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发现
慕凝一声不吭地听着刘婶子的话,刘婶子就是怨她把果酒的事自己藏了起来,没有分享给她。平心而论,慕凝觉得她能帮刘婶子牵线,找酒楼的掌柜的,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她们家现在虽然是温饱有余了,但是也没人规定要把赚钱的方子给拿出来分享吧。
尤其是她白帮刘婶子跑了一趟,不仅没落好,反倒落了一身的埋怨。
刘婶子说了半天口干舌燥的,见慕母听得云里雾里的,似乎还不明白。一旁听明白了的慕凝却像个没事人一样,顿时有些气结。
慕母理了半天头绪,挑了挑眉,语气有些不善,试探性地问道:“大嫂子,你这话意思是怪我们慕凝,没把这酿酒的方子告诉你?”
慕母见刘婶子说话这么不客气,心里也有些不痛快。就算拉着赚钱,也应该是拉自己娘家的人,什么时候轮得上刘婶子了。
刘婶子语气一窒,咬了咬唇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家既然酿酒就酿酒了,干嘛还要藏着掖着,倒像是在防着谁一样。”
慕母看了慕凝一眼,虽然之前慕凝酿了酒水给她尝过,不过她倒是没想到,那酒水居然能卖钱。慕凝不声不响地就把酒水卖了钱,也没有告诉她。
但是慕母到底也不好在外人面前,说自己闺女的不是。
慕凝抿了抿唇,出声道:“先前的果酒并不是我故意要藏着掖着,只是这酒水是果子酿成的,我以一开始对这酒水能不能卖出去心里也没底。”
“后来放在天香楼寄卖,赵掌柜又交待我这件事不能传出去,担心有人找我为难,要套这水酒的秘方。”慕凝想了想,轻声解释道。
听了慕凝的解释,慕母的脸色不由得缓和了几分。
刘婶子哼了哼,显然并不相信慕凝的说辞:“我刚刚去镇上找我们当家的,听说这事都传遍了。现在人人都知道那酒是果子做的,更有人告诉我说,这果酒是你给的。”
“哦?”慕凝眼眸微微眯了眯:“是谁告诉你的?”
她只让那小乞丐把这酒其实是果酒说出去而已,可没有说是自己做的。
刘婶子眼睛转了转,并没回答慕凝。
就算刘婶子不说,慕凝也不难猜出来,笑了笑,淡淡地道:“刘婶子,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我小姑给你说的吧。”
刘婶子悚然一惊,猛地看向慕凝,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可没说啊。
从醉仙楼也卖了一模一样的酒开始,慕凝就留了心。王老爷一直和醉仙楼有生意关系,慕凝是知道的。醉仙楼既然能知道这果酒,恐怕王老爷也清楚。除了慕清,慕凝怎么也想不出第二个与这相关又巴不得给自己找点麻烦的人了。
“你……”刘婶子张了张嘴巴,神色有些复杂。
慕清以前做的那些破事,她心里也清楚。按理说,她们家也一直都跟慕凝家交情不错,两家人也一直互相帮忙。像之前刘文瑞的事情,还要多亏了慕凝说话。
刘婶子突然就不说话了,转身就走了。
慕母顿了顿,开口问道:“你那果酒卖了多少银子?既然能卖钱,你咋不说一声,我好让你舅舅们帮你一起酿啊。”
慕凝几乎毫不意外慕母会说这样的话,之所以没告诉慕母,就是担心慕母非要她拉着张家的人赚钱。
“没卖多少银子,都借给二伯买房子了。现在都知道是普通的果子酿的了,要卖也很难了。”慕凝摇了摇头道。
慕母闻言有些失望,倒也没有怀疑。只是普通的果酒而已,难道还能卖多少银子。
入了冬,慕凝早早就在屋里用上了银骨炭,并在慕母屋子里也烧了一盆银骨炭,上面则是放了几块普通的木炭掩人耳目。
慕母对此倒是颇有些心疼:“这银炭怪好看的,应该能卖不少钱,咱们用普通的就行啦!”
慕母并不知道,家里面的普通木炭也是一般人消费不起的松木碳。
“阿娘。”慕凝神色认真地道:“这银碳是夜墨尘弄来的,我打听过了,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就是放在外头,也是价值千金的东西。阿娘,这东西,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慕母原本想说,就算不卖,要不把这些银碳送一些过去给张家的话,顿时咽了下去。
“你把你姥爷家,也当外人,是不?”慕母沉默了一会道。
慕凝有些语塞,好半天才道:“咱们拿姥爷他们当一家人,他们呢?”
母女俩简单地炒了两个菜,用过晚饭后,慕母就带着慕凝过去看看慕勇家怎么样了,有没有缺的东西。
慕母也是知道好歹的,对于慕勇,慕母心里也存了一分感激。
从前在慕家老宅时,也只有慕勇时不时地会帮自己家说句话,帮着慕老三和慕老爷子种田。
两人便往村尾去了,天黑了,在外走动的村里人也少了。在没有电灯的时代,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节奏。
到了慕勇家,慕凝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一阵乱哄哄的吵闹声。慕凝和慕母相互对视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解。按理说,今天是慕勇分家搬家的大日子,按村里的规矩,再怎么样也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上门找麻烦才对。
进了门,慕凝才知道,并没有别人找上门来,而是慕勇自己家里的事。
此刻慕心正跪在地上,头发散乱,一边脸上红肿着,面上都是眼泪鼻涕。旁边站着的慕水则是有些愣愣的。
魏氏正抱着慕勇的手不撒手,哭嚎道:“咱们现在就剩这么一个闺女了,你要再打她,连我也一起打死好了!”
慕勇不禁勃然大怒:“你说的这是啥话!什么叫咱们家只剩一个闺女了?好!好!你就从来都没把水儿当闺女对不!”
慕勇被气得额上的青筋乱跳,正要甩开魏氏的时候,就看到慕凝和慕母进来了。
慕心看见慕凝,原本哭得一颤一颤的身子顿时就止住了,下意识地将身体往后缩,远离慕凝。好像慕凝是什么可怕的病毒一样。
慕凝:???
慕凝微微挑了挑眉,自己有那么可怕吗?她居然怕成这样?
“二伯,今天是你们搬家的大日子,怎么就闹起来了呢?”慕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