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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觉得这个院子挺特别的?”看的入神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嗓音,江乐擡头看过去,见是周劼,正笑盈盈的看着二人。
“二位下午好,不知道这点心还合二位的胃口吗?”周劼又道。
秦渐远微微笑了下:“这么巧周总今日也在。”周劼跟着笑了下,道:“确实是碰巧,赶着今儿个人少,送了幅朱旭的竹林图过来。”秦渐远笑着起身,坐到江乐那一侧,对周劼道:“这院子有什么说法吗?周总跟我们说说。”
周劼见状连忙坐下,笑盈盈道:“我也是因为这次的展览才了解了些,这房子原本就是私宅,在被当作博物馆之前,房主司马誉跟妻儿一直生活在这里,后来司马誉的孩子失踪,妻子因为悲伤过度不久之后便离世了,司马誉郁郁寡欢的过了几年,期间也一直未放弃寻找自己的孩子,可惜一直没能找到。”
“后来据他自己回忆说是遇见了一位能通阴阳的大师,大师给他算了一卦,说他的孩子并非命薄之人,倒是他跟他的孩子这辈子缘分浅薄,注定了没几年的团聚日子。这些话司马誉原本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对方安慰自己,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哪怕明知道希望不大,该找还是要找的,既然大师能算出来自己跟孩子的缘分浅薄,那能不能想办法增加一下自己跟孩子的缘分。于是求了大师许久,那大师便教了他一个法子,问他家中可有孩子非常喜欢逗留的地方,最好是空旷之地,他可以在里面做法,之后便将那地方封闭,或许有生之年他还能再见上孩子一面。”
“那孩子平时就喜欢在这个小院子玩耍,于是这里便成了大师做法的地方,之后司马誉就将这里给封闭了起来,哪怕后来改建成了博物馆,这里也没再动过,可惜司马誉的心愿直到临终前也没能实现,政府接手后院子也按照房主人的遗愿保留了下来。”
“不过说来也怪,按理说这地方这么多年都没人清理,理应杂草丛生,荒废不堪,但据说这么多年一直也没什么大的改变,尤其是那个小池塘,除了偶尔有些积水,一直那幅模样。”
“会不会是有人偷偷清理?”江乐好奇的问道。
周劼笑了下:“这就不清楚了,我也是最近才听说了这里的故事。哦,对了,秦总您拍下的那幅画其实也是出自这位司马誉先生。”
秦渐远顿时惊讶的哦了一声,道:“有意思,说来听听。”
周劼便道:“并非我们有所隐瞒,实在也是近日才得知这幅画是来自司马誉的收藏,不瞒二位,李游人的仿作一向颇有市场,这也造成了大家一度觉得他留世的作品很多,但其实市面上流传的大多是仿品,当然您放心,您拍下的那幅礁我们可以确保是万无一失的真迹。”
秦渐远点点头,那日周劼送画过来的时候,就跟他提过画作的来源,是他们的鉴定师在国外的一处二手交易市场偶然所得,那鉴定师当时便察觉出这是真迹,于是花钱买了下来。回国后又经过了仪器跟其他几位鉴定师的再次鉴定,确认了是真迹无误。
鉴定师自己并不热衷于收藏,于是将画作转托给拍卖行进行拍卖。
“这次展会我们邀请了不少收藏大家,前两日我们的那位鉴定师受其中一位之托去帮忙鉴定一幅画,那人跟司马誉是好友,说起我们这次展会地址的时候便多聊了几句,提到了司马誉曾收藏了几幅李游人的作品,其中就有那幅礁,据说司马誉十分喜爱这幅画,每次跟他们几位好友聚会的时候都要拿出来观赏一番,甚至挂在卧室内每日欣赏。”
“可惜没想到后来司马誉孩子失踪,妻子去世,司马誉郁郁寡欢了几年,作为好友,他们也担心司马誉长此以往会积郁成疾,于是时常去探望,也帮忙寻找过孩子的线索,但收效甚微,而这幅画也再没见他拿出来过,司马誉去世后,他们还在世的几位也被邀请参与了遗物的交接跟整理。”
“当时他们就发现少了礁这幅画,但奈何翻遍了这里上下也没能找到,最终只能作罢。”
“至于为何会流落海外,唉…我们也是不得而知了。”
秦渐远点点头,颇有兴致道:“若是周总哪天知晓了其中缘由,不妨也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也很好奇。”
周劼忙道:“那是那是,倘若真有这么一天,我定当当面跟您详说。”
“原来这画作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江乐轻声叹了一句,问周劼,“那…关于那个孩子有什么线索吗?”
