，尤其在初始之时，他察觉到团藏将死，竟生起了兔死狐悲，想要责怪御间的心思。

御间又向另外的一方看去，连那两位老顾问也在赶至的路上。

“御间.”三代欲言又止，过往总总恩怨，似乎在这一刻抵不过持续了几十年的师兄弟情谊。

“三代大人，你是来替他求情的？”御间问道。

团藏抢先回答：“猿飞，不是简大人的决定，是老夫自己的决定。”

团藏眸光黯然：“曾几何时，老夫以为，木叶在我们的手中才能发光发热，安平一世，然而经历这些年的物换星移，已然明白，我们老了，经我等之手，木叶不仅不会壮大，反而可能式微到被淘汰。”

“你应该已经听说了老夫在五影大会上的行动，失败的很彻底。能够复活又怎样？找不到突破的路径，似乎也走到头了。”

“其实老夫早该承认的！”团藏微感自嘲，“这些年，简大人把木叶治理得蒸蒸日上，即使尚处于监牢，老夫亦能感受到木叶的日渐繁荣。”

“但老夫还有野心，我还不甘心，我想让木叶成为真正的忍界霸主，所以我假装看不见。”

“挟持五影，乃是我三年前定下的计划，我当时一度以为，我会取得成功，让木叶成为最有权威的忍村。”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笑话，老夫不懂得村子的强大应该依靠什么，甚至看不清自己是否强大。也许.”

团藏看向三代，眼里充斥怀念与愧疚道：“也许，当初二代师傅选择你成为火影，或许正是基于这一点。”

“老夫太骄傲了，骄傲到被遮瞒了双眼，以至于忘记了初心，我们不过是守护旧巢的老雁，何必.”

“闭嘴！”御间冷笑地注视着他，打断了他企图用来洗白的，声情并茂的发言，“我当你是长了见识，真心悔改，原来不过是强挤眼泪，博人同情！”

“你一定觉得自己很伟大吧？一心为公，一意为了木叶任劳任怨，但那只是你自己的错觉。”

御间道：“木叶不是你们这些习惯了高位者的试验场，更不是你们耍威风的遮羞布。木叶是所有人的木叶，当你不再为了木叶，肆意拿木叶之人的性命满足自己情绪时，你就已经在危害木叶。”

“我的父母如此、很多不情不愿成为了你根成员的孤儿亦如此。”

“但这些只是最基本的！”御间眼神如刀，像天罚之刃一样审判着团藏，“你错就错在，不把人命当人看，把对木叶的威胁和对你自己的威胁相互混淆。我很久以前就想和你们说了，木叶不是你们的木叶，你们说得话与木叶有什么关系？”

“当然！”御间抬起头，“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招惹了我！”

御间继续道：“我想，你现在一定很希望我同情心泛滥，原谅你那毫无人性的无心之过，饶你叛忍之名，在你死后，把你刻入英雄碑，像个活着的人一样，受后人景仰。你一定在这么想吧？”

“御间，团藏他.”三代想为团藏辩解两句，御间越发不耐，再次打断：“你也闭嘴！”

“团藏很多错，都是你纵容出来的。你对我有传术之恩，我敬你，甚至会在村中事务上，仍然听取你这位退休火影的建议。但那不代表你能够指使我做什么事！”

御间凌厉审视着两位瞬间老了十几岁的老人：“我不管你团藏究竟是想保留体面好，还是想贯彻生是木叶人，死是木叶魂的执念，但我只能说，你休想！”

“做了那么多错事，把你刻在耻辱柱上铭训后人，乃是你的福分。当后世人得知了你所做的一系列肮脏事后，一定会相信，这些行径已经得到了教训，他们更不应该模仿。”

“而你做得最错的一点，便是你一直以来保持的奉献木叶的操守，竟会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野心，选择叛离木叶。”

“真不知道，你那所谓从无二心的平生最大骄傲，究竟是为了木叶，还是为了你自己？”

“值此一点，你别想一死了之、安安稳稳沉入地府，我会让后来者都记住你团藏所有恶行，让后来者都知晓，你团藏是一名叛忍！”

御间闭上眼睛，又从新睁开：“无法安稳的你，还要选择自毙吗？如果你仍然愿意，我会很高兴，但也仅此而已。如果不愿意，顶多让我鄙视你一番，往后找到杀死你的办法，我会亲自送你一程。”

团藏心丧若死，面容沉重，闪过各种各样包括懊悔、痛苦、惭愧等情绪。

他被说得无地自容，却无法反驳。

御间站在正义之上审判他，这是他往常最惯熟的伎俩，现在也是自己最后受到审判的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