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第90章
第090章第90章
赵锦繁用极轻的声音告诉他,他的手扶在了她用束带束紧的地方。因为催情香的关系,轻轻的触碰便令她变得不对劲,用力摁压更是让她难以忍受。
他在黑暗之中无意犯下的错误,令她强忍下来的欲念再度卷土重来。
她呼吸抖得厉害,时而从口中溢出令人心痒的声音,气息一下一下打在他胸膛。荀子微贴在她身侧的手,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感受到她的起伏与挺立,荀子微喉结上下滚了滚。
“我该怎么做?赵臻。”他问赵锦繁。
她说束带系得紧有些不舒服,想解开。
“怎么解?”他问。
赵锦繁说,束带的结就在他手边。他摸索着找了一阵,找到她束带的结,将结扯了开来。失去束缚的软肉撑开里衣。
“然后呢?”他问。
然后她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将他推开。戈壁的黑夜将某种隐秘的情愫埋藏,劲风掩盖了彼此异常的呼吸声。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挨过那一晚的。次日一早,那条被他解开的束带,又重新系回了赵锦繁身上,她脸上异样的红晕消失,又恢复了往日神气。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将昨夜的一切都忘了,如往常一般同他问早:“仲父,醒了?”
“嗯。”荀子微应了声。其实昨晚他彻夜未眠。
荀子微看向她道:“昨晚……”
没等他说完,赵锦繁立刻接话道:“昨晚您烤的肉味道甚好哈哈哈哈哈。”
荀子微道:“我只是想问你,现下身上还有哪不舒服吗?”
赵锦繁转过身,道了句:“没有。”
不尴不尬地问完早,他们继续启程。出了那片绿洲后,连绵皆是黄沙。马蹄在一望无际的黄沙上留下奔走的印记,风一吹蹄印消失无痕。
原本去往沃城应往西行,但他们在绿洲那向当地人探听到,这几日西边刮大风,沙尘漫天不好行路,不得已只好往东边绕行。
行至荒漠深处,人烟稀少,劲风卷着黄沙袭面而来。前路艰险,他们连行几日,干粮殆尽,水囊不分彼此。至第五日的黄昏,太阳落山,落日余晖洒在一望无际的金黄沙地,天际浑然一色,壮丽辽阔。
沃城坐落在天际线上,似落日下璀璨生辉的明珠。
夕阳下,荀子微骑在马上,望向身旁人侧脸,想到她临行前那么坚定要跟他同行,又想到这些日子以来,每日晨起她都不忘替他清点行装的样子,唇畔不自觉上扬。
赵锦繁望着近在眼前的沃城,忽唤了荀子微一声:“仲父。”
荀子微道:“在。”
赵锦繁对他道:“您还记得我先前同你说过,我在这附近弄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想要找回来吗?”
荀子微低头笑道:“记得。”
赵锦繁道:“现在那件重要的东西近在眼前。”
荀子微道:“嗯。我……知道。”
“就在那。”赵锦繁笑着指向沃城所在的方向。
荀子微上扬的唇角微僵,沉默良久,叹了口气,其实他早该料到会是如此。赵锦繁又怎会因为他想的那个理由而来?
“你要找的东西在沃城?”他问她。
赵锦繁道:“不。”
“沃城就是我要找的东西。”她顿了顿道,“它是我亲手送出去的。”
*
玉泉山庄,芙蓉池畔。荀子微从短暂的回忆里醒过神来。
回想及一年多前,赵锦繁站在沃城前同他说的那句话,荀子微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把怀里的人拥得更紧了些。
被他圈在怀里的人,闷声道:“仲父,够了。我想起许多了。好像有人来了!”
可他不想就这样放开。夜很寂静,生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荀子微带着怀里的人,退后几步,闪进假山后。
沈谏与楚昂朝池畔走来。
“奇怪,方才明明听见这儿有人说话的?”楚昂疑惑的声音传来。
假山后,赵锦繁心一紧,揪紧了荀子微的前襟。
沈谏道:“也许是你听错了。”
楚昂哼了声,一擡眼看见沈谏腰间那块眼熟的白玉。一晚上了,这块白玉吊坠随着沈谏腰间佩饰叮咚作响,吵得他心烦。如果他听错,那也是沈谏害的。他不屑地朝沈谏道:“不就是一块白玉吗?”
沈谏笑道:“不就是一块白玉吗?少将军你怎么没有?”
假山后,荀子微低头在赵锦繁耳边轻声控诉:“我也没有。”
“但不要紧。”荀子微心道,我有你就足够了。
楚昂破天荒没搭理沈谏的挑衅,擡头望向浑圆的月,心道他与赵锦繁之间的羁绊,可不是一块小小的白玉能比的。
*
十四年前,也是这样的圆月日。
陆夫人在瀛洲牺牲后,有段日子,楚昂一直跟他老爹楚骁在军营过日子。
那一年是大周最不堪的一年。大周与北狄对战连连败退,被迫与北狄人议和,议和没谈成议和金先失窃了。北狄人要求大周重新给出有诚意的议和条件,否则决不罢休。这显然是要让大周在议和条件上加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