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自由之焰1 - 那个王座是我的 - 坚鹿green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38、自由之焰1

这个女人很强,米拉立刻意识到这点,她浑身紧绷,几乎无法呼吸,而站在她对面的那个血族少年也是如此。

而那位让他们忌惮不已的存在却只是漫不经心的看着周围,没有紧张,嘴上说着“这些人怎么死的这么干净”之类的似乎有点苦恼的话,眼里却一片漠然,仿佛这么多生命的逝去对她而言也只是小麻烦。

那是绝对实力带来的从容。

米拉和那个血族少年被一起打晕拖走,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们躺在同一个笼子里,身下铺了一层稻草,躺起来并不难受,只是有些颠簸。

她怔了怔,才发现这个笼子在一辆车上,而前方是一朵巨大的白云,不,细看过去,那应该是一头很大的羊。

坐在羊脖子上的女人回头,露出一个笑:“醒了?”

米拉这才发现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土狗大小、浑身黑鳞的不明生物,看着伤痕累累,呼吸微弱。

血族少年这时出声说道:“那是我妹妹狩猎时打到的猎物,它应该是有龙族血统的混血魔兽。”

开普勒大陆不仅有混血种,也有混血魔兽,但混入了智慧生物的血统的混血种大多是活不久的,这头小兽看起来还小,也不知道混了哪家血统。

艾桑扯了一下小兽背上的蝠翼,弯弯眼睛:“我知道它是混血啊,它要不是混血,我本来打算把它当午餐烤了吃的。”

她的肠胃功能似乎很强大,再毒的玩意吃下去也就顶多拉个肚子,四阶的牛蟒都随便吃的。

不过既然对方也是混血的话,出于一点同族的情谊,艾桑还是好心将对方的伤口治疗了一下。

米拉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艾桑眨眨眼睛:“我是来查翼草的人。”

“翼草?”米拉疑惑起来,她从没听说过有叫这个名字的草,而她身边的棕红发少年却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浮现出警惕和希冀。

“你是雅玛来的吗?请问是哪一位神明的麾下?”

艾桑斜他一眼:“我是雅玛来的,还有,我不信神,只是受了委托对这里的事情进行调查和处理。”

她是无信者!

米拉和棕红发一起露出惊愕的神情,两个少男少女活这么大,无信者的名头自然听过,如今却是第一次遇到真人。

在这个世界存在着名为契约的东西,人们向神起誓,便无法违背自己的誓言,否则会受到神罚,在这种东西的影响下,无信者不仅代表着没有信仰,更是没有信誉的意思。

但接着艾桑就拿出了一样能够取信他们的东西,那是一把刻有血月铭文的佩剑,剑柄处有一颗打磨光滑的高纯度魔晶。

这绝对是血月教派的信物,无人敢仿制。

艾斯缓缓说道:“巴瑙尔伯爵的第三子,费恩,你失踪这么久,有查到一点有用的东西吗?”

棕红发血族愣了一下,回道:“是的,我查到了那种草名为翼草,可以让吸食的人失去理智和上瘾,来自于波丹王国。”

“还有呢?”

“……没有了。”

这个人给不出有用的消息,艾桑判断出这点,翻了个白眼,算了,也不指望一个才白银阶位的小孩子查到更深层次的东西,要不是她赶到的早,他和那个小姑娘都要死在搏杀里。

巴瑙尔庄园里燃烧的那种可以提升嗜血冲动的药物不简单,在血族内部传播翼草的组织怕是在制药方面格外有一套。

她吹了声口哨:“行吧,我把你们送到地方以后,你们就好好地养伤吧,之后没你们的事了。”

费恩.巴瑙尔立刻坐起:“什么叫没我的事?我的家人都死在了这场阴谋里,你叫我别管了?”

米拉若有所思,对方看起来对他们没有恶意,那她是不是之后可以找个机会回组织,不是她喜欢那里,但不按时回去吃解药的话,埋伏在她脑子里的那条虫子就会咬死她。

思及此,米拉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她脑子里的虫子呢?

那个时不时振翅,让她耳鸣的虫子……似乎从她的身体里消失了?

等到黑土走到靠近城池的时候,艾桑随手将小兽往旁边的树林子一扔,像是扔一袋垃圾般将对方抛开。

她将两个年轻人打晕,用丢小黑狗一样的手法将他们丢到一家旅馆,她甚至没为了省钱只开一间房,而是开了两间,毕竟男女有别嘛,事后她用从费恩.巴瑙尔身上扒下来的钱付了账,并神情自然的将找零塞到老板手里,让他给自己拿个饼。

为了防止自己到地方前,线索相关人士全部死光,她可是连午饭都没吃,从普洛斯的手下那里拿到情报就过来了。

艾桑坐在吧台边啃着大饼,从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一只虫子瞅了瞅,隐晦的魔法连接在钢蓝眼眸中暴露无遗。

唔,离这不远诶。

那个女孩是那个奴隶集团的成员之一,已知那些让血族上瘾的、长期服用翼草的女性来源就是这个奴隶集团。

艾桑抓了把头发,吃饱喝足后就出门,先是将黑土寄放到血月教派在本地的势力之中,在负责人敬畏的目光中,她顺手砍了一个人的脑袋,从里面又摘了只虫子出来。

少女调侃着:“你们不行诶,家里藏了个这么大的卧底都不知道。”

负责本地的血族深深的鞠躬:“非常抱歉。”

“没事,就是你们原来递过来的情报我也不能全信了,算了,这事我自己搞定,你们管好巴瑙尔的地盘就行了。”

艾桑挥挥手,换了身廉价的半旧衣物,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让自己变成了灰头土脸的普通女性形象,佝着身子,抱着个小包裹,畏畏缩缩的找偏僻的地方走,在靠近虫子终点的地方顺利的被打晕拖走了。

这个世界的治安在差劲方面一直都是可以的。

说是被打晕,她也没有真的晕,等被丢进一个类似于地牢的地方时,她睁开眼睛,假装害怕的看着周围,叫了几声,发现没人后,就蜷缩在角落里。

过了一阵,附近又被丢进来一群人,这批女人都是清醒着进来的,有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人在牢门被关上前鼓起勇气,抓着栏杆喊道:“我已经听你们的话做奴隶了,我的女儿不会再被卖去做女支女了吧?她才八岁啊!”

押送她们的男人咧开嘴,露出有着牙结石的狰狞黄牙:“谁知道呢?你男人那么爱赌,又总是还不上钱,卖不卖女儿,你心里有数啊。”

女人闻言连连摇头:“他不会的,他答应我的,只要我过来,他就不卖女儿……”

她这么说着,像是想要相信,却不敢相信,最后跪坐下去,她身边一个少女用袖子给她擦了擦脸,女人也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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