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哥们儿你接电话啊
“滴滴滴，滴滴滴......”
凌乱的房间，嘈杂的环境，坐在椅子上的男子面容憔悴，胡子拉碴，身上的军体服满是灰尘，他的眼神有些愤怒，但更多的是绝望。
椅子对面坐着的另一个男子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形容枯槁，面如死灰，烟一支跟着一支，直到整个房间分不清是烟雾缭绕还是灰尘尽布。
“怎么办泽圣，还是不接电话。”说话的是二鹅总司令瑟尔。
“这是第几个了？”泽圣的眼睛死死盯着这个比大哥大好不到哪儿去的电话，就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整整五十个了。”这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又齐齐地长叹口气。
五十个电话，在将近五个小时里，一遍又一遍地打向大洋彼岸。
在得到白登退选的消息后，泽圣心里的忐忑就没有消失过，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局势下川普将会减少甚至拒绝为二鹅提供武器，那么按照粗略估算，只需要三个月他就得被送上断头台。
“明明枪打中的是川普，为什么击倒的却是白登啊？？？”泽圣懊恼地摇头。他们寄希望于白登的儿子白亨，希望从他那里得到更深层次的消息。
“泽圣，我们要不要试试联系川普？”瑟尔小心翼翼地问道。
“联系川普？他现在不会想搭理我们吧？”泽圣烦躁地揉搓着自己本就稀疏的头发，原本就杂乱的头如今更是反射着惨淡的灯光。
“死马当活马医嘛，万一呢？总比咱们在这里干等着强。”瑟尔倒了杯水递过去，“总而言之，我们需要的是军火，只要给我们这些东西，爹是可以随便认的。要不然我们根本撑不过三个月！”
泽圣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仿佛一块冰锥狠狠扎进胸腔中最深处的焦虑和恐惧。
他站起身，眼里闪过一丝冷厉。“再打一次试试。”
“滴滴滴......”
还是没有人接。
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如同催命符，敲击着泽圣和瑟尔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那微弱的电流声回荡着，像是在嘲讽着他们的无助和绝望。
瑟尔无力地放下手机，手机从掌心滑落，跌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却惊不起一丝波澜。他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喃喃自语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他的声音嘶哑而颤抖，像是重伤的野兽发出最后的哀鸣。
泽圣也沉默了，他原本还对白登有一丝希望，毕竟现在他还是名义上的总统。可现实却给了他沉痛的一击。五十多个电话都没有接通，这冰冷的事实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们的胸口。
“不会的，他们不会真放弃我们的，要知道没有我们，大毛就......”泽圣的声音带着连自己都不信的颤音，房间再次陷入死一般寂静。
“我们，要不然考虑两手准备吧。一边联系川普，一边联系大毛，准备谈判的可能性。”
“可是这样，我们会死的。”瑟尔苦笑着摇头，他知道谈判代表什么，战败的后果有多严重，这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我们可以往漂亮国润。就说去访问新总统，然后躲在那里不出来。”泽圣眼里闪烁着一点光芒，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瑟尔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他不知道自己作为军人最后的荣耀在哪里——或许一开始就没有什么荣耀可言。
“再打一次吧，我来打。”泽圣捡起电话，再次拨通了白亨的手机。
沉默，漫长的沉默，像一把钝刀，慢慢割裂着他们的希望，他们的意志，以及那一丝丝的尊严。
“还是......没人接吗？”瑟尔的声音有些沙哑。
“不是，哥们儿！你接电话啊！”泽圣猛地将电话砸向地面，廉价的塑料外壳应声碎裂，部分零件弹飞到墙角，像极了此刻二鹅的命运——支离破碎，无力回天。
“趁早断了念想，试试川普吧。说不定他会帮我们呢？”
泽圣猛地一拍桌子：“好，联系川普，大不了认他当爹！”
电话拨通的那一刻，泽圣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漫长的等待后，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我是川普，你是哪位？”
泽圣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川普先生，我是泽圣，二鹅总统。”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一声轻蔑的嗤笑：“泽圣？一个傀儡罢了，找我什么事？”
泽圣强忍着怒火，他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川普先生，我知道您现在的情况，但我还是希望您能看在我们过去的情谊上，再帮我们最后一次。我们需要武器，大量的武器，否则我们撑不了多久了……”
“武器？”川普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你不是应该给白登或者白亨打电话吗？”
泽圣绝望地闭上眼睛，他知道这次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电话那头却再次传来川普的声音，只是这次的语气中少了几分轻蔑，多了一丝玩味：“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指条路，一条可以活下去的路。”
泽圣猛地睁开眼睛，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什么路？”
“那就得看你们的表现了。”川普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道，“当然，就算我能帮你们，那也得等我当上总统之后才行。”
泽圣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
“怎么样，泽圣，考虑清楚了吗？”川普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
泽圣紧紧地握着电话，手心里满是汗水。他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为了活下去，他只能答应川普的条件。
“好，我答应你。”泽圣的声音沙哑而无力，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挂断电话，泽圣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绝望。
窗外，烈风呼啸。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令人窒息。
此时此刻，那位极为重要的角色白亨，正在媒体前大书特书父亲的重要性。
“我请求所有漂亮国百姓和我一起，感谢我们的总统先生为公众服务的一生，他是这样的伟大，这样的无私。”
白亨西装笔挺的站在媒体镜头前，骄傲地诉说着，忽然像想起什么来似的，掏出了沉寂许久的手机
“你们看，泽圣还给我打电话了，五十二个未接来电，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