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二章忠诚

“没错，是敲山震虎，虽然这老鸨的故意刁难，在黄某看来是可笑之至。但是黄某更知道，在这天底下，像这老鸨一样混账的东西多的是。”

“黄某虽然可以轻松地解决今日之事，但黄某却讨厌家师总是被这种琐事，被这种无耻的小人纠缠。所以为了家师的清净，黄某决不允许今日之事再发生。”

黄某目露凶光：“所以黄某今日不得不表现得狠一些，也好威慑住那些霄小之辈。”

聂昌倒吸一口凉气：“黄文炳，原来你想拿这老鸨来立威？”

“聂大人果然聪慧。”

聂昌死死地盯着黄文炳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黄文炳，老实回答本官，今日之事是不是齐慕羽指使你的？”

“回聂大人，今日之事的确是家师拜托黄某来处置，只是黄某今日所用的方式，家师却是丝毫不知情。”

“黄文炳，你以为本官会信？”

“聂大人信不信，此时已不重要。只是黄某想告诉聂大人，恩师对黄某恩重如山，黄某更是对天发誓，此生誓死追随恩师，永不背叛。”

“聂大人，恩师虽然才学过人，智冠天下，但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缺乏一副杀伐之气。而这个弱点，就由黄某为恩师去弥补。”

“倘若挡在恩师前面的是一块巨石，黄某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将它击碎，可就算拦在恩师前面的仅仅只是一只臭虫，黄某也不会心生丝毫怜悯之心，只会一脚将它碾死。”

黄文炳阴恻恻道:“聂大人，黄某这该说的都说了，今日这案子如何判，当然由聂大人决断。但是聂大人所判如果不能让黄某满意的话，黄某还有更多的手段会让聂大人见识一番。”

“聂大人，告辞！”

尽管如今的气候非常的怡人，但是聂昌直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阵冰凉。

聂昌丝毫不怀疑黄文炳是在吓唬自己，他知道，这个看上去比较瘦小的男子也许在平常的时候，只是齐慕羽身边的一条温顺的忠犬。

可是当有人想危害齐慕羽的时候，那这条温顺的忠犬就会张开自己的獠牙，化作一条饿狼，将面前的敌人彻底撕烂。

那翠云居的老鸨，本官虽与你无冤无仇，但却讨厌你的愚蠢，恼怒于你自不量力，居然敢去招惹这样的一个恶魔。

在黄文炳趾高气扬地离去之后，聂昌又单独提审了翠云居的那老鸨陶妈妈。

他二人究竟说了什么，除了这二人之外，没人知道。

只是开封府的衙役们看到这陶妈妈走出开封府的时候浑浑噩噩，犹如失了魂一般。

而不久之后，陶妈妈更是寻到了李师师，在无数人的注视之下，痛哭流涕，忏悔不已，并将赵元奴的那份卖身契撕扯得粉碎。

虽然没有几个人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大家都知道，倘若自己自不量力，非要和这齐大学士作对的话，这最终的下场可能沦落到和这陶妈妈一样的凄惨。

不，或许比这陶妈妈还要凄惨几分。

……

看着那一大堆的行李，齐慕羽目瞪口呆：“我说赵元奴，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