周劼摇头,道:“司马誉去世已经近十年了,就算孩子还在世,应该也是位老人了,据说孩子走失的时候才三岁,那么小的年纪还有没有家人的记忆都是另说。”
“这个园子啊,恐怕也只能成为一个念想了。”周劼跟着轻叹了口气,又道,“不过,好在也还有这么个地方,说不准哪天就会发生奇迹呢。”
江乐轻轻点头,托着脑袋又望向窗外的院子,心底却是升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希望司马誉的后代将来真的能找回来吧。
说完院子的故事,周劼又陪着聊了会儿轻松的话题才离开,听说江乐爱吃他们的小点心,便让人又打包好了两盒送去了秦渐远家中。
看完展览离开的时候,外面依旧下着小雨,江乐抱着临走前展会送的毛绒小狮子问秦渐远:“司马誉的后人会找回来的吧?”
秦渐远看了他一眼,道:“我们要相信大师。”
江乐一怔,随即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靠上秦渐远的肩头小声道:“本来挺悲伤的一个故事,被你说的我都觉得自己矫情了。”
秦渐远乐了一下,伸手勾住人道:“毕竟我们也没有办法不是?”
江乐轻叹了口气,应了一声,伸手去摸秦渐远另一侧的手臂,仰头问秦渐远:“今天有没有好一点?”
秦渐远点头,张开手掌握了握:“跟昨天比不太好说,不过比刚出院那会儿好太多了。”
江乐顿时道:“那就好,明天去医院复查,我陪你去。”
秦渐远点头,低头问道:“陈梦最近有没有联系你?”
江乐啊了一声,伸手勾住秦渐远的脖子,仰头小声道:“可我现在还不想离开你。”
这话听的秦渐远顿时有些耳热,低头看着江乐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透出淡淡的蓝色,顿时微怔了下,随即眼神变的火热吻上江乐,顺手落下了座位前的格挡。
江乐顿时面红,小声道:“当心手臂。”秦渐远却不理会,单手便将江乐抱至腿上。
新款迈巴赫的后车空间颇大,舒适度跟私密性也是一流,落下格挡后几乎感受不到车在行驶,江乐很快便沉沦在秦渐远的霸道索求里。
到家后,司机将车停去了地下室,熄了火自觉的默默离开。
没多久,秦渐远推门而出,站在车门边等了会儿,才见江乐红通着面庞跟了出来。秦渐远眼神带笑的伸手去拉他,低声的哄道:“是我没忍住,回去吧~~”
只是这低声细语的,江乐没听出来认错,倒是觉得情深缱绻,仿佛在调情,顿时擡头瞪了秦渐远一眼,可惜红通的面庞并上余情未过的神态并没有产生什么杀伤力,反倒看的秦渐远心底一热。
又是在自家地下室这么个私密环境里,这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再次翻涌而上,而且似乎沸腾的更加厉害了,秦渐远欺身上前,贴上江乐的身体,眼神灼灼的看着江乐。
而江乐似乎也感受到了秦渐远心底那汹涌澎湃的情绪,顿时就感觉浑身发热,靠在车身上撇过脑袋微微垂下了眼神,露出修长白嫩的脖子。
湿热的嘴唇伴随着炽热的气息很快的覆了上来,顺着脖子滑向柔软的耳垂,江乐顿时一个战栗,低低的婉转了一声“渐…渐远…”
秦渐远的手臂顿时一紧,勾着江乐腰用力一擡,便将人单手托在手臂上抱了起来,大步往前走去,江乐顿时惊呼了一声,抱住秦渐远的脖子,道:“快放我下来!”
秦渐远擡头看了他一眼:“你顶到我下巴了。”
江乐一怔,随即面上红的要滴血。
愣神的功夫,秦渐远已经抱着他进了有海水池的地下室,将他放在了水池边的沙发上。
压着人看了两秒,秦渐远的吻便仿佛狂风暴雨一般肆掠了过来。
因为手臂受伤,江乐担心他用力会伤上加伤,因而两人这段时间都有所克制,即便偶尔有些亲热也是比较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