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霍小玉的故事
第204章霍小玉的故事
第212章：霍小玉的故事
睢阳当日就和芽芽找到了华氏药铺的宋管事，让宋榭安排她们跟着最近出行的商队返回螺洲县。她如今身上的银两有限，承诺到了螺洲县后会如数将银钱归还给他。
睢阳原本还觉得这事可能不好办，不论怎样，磨破嘴皮子也要回去的，大不了承诺个双倍价格，等回到了螺洲县让霍小玉先垫付着，日后她在慢慢还。
但宋管事却出奇的好说话，也不曾刁难，让她打了一张欠条，留下了客栈的地址就让她回去等通知了。
宋榭对她的态度和初来京城这一路上截然不同，睢阳想不明白是什么让他转变，也没浪费心思多想。
离开了华氏药铺，她带着芽芽一起去了西城区，找到柳树巷，逢人打听着一个卖熏香的老夫人。
“啊，霍老太啊，前面胡同左拐就能看到了，临着街口，就在那呢。”
睢阳说了谢谢，牵着芽芽的手顺着路人的指引终于找到了香薰的小摊。一个头上系着布巾的老妇人佝偻着背脊坐在摊前，浑浊的目光看着过往的路人，似是在寻找着什么，等待着什么。
芽芽很乖巧，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也不问，即便心里很好奇，还是安安静静的跟在睢阳的身侧。
睢阳走到小摊前，霍老太直起身捶了捶腰，问她想要买什么。
睢阳说随便看看，然后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老太太搭话。
“您这一把年纪了，该是享福的年纪却还在赚钱，真是不易啊。”
霍老太哼哼了两声，像是冷笑，“老婆子命苦，摊上个吃喝嫖赌的儿子，不自己挣口吃的，早就饿死了。”
睢阳看了霍老太一眼，“那是命挺苦的。”
“怪不得人，都是我自己造的孽……”老太太摇头一叹，“不说了，你想买什么自己看吧，相中了告诉我。”
睢阳指了两样，然后付钱。霍老太的手抖的厉害，但人却很麻利，找了零钱之后将睢阳买的东西装到袋子里递给她。
“慢走。”
睢阳点点头，带着芽芽横穿了街面，来到了对个的裁缝铺。掌柜的是个中年女人，热情的迎上来，瞧着睢阳的那张漂亮的脸顿时眼前一亮。
“唉哟，这是哪家的夫人长的这样漂亮，面生的很，第一次来我这小店吧，想买点什么？我这的布料样式都是京城里最流行的款，什么样的花式都有，夫人是给自己买，还是给这小姑娘买啊？”
睢阳点头，“要孩子的，选几件成衣。”
“有有有，这么大的小姑娘的衣服我们铺子里最是齐全的。”掌柜的一口气拿来十几件让睢阳挑选。
芽芽的皮肤长久的日晒有些发黑，睢阳就选了一些暖黄色和米白色这类的可以提亮肤色的衣服，一次要了三件。
掌柜的高兴的让芽芽去试试衣服大笑，若不合身还能现场帮她剪裁修改一下。
芽芽有些局促，拉着睢阳的手不肯放开，“婶婶，我不许要这么多新衣裳的……”
睢阳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听婶婶的，去换上看看。”
有新衣服穿，芽芽的心底当然是高兴的，可是她又有些忐忑不安，觉得睢阳赎了她已经花了不少钱，如今还要往她身上搭，不该在她身上浪费这么多。
可是到底抵不住新衣服的诱惑，芽芽还是去换上试试。
芽芽试衣服的时候，掌柜的还在给睢阳推荐别的款，睢阳也不说不买，也没说要买，来者不拒的跟着看了半天，和掌柜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不经意的打听那霍老太的事。
掌柜的一撇嘴，“那老太太啊，夫人您可别被她的表象给骗了，可怜啥啊，忒不是东西了。
我跟你说，本来他们家也是有铺子的，生活的也挺滋润，不过这老太太不安生，嫌儿媳妇儿生不出男孩，让她们霍家断了后，做主给儿子娶了个妾，活生生的把前儿媳妇儿给气死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个妾是大户人家里逃出来的，大户人家找上门，肯定不能绕过他们的。就设套把霍家的男人诓进了赌场，一下赔了个底朝天，那小妾不肯过苦日子就跑了。
姓霍的男人也是没种，输不起，要死要活的还想往回捞，结果越堵陷的越深，欠了一屁股的帐，这老太太就要把她那唯一的小孙女卖出去顶账。多损呢，要我说她有今天这地步，都是她自己作的。”
睢阳问：“那后来呢？那小孙女被卖掉了吗？”
“卖了，卖给了窑子，不过那丫头命好，得了朱家公子的青睐，还没被糟蹋就给她赎了身。朱家你知道吗？那可是官宦人家，听说那小丫头以后是要做官夫人，这霍老太太就又去闹，说要想娶她家的小孙女进门，就要替霍家还了赌债，你说多不要脸。
朱家的公子很是钟情那霍家的丫头，不过人家父母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将霍老太给撵了出去。后来那小丫头也被朱家嫌弃，闹的不可开交。
前几年突然就没了消息，霍家的小丫头凭空消失了似的，朱家的公子伤心欲绝，也离开了京城，去向不知。你说说这事闹的，挺好的日子，都毁在这老太太的手里，想要孙子，嫌孙女是赔钱货，她自己不是女的啊，活该！夫人您还照顾她的生意，真没必要啊。”
睢阳微微一叹，这么一听确实是没必要的。
出来前霍小玉的原话是帮她看看那老妇人过的好不好，都姓霍，也不难猜她们的关系。
睢阳自以为是割舍不断地亲情，本来还想着拿点东西回去给霍小玉，让她有个念想，结果这事与她猜想的出入太大，她若真将这熏香带给霍小玉，也会被她踩在脚底下碾碎吧。
这么一想，睢阳就将熏香送给了裁缝铺的掌柜的，掌柜的愣了一下，白送？还有这好事？
结果真就是白送，一分不少的付了三套小姑娘的成衣银两，漂亮的夫人带着黑不溜秋的小姑娘就这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