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炼尸 - 魔修归来以后 - 槐香松落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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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炼尸

“你在吓唬我?我走了,他会生你的气的。”阮九哼了一声,丝毫不怕钟离溪的话。

钟离溪反倒是笑了一下:“你以为,他为何会将你交给我?”

阮九僵住,咬着唇,眉心拧起来,最后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墙面,好像隔着墙能看见江清越一般,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他不想跟着钟离溪和江清越去烟霞暝。

江清越听着外面的脚步声,不久之后门被敲响,他过去开门,看看钟离溪又看看客栈门口:“他走了?”

“嗯。”钟离溪颔首。

“这小子,真没良心,果然是个狠心的,一点都不念这几天的相处之情,说走就走。”江清越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他是觉得阮九聪明,说不准日后能有一番成就,“你居然也劝不住他。”

“人各有命,阮家之前毕竟是武陵这边的赶尸大族,阮九作为唯一的后人,或许不适合烟霞暝。”钟离溪早就料到会这样,那个孩子不像是会安分修行的。

江清越让开位置给钟离溪进来,把门关上之后又贴了一张符在门上:“阮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赶尸人在这一片地方一直都是比较重要的,怎么到最后会只剩下阮九一人?”

“这还要从你当年收掉的那千年飞僵说起,说来就话长了。”钟离溪倒了一杯冷茶喝下,时过境迁,谁对谁错都不好评判。

“那你长话短说。”

钟离溪思索了一下,这件事说来也和江清越有关系,也是该说清楚:“你当年除掉的那千年飞僵是阮家的祖师爷,阮家历代以赶尸为生,祖师爷却成了千年飞僵,甚至还伤人性命,最后虽然你出手解决了那飞僵,可是怨念已生,所有人都害怕还会再出来一个千年飞僵。”

后面武陵县的赶尸人遭到了长达十数年的报复,一个接一个的出意外,到最后就只剩下阮九和阮九的父亲,而如今只剩下阮九一个人了。

他的话点到为止,江清越也能猜到后面发生的事情:“要不怎么说我们这些人不要太靠近世俗呢,世俗纷扰,剪不断理还乱,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钟离溪笑了笑:“瞒不过你。我之所以会来这里是我们怀疑当年的千年飞僵一事或许和叶家也有关系。”说完他拿出一本书来,翻到某一页递给江清越。

书上记载着阮家除了赶尸术还有一个炼尸术,其中的法子和叶家如今使用的傀儡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年叶家虽然也算得上个世家大族,但究其根本家中实力也算不得多深厚,断然不可能有这么阴毒的秘术,唯一的可能就是这秘术是后来他们从别人家中偷来的。

江清越看着上面的炼尸术,确实是十分像:“叶家这一辈倒是出了个厉害的人物,若是他能将天昭观镇压的邪祟养成邪灵为他所用,再结合这炼尸术,确实能做让傀儡术达到现在的地步。”

这倒是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是:“叶寇滁。”

那个小时候就扮猪吃老虎斗倒了自己十几个兄弟姐妹的幼子。

“可当年我师父他们明明合力将邪祟全部驱掉了,他又哪里来的邪祟养灵呢?”江清越下意识的敲着桌面,“当初最后一步是我来做的,绝对没有任何邪祟逃出去的可能。”

天昭观镇压的邪祟和一般的邪祟不一样,那是当年暴君昏庸屠杀的几万冤魂死后怨气历经百年凝聚而成,道门佛门一起练手才将其封印最后镇压在天昭观那风水宝地之下,也是被封印多年来受天昭观道法洗礼,后来才能将其彻底清除。

他当初费了那么大的劲才将叶家人都引到杀阵中,结果现在却告诉他这只是叶家的旁支,真正的叶家血脉还躲在背后看着他,甚至胡作非为。

天道不公,天昭观行善多年却落得这个下场,叶家作恶多端却还在逍遥法外。

“叶寇滁怕是在邪祟出逃的那一刻就将里面最厉害的邪祟带走了,找到叶家人很简单,可叶寇滁早就死了,如今估计早已改头换面,想要找到他可不容易。”

叶寇滁死的时间甚至还在天昭观出事之前,若叶寇滁是假死甚至谋划了这一切,那才说明了叶寇滁的可怕,他可能只是在一年内就策划好了这一切。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看不明白叶寇滁到底要做什么,如果真的是要统一道门完全不用这样做,但若不是又无法解释他的行为,当年的叶寇滁虽然争权夺势做的狠辣,但也不能算是一个坏人。

“不管他藏在哪,只要他没死我就都能找出他来。”江清越闭上眼,天昭观当年的惨状历历在目,“杀人,总要偿命,不管是因为什么,他害死我天昭门众人,就要用命还。”

他的手忽然被握住,他睁开眼,看着钟离溪的手,微微挑眉:“和尘子,这是做什么?”

“我陪你。”钟离溪担心的看着他。

江清越笑着把手收回来,他知道钟离溪要做什么就如同钟离溪知道他要做什么一样,或许上辈子的那几年里他和钟离溪真的成了朋友:“和尘子,这个地狱我一个人去就够了,不能再拉上无辜的人。”

他收回当初那个念头,凭什么钟离溪风光霁月,知满守空的和尘子就该一尘不染,钟离溪就该风光霁月。

道门双子,总要留下一个才行,不然岂不是让佛门看了笑话。

“道门师兄弟之间休戚与共,你我亦然。这已经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钟离溪捏着拳,手背的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你不能逞强。”

“逞强,我这个人就爱逞强。”江清越却没有他这般紧张,仿佛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和尘子,我有我的事情要去做,你也有你的事情要去做,比如接手钟离家,这是你十四年前就该做的事情,拖到现在,有些不合适了。你这要你爹怎么办?家中长老如何看待他?”

生出了个不孝子孙,为了个死人连家主之位都不愿意接手。

但是钟离家的家主是必须要成家立业的,就算钟离溪现在名下有钟离漱这个儿子,可是钟离漱依旧不是钟离家的血脉。

“和尘子,你如今已过而立,不应该再和年少时那样胡来。”江清越觉得这要是自己儿子,他非要把钟离溪的腿都给打断了来,也就钟离雅的脾气好,放任了钟离溪这么多年。

钟离溪没有说话,但也不像是在思考这件事的模样,好像就是打算直接略过这个事情,不为此过多考虑。

“和尘子,你能不能懂点事啊?”江清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升起了那股烦躁,拍了拍桌子,他是真的很不喜欢看见钟离溪这个样子,“你这样我以后怎么面对你爹娘还有你妹妹?我怎么跟我师父交代?”

“交代什么?这与你何干?”钟离溪的双目里没有一点亮光。

本就是他一厢情愿,与江清越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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