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吻掉眼泪。
好一个心甘情愿。
一个心甘情愿,已经阻断了所有的对白。
傅莹摔门而去。
安逸冷眼旁观着,她忽然冷笑一声,说:“为什么?江以洲,为什么你这么对我?”
自从知道,她有机会嫁给他以后,天知道她有多开心,每天欢呼雀跃。可事实上是,这个男人其实从未给过她机会。最亲密的也不过一句客套与礼仪,哦不,甚至连客套也没有。
比如现在,他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端过去的汤,他视而不见。
“我对谁都一样。”江以洲疲惫地合上眼,淡声道。
安逸一愣,是啊,这个人何曾有过热情?从外之内都是冰冷的。除了周晚月,一遇上周晚月,他哪怕掩饰得再好,也是温热的,温柔的。
“你认为周晚月会回心转意?”安逸扬脸问,“难道你要守着她一辈子吗?她不爱你,你也要这般固执吗?”
即便江以洲脸色依然淡漠,可安逸知道,自己的话就是一把刀,刀刀刺中要害。
她进一步,甚至百般委曲求全地道:“以洲,如果她不爱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放弃她好不好?”
大片的沉默,刻意的忽视。
安逸这才意识到,江以洲从来都不是一个绅士。他是带刺的,也永远都学不会放弃。
她讽刺地笑了笑,擦掉眼泪,转身而去。
江以洲慢慢地睁开眼,他看着白天变成黑夜,看着黑夜月亮升起,最后又闭上眼。
她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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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月早上去做了全身检查,下午吃了药,因为药效的缘故,睡了大半天,醒来后施菊又盯着她不让她走,非要看她把饭才吃完,又给她削水果,唠嗑了大半天,这才离开。
好在今天的点滴已经打完,她立即下了床,把病房里的水果和好吃的都带上,给沁阳发了信息,通了水,确保江以洲的病房没人,这才匆匆赶过去。
可站在病房门前时,周晚月硬是忐忑了很久很久,她的一颗心上下起伏,甚至还没见到他,她的眼眶就开始泛起了雾气。
可她心里也明白,她始终要面对他的。
没敲门,她直接走了进去。
于是尴了个尬。
江以洲竟正撩起他的衣服,动作僵硬地给自己上药。随着他的动作一上一下,那精壮的身材也若隐若现。
噢,该死,眼泪没有了,只有鼻血即将喷涌而出。
江以洲停下动作,他缓慢而机械地抬起头,看见周晚月正傻傻地拎着一堆东西,站在他面前。她的表情……难以形容。
他冷静地把衣摆放下来,他侧过脸,道:“你应该好好休息。”
“我没受伤。”
又是沉默。
周晚月回过神,她深呼吸了一下,走过去,把东西放下,然后,轻轻地坐在他的身旁。
他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她,四有千言万语。
“我帮你?”周晚月说着拿起了那支药膏,举了举。
江以洲还没说话,她倒是自顾自地凑了过来,一点也没害羞的,直接把他的衣服撩了起来。虽然周晚月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瞄见那漂亮的肌肤与腹肌时,心跳还是爆表了。
他心情忽然又好了一些。
当然,兴奋也在看见他那些伤口时,没了踪影。横七竖八,就在他的后背,有些是刀痕,有些是擦伤,一条一条的,触目惊心。她轻轻地给他抹着药,她声音带着怜惜:“你……怎么那么多伤?”
“习惯了。”他说。
从小到大一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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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作又轻又柔,生怕弄疼了他,看着那道深深的口子,周晚月知晓,这是那天他保护她时烙下的。她咬唇,用手指轻轻抚了一下,问:“痛吗?”
江以洲说:“痛。”
他很少说痛。
周晚月爱怜地用手指摩挲着,她甚至凑近伤口,轻轻地呵着气,她红着眼道:“擦了药就不痛了。”
江以洲有些折磨。他的肌肤能敏感地感觉到她的触摸,每一点都让他战栗,可她毫不知情。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撩拨。他喉结滚了滚,呼吸慢慢变重,又变轻,他连忙转过身,轻轻地躲开她的动作,他的语气也变得异常温柔,他说:“你是在给我擦药吗?”
周晚月疑惑,她说:“怎么了?还没擦完?”
“你说呢?”江以洲反问着,随即,拿起她的手放在他的心脏旁。周晚月愣了一下,抬眼看她,顿时脸更红了,她喃喃道:“你心跳怎么那么快……”
“这要问你。”
周晚月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她连忙把手抽回,瞪他,说:“江以洲,我是认真给你上药,是你……是你不正经。”
江以洲哦了声,自愿背锅,他说:“嗯,是我不正经,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下次自己擦。”
什么叫为了安全起见?周晚月发觉这个人……不正经时说话真的很……骚!跟以前一样!没在一起前还以为是什么高岭之花呢,在一起后才知道,是个大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