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理性投影的人格

鬼瞳的提醒让薄暮醒悟，自己身为一个弱者的处境，这个充斥着灾害的世界，没有实力，怜悯也会成为一种笑话。

“它们有多少？”

薄暮情绪逐渐平静，抽回进嵌墙壁中的右手。

鬼瞳发现薄暮眼神变得不太一样，就像换了一个人，但是没受到附属人格控制，转变是因为他自身。

事实上薄暮只是想明白了，以他那点速度，也就可以甩开那些比较笨重的渊兽。两条腿跑四条腿，他还是有自知之明，何况还有能飞行的翼行兽。

除非有闪电侠的速度，或者跟鬼瞳一样可以玩瞬移，不然谁来都不好使。

鬼瞳用超级感知看了下：“尽量不要碍手碍脚，这不是一个你能承受的数字。”

“具体数字呢？”为了以防万一，薄暮还是决定问清楚。

鬼瞳随意的说道：“三千六百五十一只，看起来并没有多少。”

渊主在她眼中都是次等货，更别说这些不入流的低等货，只有其他神灵才能让她正视。

“你说的对，看起来没多少。”薄暮想了想，“哥斯拉也许会这么认为，但是我只是个人类。”

三千六百多只渊兽什么概念，场面堪称现实版的《山海经》。他实力撑死等于暗噬阶级，对付几只恶鬼阶级渊兽还行，一旦碰到暗噬阶级之上的渊兽，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何况这些渊兽中还可能有更高的刺刃阶级、破灭阶级、甚至血镰阶级渊兽。

逃是逃不了，打也打不过。

无奈之下，薄暮打起了鬼瞳的主意。

随手释放的攻击，就能摧毁了大半个布塞伊，收拾这些渊兽还不是轻而易举。

他试探的说的：“你会出手的对吧？我猜你不会看着我死亡。”

“我不知道，也不会在乎，如果你一定要纠结这个无聊的问题，我可以闭上眼睛等待你死亡。”

鬼瞳冰冷的拒绝了薄暮，她不会为了一个人类，放下身价去对付那些低等生物，更不会带着薄暮不战而逃。而且她本体一直沉睡在深渊第一领域，姑且也算是其中的一员，不可能无故对渊兽发起进攻。

“总该有其他方法？比如像奇异博士那样画个圈，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薄暮还在尝试劝说鬼瞳，但凡有一点希望，他也没必要这么低声下气。

这种数量的渊兽，让他看不到任何活着的可能，不把鬼瞳当工具人，可能真的会提前领盒饭。

毕竟不是小说里面开挂的主角，没有系统和买外挂的神秘人，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

或许是觉得薄暮烦躁，这次鬼瞳干脆直接不说话，一副我就这么看着的表情。

“好吧！那就试试！”眼见没有希望，薄暮打算拼死一搏，他拿出子弹吊坠递给鬼瞳，“这是一个请求，如果我没能活下来，希望你能代替我完成那个承诺。”

这一次鬼瞳没有拒绝，她接过吊坠并说道：“它们在靠近，就在你的脚下。”

“来了！”

说完鬼瞳往前推了薄暮一把，自己进入虚空之中，只留下观察状况的影像。

而薄暮身形不稳，摔倒在地上，正当他准备爬起来时，身体却突然僵持住，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头皮发麻。

这时，脚下的地面开始晃动，随后一道蓝色光柱迸射而出，将他整个人淹没。

伴随地面开裂，一只锋利的巨爪伸出地面，它如同猫科动物舌上的倒刺一般，布满了细小刺刃的鳞甲。

“吼！”

在低沉的兽吼声中，一只长有巨角的渊兽破土而出，它转动眼睛寻找薄暮，嘴里还吐出沉闷的气息。

“薄暮！让我来教你正确的站斗方式吧！你身体内还有一个失败者，虽然尝试用影子来称呼自己，却不曾拥有自己的名字。不！我就是失去名字的你。”

声音从渊兽上方传来，薄暮出现在渊兽的上空，黑色手爪一击穿透了渊兽咽喉，随意的踢飞了它。

此刻的薄暮进入沉睡，取而代之的是他身体的附属人格——影子。

“吼！”

渊兽愤怒的咆哮，起身朝着影子狠狠咬去，这点伤势似乎对它没什么影响。

影子轻松躲开，利用这个间隙，在渊兽身上添加了几个伤口。

不过他的攻击不能有效的重创渊兽，就连之前贯穿咽喉的一击，都对它造成不了什么影响，更别提这些皮外伤。

是影子拿它没办法吗？并不是。

这只是一场单方面碾压的游戏，一只笨重的恶鬼阶级渊兽，对于他而言毫无压力，他只是想知道渊兽是否也拥有恐惧。

得出的结果让影子有些失望，这只渊兽只知道咆哮，可能对于它们智商而言，根本没有恐惧这个概念。

觉得过于无聊，影子也没继续试验的心情，躲过渊兽利爪后，散发幽黑光芒的手爪聚合成手刃，一击斩断了渊兽的头颅。

扑通！

渊兽庞大的身躯应声倒下，硕大的头颅滚落到地面上，眼神中带着不甘。

粘稠的绿色血液从它断裂的颈部喷涌而出，将空气污染成刺鼻的气味，影子皱起了眉头，他不太喜欢这种气味，就像混合血腥的油漆，让人感到十分不悦。

不知何时，鬼瞳的影像浮在空中，她平静看着这一幕，没有表现过多的情绪。

对鬼瞳而言，薄暮弱的有点不像话，就连最基本的警惕性都没有，这个家伙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本来是想测试薄暮反应速度，可他明显缺乏作战经验，不然也不会因为在渊兽的袭击下直接昏迷，让另一个他接管身体的主权。

不过既然是测试，肯定要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