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人狗情未了
“哈哈，”万盛杰大声笑起来，“动物人也有占便宜的说法啊，哈哈，”可能此时万盛杰又把自己当成了人类，从人的角度来看阿曼的问题，是有些搞笑，但是在米清看来，动物人也是人，也有人的思想，所以动物人之间肯定也有真感情。米阳突然想起前些天张大雷在水里围着一光嬉闹的场景，当时心里就有了醋意，所以此时并不觉得阿曼说的很可笑。
“一百步笑五十步，你还笑别人，那祝你以后再也没有女朋友，”米清说道。
“米清姐，你别老针对我行不行，我又没惹你，”万盛杰作委屈状。
“你就惹了我了，你只要说话就惹着我了，”米清不依不饶，说完转头看艾一在看着她，米清噗嗤一声笑出来，可能她自己也觉得无理吧。
“你们也是恋人吗？怎么和我们一样喜欢吵吵闹闹？”阿曼不知可否的问万盛杰。
“才不是，”米清接话道。
“慢慢就是了，我们正在上演《人狗情未了》，”万盛杰说完立马起身跑了，他当然知道米清又要对他下手了。
“以后就跟着队伍吧，外边太过凶险，能不能回乌木市找到你父母都不好说，好在你们还在一起，”米阳说道。
“你对你女朋友真好，”一光对阿曼羡慕道，虽然她可以说话了，但是还不太习惯，听米阳说的多了才跟着说一句。
米阳听着一光说这样的话，心里默念着会的，但是一想到艾一，内心又充满了矛盾和痛苦。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我去看一下赵清老师受伤怎么样了，”米阳说完起身走开。
动物人队伍继续向北进发，进了富县已经走了几天，边疆省的一大特点就是面积大，一个县城离另一个都要好几百公里，中间不是荒山就是戈壁，偶有遇到一些民族人村落，也是稀稀拉拉的几间民房。在遇到两边都是农田的时候，米阳会特别留意，北疆之北，远不如奎腾沙县往东一线，还有人为组织的蔬菜种植。你可以说他们不人道，至少他们收留了边墙之外所有流浪的人，给他们一口饭吃。
但是在这里，除了荒凉，什么也没有。路过大片田地的时候，看到的也是满眼荒废。
阿曼和孜巴很快融入了团队的气氛，和米阳走在一起，和万盛杰说着他们各自的见闻。
动物人队伍里，也还有其他人在边走边聊，当然齐东还是面向前方，高高的坐在牛背上。
“我觉得我们的老大是不是要换一下？”一只动物人狗对旁边一边动物人马说道。
“你看吧，团队的气氛有变化，慢慢就会换老大，”动物人马说道。
两人就着话题又聊了一会儿。
“换老大，换老大，”那只动物人猴子巴郎从旁边叫着往前面蹿去。齐东回过头就看到巴郎的投屏显示着“换老大”三个字，再看看旁边队伍的几人，他不确定是谁在讨论，这种时候自己更不能主动提到这个问题，只是心里生了隐隐的恨意。
巴郎的动作吸引了很多人注意，自然投屏上的三个字被很多人看到。米阳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他的目的是按照廖侦的指引走到阿泰市，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天黑之后，齐东把最早召集出来的几个人叫到一起开个小会。
“李河山，你媳妇的伤好点了吧？”齐东问道。
“好些了，走太快了还是会疼，”李河山说道。
“那就让赵老师走慢点，我们也不赶时间，”齐东从这个话题开始。“我们的队伍是不是出现了一些问题，我听说从米阳加入了团队以后，带来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那倒没有，只是他的出现让大家感觉踏实，毕竟他在边墙之外经历太多，”李河山说道。
“你怎么看？老徐？”齐东在问另一个动物人马，那匹马就是中午讨论那个话题的那个。
“我们是一个松散的组织，不用过于强调老大的身份，你还是我们的头领，”那个动物人马说道。
齐东心里已经骂娘了，话里话外都是套路，说的滴水不露。不管是李河山说的“因为米阳让大家踏实”还是老徐说的“不用过于强调身份”的说法都让齐东感受到了危机。
一个带领着几十上百人的包工头，和一个部门只有一个科员的科长相比，这个包工头远远没有这个科长的自我感觉更好了。所以对于当官的人来说，不是下面管着多少人，而是自己所处的位置。因此即便这是一个极松散的组织，齐东也不想放弃头领的位置。
会议很短，参加的也就四五个人，也没讨论出个什么结果，齐东更想通过这种闲聊的方式告诉他们，自己在乎什么，介意什么，哪怕自己现在只是一只最廉价的老黄狗。
等众人散去，有两只动物人狼悄然走到近前。
“齐头领，我看这些人就是见利忘义，忘了之前你对他们的好了，”一只动物人狼说道。
“谁不知道我们齐头领为官时清政廉洁，否则怎么会选择一只老黄狗，”另一个动物人继续说。
退修后的齐东多次想过这些问题，他有些后悔退之前没有捞一笔，虽然他和很多退修的官员没什么两样，但是经济基础却差了好大一截。此时此刻，他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说不清是后悔还是什么，他就没想过那些伸了手的官员已经在牢里蹲着。
队伍休息的地方是一处村落，十多间牧民的土坯房组成的一片小村落，近处是田，远处是山，村里还有河水流过，环境算得上舒适。
第二天齐东突然宣布不走了，原因他不说，也没人问。意思就是有人伤还没有好，在这继续休整几天。李河山敏感的感觉到不对劲，吃的东西已经不多了，这样耗在一个地方要出问题。至于是不是在针对米阳，他也想不清楚。
到了第三天，吃完最后一顿肉之后，有人还饿着肚子，就开始了各种牢骚和报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