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七章用心良苦

“陛下，正所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那高俅老儿既然告微臣的状，自然说事情不会那么公允。眼下，还是让微臣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和陛下说一遍。”

齐慕羽连忙将自己成立虎贲军，便设立军规，可是那高世德和耿延禧去不顾军规，擅闯军营的事情说了一遍。

“陛下，哪怕当年我太祖，太宗视察军营的时候，也不会肆意藐视军规。可这高世德和耿延禧如今却做出连太祖，高祖也不敢做的事情，难道说他们还没有错？难道微臣不应该责罚他们？”

“再者，微臣念在那二人年轻气盛，不懂事的份上，也曾给他们悔改的机会。那耿延禧识趣悔过，微臣也没太过为难他。”

“只是那高世德死性不改，臣倘若还要纵容他，那这军威何在？”

“陛下，倘若那高俅真的要恼怒，也该恼怒自己为何有如此一个不成器的混账儿子，又怎么能迁怒于微臣？”

齐慕羽的这一席话说得道君皇帝更是无言以对。

许久之后，道君皇帝讪讪道：“慕羽呀，就算这高世德再混账，你也可以将他拿下，交于朕处置。倘若让朕去处置高世德，高俅就算再不满，也不会迁怒于你呀。”

齐慕羽毫不客气：“臣以为以陛下的仁慈，就算微臣将那高世德交于陛下，陛下顶多只会不痛不痒地斥责几句。可这样的惩罚又能起到多大的效果？”

齐慕羽长叹一声：“陛下，微臣以为微臣严惩那高世德，高俅不应该恼怒，反倒应该高兴才是。倘若臣对其太过纵容，高太尉才应埋怨微臣才是。”

道君皇帝尴尬不已：“慕羽呀，你揍人家是为人家好，这宽恕人家反而是害人家。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歪理？”

“陛下，这如何是歪理？陛下难不成真的希望一直纵容那高世德作恶，直到最后到达那天怒人怨的地步？”

“陛下，倘若真的到了那一天，面对天下百姓的滔滔怒火，不要说高太尉了，就算是陛下也无法救他高世德一命。”

“所以，臣以为高太尉与其恼怒于微臣，还不如好好教导一下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孽子，以免日后酿成大祸，不但自己逃脱不了上苍的惩罚，更会连累高太尉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听着齐慕羽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语，道君皇帝更是羞愧不已。

看着这道君皇帝，齐慕羽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道：“陛下难道真的不能放弃那‘联金灭辽’之策？”

道君皇帝无奈地摇摇头：“慕羽，朕也知道，你对这‘联金灭辽’有不同的看法，也正是因为这，你让童贯很恼怒。”

“可是慕羽你也知道，这灭辽夺回燕云十六州是我大宋历代君王的期望，朕就算惫懒，也不敢违背。”

“陛下，臣以为，这灭辽夺回燕云十六州无可厚非，只是臣以为这辽国是饿狼，而那女真却是猛虎，陛下难道不觉得做这‘与虎谋皮’的事情实在太过愚蠢？”

道君皇帝有丝不快：“慕羽呀，这女真一向对我大宋尊敬有加，乃是我大宋不可多得的盟友，你将他比作恶虎，有些过了吧？”

“陛下，这女真究竟是不是猛虎，现在言之还为时尚早，只是陛下有没有想过，这辽国存在，尚可牵制女真一些，倘若那辽国完了，而这女真却要对大宋行不轨之事。”

“陛下以为以我大宋的国力，会是那女真的对手吗？”

听到这，这道君皇帝纵然脾气再好，也恼了：“慕羽，休说以女真对我大宋的恭敬，你这样猜测人家，实在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让人不耻。”

“再者，就算哪一天，这女真真的会对我大宋不利，试问这小小的女真会是我浩浩大宋的对手？”

倘若是任何人对自己说出这么白痴的话语，齐慕羽早就破口大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