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不得已 - 倾城宠妃爱种田 - 重山飞雨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五百四十二章不得已

这家青楼除男倌会有如此年轻的美少年,但不见会有如此年轻的客人。而凡是新入这青楼的男倌苗子都是必须由她亲自引见给鸨娘的,可不知这少年究竟为何人。胥媚细细打量他,长相却还精致,身材细长,确有做这春风院男倌的资质。

“你可是春风院头牌?”那少年将手攀上她的衣袖,胥媚这才发现他竟还比她高出半个头。

胥媚轻笑着:“是啊。”

只见他眉头一皱,衣袖一摆,一只手已握上她的手腕:“什么啊,不过就是……娃娃,有什么难弄的。”

这话似是他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谁听。

虽然不是讲给她听,仍是极令胥媚觉着不舒服。什么叫“不过就是个娃娃”?看他这样子,根本就比她小吧?!

但若他这样说,应该就是客人了。对客人,胥媚也不好再抱怨什么,于是微笑着问:“您这是做什么?”

那少年没有理她,仍是扯着她往堂内走,手上力道颇大,拽得她生疼。

少年似是习武之人,步伐乘风沉稳,衣袂飘飘。

少年将她拉到鸨娘面前,眉毛轻挑,鄙夷地看着鸨娘。而鸨娘仍坐在红木靠椅上悠闲地品茶,连眼都没抬一下。

“秦公子,又有何事?”

那少年突然就捧过胥媚的脸,双唇狠狠地印下来,没有任何情感,也不带一丝情欲,像是小孩子开玩笑一般平常,而胥媚确确实实被他给吻懵了。

“你说你这七月不那么轻易从人,若我能使她安驯,便由着我包了今夜。现在她已在我手上,鸨娘,这回你可妥协?”少年的语气是令人寒心的冰冷。

听了他这番话,胥媚也知道了个事情大概,总结出来就是——这个小娃娃想包她!

这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事。

胥媚不禁对这姓秦的少年来了兴趣,况且他又有张不错的脸蛋。

只见鸨娘媚笑,抬脸看着少年,将丝绢轻甩,然后站起身,瞧了瞧胥媚,又转身望向那个少年,道:“秦少爷,你也知道,这七月可是我们春风院的头牌清倌,想包她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她挑谁,我可做不了主。”

少年挑衅地看了胥媚一眼,又对鸨娘说道:“你是这里的鸨娘,七月是你家的人,你却说你做不了主?”

胥媚饶有兴趣地看着鸨娘和这位秦公子的互动,不禁想大笑,心想这鸨娘定是嫌人家秦公子给的银两少了,而秦公子却又执意,于是鸨娘便想用她的倔脾气来吓唬他,可不想她却真从了这秦公子,此时鸨娘的心里定是七上八下吧。

“这七月可是头牌,脾气倔得很,我啊,建议秦公子您还是问问七月愿不愿意从你罢,若她从,我也就不多拦着了。”鸨娘咬牙道。

“你可当真?”那秦公子脸上略过一丝欣喜。

胥媚甚觉好笑地看着鸨娘,心想这一个顶多十七岁的少年能把她怎么样?

只见鸨娘笑着点点头,说道:“当真。”

那秦公子“唰”地将脸转向胥媚,目光是淡淡的玩味。

胥媚挑了挑眉,看着他的脸。其实她并不习惯他比她高半个头,毕竟是个还未成年的娃娃。

“七月,方才我和鸨娘的话你也都听见。”秦公子的语气似在暗暗命令她。

胥媚笑笑,稍微靠近了他一些,道:“秦公子可知七月只卖艺而不卖身?若公子是为满足,但请放过七月。”

话一出口,只见秦公子一愣,随后答道:“这我自然知道。”

他明明不知道……胥媚默笑,也不想去拆穿:“那我便陪公子这夜罢。”

“鸨娘,你可听见?”秦公子得意地看着鸨娘,一只手揽过胥媚的肩,动作略粗暴,胥媚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鸨娘轻笑,摆着腰肢欲离开:“七月,可要好生服侍着啊!”

“请妈妈放心。”胥媚掩面暗笑,随后一指二楼走廊,道:“秦公子请。”

胥媚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最深处,极为安静。

历来春风院的每一个头牌都住在这间房,那房装饰得华美,檀木雕花,丝帘绸被,窗前摆一盆盛放的水仙,窗口对着春风院的内院,晚上总是月光柔美。

此刻走廊寂静无人,安谧异常,胥媚待秦公子走进屋后,反手阖上门。

“你这顽童,怎么今个儿有空跑这里来了?”看着秦珏溪肆无忌惮地往她床上一躺,胥媚突然想跟他抬抬杠。

“胥媚,你想造反了是不?我可比你大一岁,你应当叫我‘哥哥’!”秦珏溪“嗽”地一下坐起身,一脸的不满。

胥媚咯咯地笑:“长得像个娃娃。珏~溪~哥~!你该多补补啦,你看看你这身板子,像个女子。”

白玉觞盛入极品碧螺春,端到秦珏溪面前。

这秦珏溪是苍梧山收养的孩子,自小练就一身武艺,饱读万卷书,风度翩翩,受人爱戴。自幼与胥崇和胥媚两兄妹倒是极为相熟。

自从胥媚进了这春风院之后,便极难与他相见。

“怎的?我生得年轻,你嫉妒啦?哈哈,胥媚,细看,你真是越变越美了。这青楼氛围还真养人呢。”秦钰溪接过胥媚递给他的茶,脸上的表情令人恨不得捧来狠狠地蹂躏一番。

胥媚无奈地一笑,坐在镶玉红木圆桌旁,缓缓品着杯中的好茶,道:“我是有任务在身的,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呆在这肮脏地。”

秦珏溪做了个鬼脸,坐到胥媚身边,呷了口茶:“胥媚美人,你的茶真是越泡越好喝了,在家里我就想你泡的茶。”说完又小尝一口,满脸陶醉。

“茶叶随处可买,好水比不过虎跑,怎么来的想念我泡的茶?”胥媚哭笑不得,望着秦珏溪稚气未脱的脸,愈发地想蹂躏。

“泡茶之人不同,茶心自然也不同,品茶者之意也就不同。胥媚美人,你泡的茶在我尝来,却是天底下最好喝的。”秦珏溪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胥媚知道他绝对是在拿她寻开心。

胥媚放下手中的白玉觞,朝他微微一笑,然后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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