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几番推阻,在韩沉西耍无赖式的一再坚持下,弋羊无奈收下了那盒酸奶。
翌日,下早读,她把酸奶喝了,三大口下肚,虽面不改色,浑身却散发一股壮士赴死的气概。
韩沉西杵后面默默看着,暗戳戳笑得满面春色。
他猜得没错,她是真的不喜欢奶制品。
刹那间,觉得前座还挺可爱的。
一个冷清冷调的人挑嘴,很有反差萌。
范胡搁老远望见他哥跟个地主家的二傻子似的咧着嘴,跑来问,“一大早上的,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笑得牙花都裂开了。”
过于怔神,完全忘记表情管理的韩沉西顿时恢复常态,薅把头发,否决说:“没啥。”
范胡俨然不信,捏了下韩沉西的耳垂,说,“没啥,怎么耳朵也红了。”
韩沉西:“...........”
*
北风一起,树叶哗哗落,天气攸得转凉。
第二次月考如期而至。
弋羊的总成绩因受文综三科的影响,并没有分去很多学生心之所向的第一考场,好在,她不甚在乎。
这次考试难度呈几何倍数增加,题量多,计算步骤繁杂。
许多学生出现了空白题没有写的现象,整体考下来,精疲力竭,信心殆尽。
然后组团抱怨。
“噫吁夫,呜呼哀哉!数学难,难于上青天。”
“尔来十年寒窗苦,没有一科能及格。”
“同志们,成绩下来那天,我灰色头像不会再跳动,哪怕是一句简单的问候。”
“别烦我,我要找个安静的角落数数我到底有几个脑细胞。”
“老师,我笨地很无辜啊!”
“......”
甚至,班级一位成绩中不溜的学生,冲韩沉西大放厥词,“沉哥,这次我要跟你抢倒数第一的位置了。”
早早对成绩免疫了的韩沉西,与班里忧心忡忡呜呼哀哉的凝重氛围,格格不入。
他晃着腿,悠哉又小没良心地说,“三米墙画不下一个脑袋。”
“啊?啥意思?”一众人没反应过来。
韩沉西哎呀一声,解释,“多大的脸。”
“靠!”刘浩川乐了,“你丫骂人还挺有文学素养!”
“全托九年义务教育的福。”
他起身,蹦了两下,率先背起书包,冲范胡招招手,又对大家说,“行啦,反正早晚要鸡飞狗跳,就趁着成绩没出来前,父爱仍如山母慈还子孝,赶紧回去吃好喝好睡个大觉。”
他和范胡,一个没心,一个没肺,潇洒地出了教室,浪去过周末。
或许是受到他的影响,大家豁达了点,接着张琦来了句,“行了行了,考都考完了,还能咋地,散了散了。”
“散了散了!”
“散吧!”
纷纷应声,简单收拾,继而结伴奔向不同的公交站牌。
*
周末一晃而过,开学进入十一月。
这次的成绩吊大家胃口似的,出来的很慢,到周三各科才发卷子。
往往这时,有人愁苦,就有人欢喜。
弋羊以672的总分,坐稳了理科班的头把交椅。
更让刘志劲欣喜若狂的是,她物理依旧满分。
这学期物理主攻电学,电容、电势能、电势差等知识,抽象而不好理解,折磨的学生们苦不堪言,而弋羊做题正确率如此之高,说明她的理解力和逻辑思维能力非常棒。
刘志劲迫不及待要夸她,哪想,到班发现,这位姑娘,没打一声招呼的又逃课了。
“..........”
刘志劲无语一阵,就近原则,问韩沉西她的去向。
韩沉西摇摇头,反问说:“她没有跟你请假吗?”
刘志劲没有回答,但韩沉西从他愠怒的脸色推测出了答案。
刘志劲返回讲台,依旧表扬了弋羊,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还鼓励大家课下多跟她交流探讨。
众人屏息凝气,不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