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蹭饭
“哎呀，什么味道这么香呀？我这还得还真是巧。”袁轩带着折苏，满脸笑意地走了进来。腆着个脸，也不觉得不好意思，毫不客气地拉了小木凳就坐了下来。
“真香呀！”袁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盯着烤肉目不转睛的样子，活像八百年没吃过肉一样。
眼见袁轩的口水都快滴到烤肉上面了，慕凝赶紧拿了一串烤肉塞住了他的嘴巴，又拿了一串塞到折苏手里。
袁轩斜睨了慕凝一眼，拿下嘴里的肉串，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睛一亮。这东西还真是好吃！
“谢谢慕姐姐。”折苏脆生生地看着慕凝道。尽管知道慕凝已经嫁人了，但是折苏依旧固执地喊她慕姐姐。
反正不过就是个称呼而已，慕凝也没有去纠正他。
倒是夜墨尘，眼神不虞地看了折苏一眼，折苏仿佛没有察觉到一般，丝毫不在意夜墨尘的眼神。
慕母极为喜爱折苏，上次折苏穿了慕安以前的旧衣服，把慕母给稀罕的。简直把折苏当成了第二个儿子。当下就把折苏拉到了自己身边坐着。
“今天怎么有功夫过来？对了，先生教的还好吗？”慕凝细心地拿了一块布给折苏垫在膝盖上，油渍不好洗，折苏穿着新衣裳，等会油滴在上面就不好了。
折苏眼睛笑得跟弯月牙一样，一边吃着烤肉串一边回答道：“先生可好啦，还夸了我呢。今天学堂修沐，我和爷爷去了你家，你不在，我们就过来这里了。”
夜墨尘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折苏和袁轩，虽然知道这两个人不是普通人，但是慕凝做事一向都有她自己的理由。只要这两个人没有伤害她的意思，他也不介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两个人在她身边呆着。
“折苏去念书了？”慕母有些讶异，上次来还是穿着打着补丁的旧衣服，活像个小乞丐。这怎么一转眼还能念得起书了？
慕凝想到还没跟慕母说这事，不由得抿了抿唇道：“我上次帮着折苏找了个学堂，既然他爷爷是我师傅，他又比我小，也算是我半个弟弟吧。”
慕母笑了笑，拍了拍慕凝的手道：“折苏这孩子看起来乖巧机灵，说不定是个读书的料子。”
钱都是慕凝赚的，慕凝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慕母都没意见。更何况还是帮这么个孩子念书。
烤肉串在石头上上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看着折苏，慕母又忍不住想起了慕安，“也不知道你哥现在咋样了。”
慕母叹了一口气。
慕凝神色有些不自然，看了夜墨尘一眼。从夜墨尘口中，慕凝大概知道了，为什么慕安会莫名其妙地从服徭役变成了参军。
在服徭役的一段路上，慕安那队遇到了山贼。队伍里的人都死光了，就剩慕安一个人，还得多谢一个叫做解温纶的男人。就是那个叫做解温纶的男人出手救了慕安，慕安出于感激，就和解温纶拜了把子做了兄弟。
待得知解温纶要去参军的时候，慕安纠结了很久。最后经不住解温纶洗脑，和他一起去了参军。
这事还没告诉慕母，慕母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骨里。
慕凝有些愧疚，转移问题道：“对了师父，你啥时候有空呀？去给我小姨看看吧。”
在慕母心里面，除了儿子女儿，第三就是这个张小姨这个妹妹了。听了慕凝的话，也不去想慕安的事了，反正这几年徭役不算特别苛刻，慕安又不能缺衣断食的，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由地也一脸期待地看着袁轩，磕磕巴巴地问道：“是啊，那啥，她小姨的病真能治吗？”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就袁轩这么一副邋里邋遢的狼狈模样，慕母还真难把他和神医联系在一起。一般神医不都是飘飘欲仙的世外高人模样吗……
袁轩大口地吃着烤肉，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反正他现在用的样貌也不是他自己的，他倒是无所谓别人怎么看。于是口齿不清地道：“能治啊，怎么不能治！这世上还没有我治不好的病，但凡是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儿在，我都能给你治得活蹦乱跳的。”
“行了，别吹牛了，治好了再说吧。”慕凝没好气地道。
“对了。”袁轩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突然正色道：“上次你小姑的事，你还没谢谢我呢。”
自从袁轩挂起了神医的招牌，开始治病救人之后，就收了一个徒弟，就是之前在王府，临走前对慕凝使了一个眼色的冯大夫。
慕凝挑了挑眉，没说话。
她不能未必先知，知道慕清犯了什么事情。但是她让王老爷把镇上所有有名的大夫都叫来，就是指望着看看袁轩的名气都没有入了王老爷耳里。只要王老爷听说过这么个人，必然会请轩辕过来。
不过没想到袁轩没来，他徒弟倒是来了。
因为慕凝是袁轩那里的常客，冯奚亭自然知道这姑娘和自家师父的交情。在慕凝的打眼色下，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何况慕凝还话里话外地按时他该说什么。
要是这都不能反应过来，就只能说明袁轩是老眼昏花收错了徒弟了。
慕母满脑门子的问号：“你小姑的事，这……你师父也知道？”
尽管慕清已经证实了清白，但这终究不是啥好事情。
“没有。”慕凝自然知道慕母是什么意思，当下便摇了摇头，“那天王老爷请了大夫来看身体，请的大夫里头刚好就有我师父收的徒弟。”
袁轩哼了一声，也不拆穿慕凝。这丫头记仇得很，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女子。
慕母一听连王老爷都请了袁轩的徒弟去看病，那慕凝这师父应该是真有两把刷子了。
“也不知道，您这边啥时候有空能去替我妹子瞧瞧呢？”慕母不由地盯着袁轩问道。
袁轩想了想道，“今儿太晚了，明天我去瞧瞧。”
慕母喜得脸色都红润了几分，这消息要是让她小姨知道了，一准不知道高兴成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