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善恶之分

因为无法控制方向，只能直接降落在海上，靠着和海面的冲撞减速，机体也在承受着极高的负荷，因为机身本来就坏了，这种剧烈的负荷让整个飞机不停地发出什么坏掉的声音，就连客舱的墙壁上也出现了裂痕，人们不知道是不是下一刻，这架飞机就要在海上解体。不过，在那之前，飞机停下来了，看来机体的强度略胜一筹。

章启拿出手机的导航系统确认了一下，因为刚才方向的改变，现在飞机应该已经冲过海峡进入了渤海，无论背后的追兵是谁，逃到这里就应该安全了。

“喂，没事吧？看起来也不像没事……”

身边的01，鲜血冲嘴角流了下来，绷带也略微被染红了。

她的伤势显然承受不能承受这么剧烈的振动。

“我没事的，这点伤还死不掉。

虽然是敌人，但还是谢谢你。

如果没有你帮我的话，真的会有事吧。”

虽然飞机的震动多少加重了伤势，不过因为有包扎止血，而且被系上了安全带，所以伤势依旧在可控的范围内。

“不过，就算这样，我的任务也不会改变。”

“是吗……”

章启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站起身回到了驾驶舱。

“结束了吗？”

“嗯，没关系了，接下来就是等待救援。”

“救援来了以后，那个袭击我的女人会怎么样？”

“多半会以间谍罪被逮捕吧，也许会有审判，不过鉴于我们这次行动本身就是隐秘的，所以也能不公审直接处死，总之多半会死吧。”

“……”

“怎么，章启，你心疼她了？”

“只是觉得她并不是真正的恶人，还有改过自新的余地，毕竟她虽然对我出手，但也救了乘客。

如果是克罗艾的话，说不定能多少让她改变一些。”

“是吗？她可能确实和克罗艾有些像吧。

不过，对我来说，不管她救了多少人，只要想杀你，不管死多少次都不足为惜……”

“夏露尔……”

“没关系的，我的目的只是保护你，只要你能保证她不会对你再造成威胁，我也不是不能帮你救她。

黑匣子的信息我可以轻易篡改，她的罪行到现在也只有我们两个看到，假如我们都不承认，黑匣子没有证据，她就是无罪的，两名驾驶员的死，可以说成是一名驾驶员是内奸，杀死了另一名驾驶员后，被我们杀掉了。

无论如何，这一切都要看你的选择了，章启。”

不到半个小时，救援的船只已经开了过来，船只收容了机上的所有人，飞机的残骸则留在海上，等待之后由拖船拖走。

这应该算是章启4年来第一次回国吧，说起来，过去的自己还是个普通的学生，而这次则是作为国际佣兵回国的。

像这样的船，自己也是第一次乘坐。

刚坐上船，自己身上的所有武器就都被收缴，和夏露尔，01，以及其他乘客一起被安放在可舱内，由其他的安保人员监视，就好像章启等人的管制权完全被接管了一样。

对章启来说倒也无所谓，在这里无论章启还是01，都没有威胁这艘船上其他人的能力，自己也不用担心船上是不是还有人会突然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举动，感觉也很有安全感。

借着这点时间，章启也该想想怎么处置01的问题了。

他直接打电话给克罗艾。

“章启，你没事吧？”还没等自己问什么，就先被克罗艾提问了。

“为什么上来就这么问？”

“今天是你任务开始的日子吧，以我的想法，组织那边不会什么都不做的。

毕竟你和夏露尔都在飞机上，难得将夏露尔势力一网打尽的机会，组织应该不会保留实力的。”

“你早就知道了吗？”

“我知道的只是组织应该会动手，不过具体会怎样动手我也不清楚。

因为夏露尔在你身边，所以我就没有多说什么，我知道的是她应该也知道，而且她比我更了解情况，也更有能力保护你。

前几天她还给我发消息，说你的安全都由她来负责，让我不要主动联络你。”

“她真的这么说了啊？”

“当然咯。”手机另一边的克罗艾有些不满。“因为实际上在日本那边有办法陪在你身边的只有她，所以如果她说擅自和你联络会影响你的工作的话，我也只好听命。

毕竟你的任务视情况也会出现手机在不恰当的时间响起就会很麻烦的状况，夏露尔的要求也多少有些道理。

不过，归根结底都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

如果章启在夏露尔的保护下还是受到了危险，我就——”

“你要怎么样？”

“主辱臣死，只能和她拼命了！”

“请不要这么过激啊。”

“那么，实际上怎样，今天的旅途还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