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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八十五章献计

85第八十五章献计

◎你和那林氏次子有个女儿?◎

第八十五章献计

“啪!”掌心掴在桌案时发出闷响,郑应卯气愤不已。

“愚蠢至极,到底是谁安排的刺杀?!”

“下官也不知晓。”曹彦识眉头紧蹙。

“你不知晓?还不是那李季带领的那群密卫干得好事!”

“但李季声称,他并未安排任何刺杀。”曹彦识前不久为此事特地与其碰过头。

“他当然不会承认,说不定还在侯爷面前嚼你我的舌根呢!”郑应卯冷笑,“简直愚蠢,饶听岘这般一闹,蒋升翰自然不可能轻易咽下这口气,有廷司判从中牵绊,我等就可隐身其后,偏偏就是沉不住气,”说着,他负手来回踱步,“不行,叶任生不能留了,既然事已至此,也无需再顾忌手段,必须得在她开口前要她死。”

曹彦识思量着,“其实说起来,叶林二人所知并不多,即便开口也不足为惧。”

“不,你不懂,人到了饶听岘手里,就算一无所知也会被他揪住不放,一定会坏事的。”

曹彦识还想说话却被郑应卯截下,“时机未到,任何风声都不能漏,我们的人绝对不能出手,都叫那群南疆人去做。”

“是。”曹彦识只得领命。

……

叶任生也是这般才知晓,原来地牢中的刺客,是饶听岘所安排。

本该只是走个过场,但不知怎的,期间混杂了另一股当真想要叶任生性命的势力,幸好解厦及时出现,解了危局。

只是回想起,叶任生仍旧为那些保护她而死去的林氏弟兄们感到痛心,若知晓大半是局,他们就不会白白牺牲。

而饶听岘之所以如此布局,显然是已经见过解厦,知晓了镇旸侯之密谋,欲行引蛇出洞之计。

只是叶任生思来想去,却觉得有些不甘。

内室烛焰幽静,偶有人影经过方才引起点点波动。侍仆手端杯盏盘碟,陆续而入,依次摆放到桌案之上。

三口之家围案而坐,叶任生擡头望向乍然相认的父亲,心中五味杂陈,踌躇须臾后还是开口,“若这般诱敌出击,不过是引出些无关紧要的虾兵蟹将,若是得幸,或许能抓住郑曹二人的尾巴。但镇旸侯筹谋多年,不可能只这二人与之狼狈为奸,所以到了万不得已之时,舍弃也不足为奇,且他如此处心积虑地谋划晟州,必然是有能全身而退的万全之策。只怕诱敌不成反倒打草惊蛇,功亏一篑。”

闻此,饶听岘饶有兴致地转头看向她,“你有何想法?”

叶任生思忖片刻后,说道:“他等千方百计想除我与林啸洐,一是为灭口,二是想拿走商会,占下晟州这块经济腹地。我想,倒不如将计就计,遂了他们的*愿,坐实叶林二氏之罪行,使其放松警惕,以退为进,引出后步招数,釜底抽薪,一击致命。”

“坐实罪行,”叶怀清眉心微蹙,“甚为冒险。”

“是有些冒险,但若想牵出镇旸侯,只能如此,”叶任生搓着指腹,“他想反,晟州是必争之地,若非落枫楼一事,按着他先前投蛊那般大动干戈之举,谋逆计划怕是早已如箭离弦。如今种种栽赃之行乃是下策,想来或许是他那计划出了岔子,不得不‘名正言顺’地除去我二人,以争取时间。俗话说捉贼捉赃,想彻底拿下镇旸侯,就得下猛药。”

此一番话落,叶怀清默然思忖少顷,转头望向饶听岘。

后者执着酒盏,于鼻下轻嗅,随而嘴角抿起,“兵行险招,出其不意,只是……太过刻意。”

叶任生有些不解。

“我此番入晟,虽说是奉旨休沐,但绝对无有一人如此以为,若当真使其如此顺利,反倒让人觉出有诈。”

闻此,叶任生面上思虑,她对朝中局势知之甚少,并不能透彻明白饶听岘其身份与言行的另一层意义。

见其愁容满面,饶听岘不禁轻笑,“先不要多想了,吃些东西,好好去休息一番,这些事为父自会考量。”

说着,他执起酒盏,朝她的身前示意。

叶任生微怔,只得拿起面前酒杯,与之碰过,随而两厢饮下。

“是啊,先用些饭菜,”叶怀清执箸为女儿夹过,“这些都是你爹爹为你准备的,来尝尝。”

叶任生瞧过满桌菜肴,似乎都是她喜爱的吃食。

“爹爹虽然这些年不能陪伴你左右,却是时时挂念着你的。”

母亲的话让叶任生心头一热,虽一时难以适应,却仍出于礼数,向身侧之人再三致谢。

“你我父女之间,不必多言,快吃吧。”饶听岘轻笑。

叶任生从未有过此种父母皆环绕在身前的机会,不禁有些束手束脚。但母亲一改往日严父形象的温柔口吻,缓去了她心头大半的不安。暖汤入腹后,也渐渐感到了曾经于内心深处渴望过的,最寻常不过的温馨。

餐饭用过,侍仆将盘碟撤下后换上淡茶,饶听岘摩挲着茶盏,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听你娘说,你和那林氏次子,有个女儿。”

听闻此话,叶任生心头莫名一震,喉间微动,“是。”

“说来,我也还没见过。”叶怀清轻笑着说。

饶听岘并未接话,不知垂眸思忖着什么,室内一时有些沉寂。

片刻后,他抿了口茶,才缓缓开口道:“那有机会,就一起瞧瞧吧。”

不知怎的,听过此话,叶任生心下莫名松了口气,“是。”

说来,她也有好长时间,不曾见过小处。但想到小处跟着董嫂嫂和六锣,比在自己身边要安全许多,她也就释怀了。

“那个林氏次子,”饶听岘再开口,“行迹鬼鬼祟祟,被我的人发现后,关起来了。”

叶任生闻声甚是诧异,这才明白,为何这些天来一直都没有林啸洐的消息。

“听说两年前……”盏盖摩擦杯沿的声音于静寂中回荡,饶听岘眉心微起波澜,“他让你吃了不少苦头。”

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语气,却叫叶任生脊背莫名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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