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年代文里开超市(9) - 叮!您的金手指已送达 - 函胡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38章 年代文里开超市(9)

灌香肠的机器随着何星洲派过去的人一起向农场出发,而他本人也去了军营,方正心在家打扫了一会,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打开一看,原来是牛婶子她们,手里拿着一些野生的荠菜。

刚进门,就给他放在藤框里了,豪爽道:“我们这些人闲不住,去山里挖了点野菜,包饺子可香了。”

“谢谢婶子里。”

“一些野菜,不值当你声谢,对了,你们在城里咋样,好玩吗?”

忘了说,这次外出,方正心用的理由是进城住一天,并没有让村里人知道他们干了什么。

他怕说多了露馅,含糊道:“还行,城里也就那样,没什么好逛的。”

婶子们也没有怀疑,“那是,你们都是京都来的,说不定连毛主xi都见过呢。”

“没有,我哪能见到他老人家。”

“对了!”他一敲头,匆忙跑到了房间里,进了超市,利用善意值,购买了一些在这个年代常见的生活用品,回到客厅,堆放到桌子上,“这是我们这次在城里拿回来的,婶子们有需要,可以和我换,不用票。”

在这时候,不能说买,要说换,才不会被人举报。

婶子见到那一摊东西,眼睛都亮得吓人。

“哟,这肥皂又香又大块,比我上次买的强多了。”

“还有这饭盒,这么大一个,还厚实,摔都摔不烂。”

“小方,这袋奶糖多少钱?快过年了,我换几个给我孙子甜甜嘴。”

农村人见到的东西不多,但也能看出来,方正心拿出的都是好货,平常百货商场一有,就要被售货员私下抢空,去得再早都买不到。

“婶子们别急,一个一个来,我这次带回来的东西足够了。”

牛婶子拿出一个肥皂,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满意点头,问:“这个要多少钱?”

方正心瞥了一眼,编了一个比较低的价格,“一块钱。”

“不要票?”

“不要!您还觉得贵,可以拿野菜来换。”

“这感情好,不用票还便宜,还是小方实在!”

“是啊,我从城里见过比这小的肥皂,不仅要两块钱,还要搭一张工业票。吓!我们家又没有工人,上哪弄工业票去?我家巴掌大一块,用了大半年,还不敢用完呢。”

牛婶子倒是有些顾虑,把方正心拉到一边,低声说:“你上哪弄来这么便宜的东西,不会是私下给我们贴补上了吧?”

这是真心替他着想的人,方正心感动之余,也觉得换来的东西不算白费,摆手道:“没有,我和肥皂厂的人认识,他给我拿的员工价,我不能占婶子们便宜,该多少就是多少!”

“那我就放心了。”

经过商议,方正心打算把所有东西都放在牛婶子家,让她代为出售,换取钱或是山货。毕竟他虽然年纪小,还是个大男人,老式让一堆妇女聚在他家,说出去实在不大好听。

牛婶子也考虑到这点,同意了他的主意,不过她也半点不想占便宜,只说:“我男人是读过书的,在村里当书记员,一直没出过错。这次我让他给我把账记明白,到时候一起给你。”

“多谢婶子费心了。”方正心又抓了两把奶糖,放在她兜里,“这些是给侄子侄女们吃的,婶子可不要推辞了。”

不光是她,只要是来看他的人,方正心都回了些小东西,什么水果糖一包盐之类,都是价值不高,人们又用得上的东西。

他的大方举动弄得婶子们是个个喜笑颜开,好话说了一箩筐,有说有笑离开了他家。

等人走后,方正心用油纸包了两个素馅包子,藏在怀里,悄摸摸出了门。

宋正文曾经是某省的部级官员,后来因派系站的不对,在这场动荡中被人清算,下放到了乡村接受改造。

老伴早亡,留下了一儿一女,他儿子在革委会来人那天就公开和他断绝了关系,女儿倒是有良心,自己身体不好,还要费心为他奔走,让他摆脱了下放农场的命运,还给他安排了个不错的小山村。

这里村长仁义,民风淳朴,百姓对外面的事情不大关注,对他也只是当个陌生人,不理不睬就算了,至于向别的村里,动辄打骂欺负是从没有过。

他住的地方当然是村里最破的房子,漏风漏雨,晴天晒人雨天阴暗,下雪天的风更是挂到骨子里,吃的更不用说,村里人都没吃饱的情况下,能分给他的粮食实在有限。

他算了一下自己的存量,如果要挺过这个冬天,每天只能吃个三分饱,剩下的日子都要勒紧裤腰带挨过去了。

日子虽苦,但还有希望,一想到每月给他来信的女儿,哭着求着让他坚持,为了父女再相见的那天,他什么困难都能咽下去。

这天他在山上溜达,冷风刺骨,手脚冰冷,眼睛还在地面逡巡着,想要找点还没被村里人挖走的野菜。

迎面,一个身穿灰色棉袄的青年走过来,他神色似乎不大自然,径直撞在了他身上,应该是受了力气,宋正文没感觉到疼,默默让出了一条道。

那青年也没和他说话,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咚!”随着他的走动,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宋正文低头一看,发现是个油纸包,拿在手里,还在冒着香气和热气。

“喂!小伙子!”

他试图叫住青年,谁知那人冲他摆了摆手,加快速度跑走了。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冒冒失失的?”他心想。

把油纸包打开,里面的香味更浓郁了些,宋正文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两个雪白圆胖的包子出现在他面前。

他第一反应是惊疑,毕竟他身份特殊,保不齐有人想暗算,再看向油纸外面,好像画着什么符号。

这是何家的家徽,只有内部人员才会知道。

至于他怎么会知道,正是因为他的妻子,也是何家的一员,当年他妻子死后,孩子还小,想要再娶一个照顾孩子,可何家强行干预,就是不同意,甚至把他女儿接过去照顾。

他当时事业正在上升期,年轻气盛,十分厌恶被人控制的感觉,冲动之下,与何家断了联系,自己教育儿子的同时也加入了与之相对立的派系。

经年之后,事实证明,何家是对的,无论是政治立场,还是教育子弟的水平,都要远远胜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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