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我怎么又在你床上
第170章【】我怎么又在你床上煌天逸见状,道:“已经过去十日,骨骼愈合得差不多,将我扶起身来吧。”
魅姬为堂主身体的好转而欣喜,如今的堂主主宰沉浮气势不减从前,若是堂主四肢能医好,那真是一件美事。
她小心翼翼的将煌天逸拂起身,拿起枕头枕在他背后。
躺床数日的煌天逸骨骼尚未完全愈合,自然是有些不适应左立姿势,却没有皱一下眉头,看向垂着头坐着入睡的梁小芊,他说道:“把她挪到床上来躺着。”
魅姬诧异,“堂主,可是你···”
马车内本就空间狭小,只能放置一张单人床,勉强让堂主躺下,堂主竟然坐起身,是为了给梁小芊腾出地方睡觉,可是堂主自己···
异议淹没在煌天逸幽黑眼眸的坚持下,魅姬迅速策划好了最合理的方案,将煌天逸挪在床边一角靠墙而坐,然后将梁小芊轻轻放置在他身边,后者睡得很熟,自己身体完全任由魅姬摆布。
狭小的床勉强能容下这两人。煌天逸支了声退下,魅姬这才钻出马车。
魅姬手指放下马车里帘那一刹,她在堂主幽深的眼眸里看到了一种刻骨铭心的东西。
马车帘放下,魅姬心底久久无法忘怀,她敬仰的堂主令人俯首称臣,即便在最危急的时刻都是云淡风轻对待,而刚才那一刹,他眼底是如此的深沉,这深沉后背藏着的她大概能猜到。
他从来不近女色,第一次身边有了女子,却让她这个局外人都感到揪心。
有句话叫好事多磨,梁姑娘忘记从前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马车外从黑暗笼罩到阳光四射,已经过了一夜,早晨魅姬来过,马车内的景象让人觉得惨不忍睹。
某人身体呈大字状,霸占了整张床,煌天逸被挤到了旮旯角落里,勉强有个容身之所。
魅姬忍不住就要上前叫醒梁小芊并严加管教一番。
煌天逸投了个眼神示意勿扰离开,魅姬只好噤声离开。
就这样,梁小芊在马车颠簸中转醒,睁开明亮的大眼睛,头顶看到的是距离很近的煌天逸侧脸,呵呵,她一定是在做梦。
闭上眼···又猛地睁开眼!
仿佛打了个机灵,她腾地坐起身子,睁大着水眸看着煌天逸,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你···”
忽然马车一阵颠簸,煌天逸想营救也力不从心,看着某人从床上滚了下去。
梁小芊揉揉背摔疼的臀部,只听到煌天逸的声音不疾不徐传来,“昨晚有人睡着了,强行爬上我的地方赖着不肯走了。”
梁小芊瞪眼,“这···这怎么可能!”
煌天逸面色不改道:“我也不知道你有梦游习惯。”
梁小芊犹如霜打的茄子,“梦游···”
两人沉默,梁小芊一遍遍的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后,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打瞌睡,过了半晌才接受了自己梦游的事实。
梁小芊低着头,歉疚的说,“不好意思,昨晚真的很抱歉,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就好。”煌天逸脸上不显山不显水,愣是滴水不漏。
马车里的对话落入外面驾马的魏源,亏煌天逸编得出这样的胡话,明明昨夜占尽了人家姑娘的便宜,还装得一本正经说是人家姑娘自己摊上来的。
魏源憋着嘴想笑到不行,奈何煌天逸这尊大神面前,实在不敢枉为,只好憋得肚子一抽抽的勉强的驾马赶路,以至于马车时不时的颠簸两下。
听命只是挑了下眉,却没在梁小芊面前点破,只要不是对梁小芊造成伤害的,一点小恶作剧她可以忽略。
魏源不由自主的小觑了一眼听命,发现她脸上冷漠的线条慢慢变得不再僵硬,大概她已经被这种快乐感染。
不知为何,心里有一丝温暖在蔓延,没发现他自己眼神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柔软下来。
于是乎,每天早晨都会重复上演这样的事情。
女子猛的惊醒,瞪着身旁大山一样的男人惊叫,“我怎么又在你床上!?”
“你又梦游了。”某男子每日早晨云淡风轻的重复的这一句,演技派就是一言一行都做得滴水不漏,明明是他每天晚上命魅姬将某个瞌睡虫放到他床上。
“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抱歉,抱歉。”而蒙在鼓里的梁小芊则每日清晨都在无尽的悔恨和愧疚中清醒,看着被挤到床一边的主子,发誓要更加努力照顾好主子。
从前只是魏源坐在马车前面一边驾马,不时会偷听马车里某对男女一举一动,不知从何时起,听命和魏源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于是各自坐在马车前面的驾驶位置,一句话也不说,两人都习武,耳朵特别灵敏,听着马蹄和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还有马车内梁小芊与煌天逸之间爆料出的笑料。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不一会,马车里传来煌天逸的声音,让马车停下来歇息,梁小芊双手将裤腿扭得皱皱的,仍然沉浸在无限的愧疚中。这时魅姬贴心的端来水盆和毛巾,梁小芊忽然抬起头,明眸亮亮的,想到了将功补过的方式,她以后要更加尽心的服侍主子,忠于革命忠于党。
于是她勤劳的像是只小蜜蜂,帮煌天逸梳洗打理,煌天逸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不是不想动,而是完全动不了,于是任由她冒冒失失的一番拉扯。
她的手穿过他一头如瀑的黑发,光泽亮丽,加上他绝世倾城的脸,真是迷倒万千异性,上至八十,下至八岁啊啊。
不知这一头黑发竖起是怎样一番景象,她忽然明眸闪了闪,有了想法,“我给你梳头吧。”
煌天逸没有异议,于是任由她摆弄,可没过多久,他就有些后悔了。
“你会不会梳头?”
“你再等一等,马上就弄好了。”某人一阵手忙脚乱,支支吾吾回应。
煌天逸的头发保养得真好,滑溜溜的,这个梳头工作的负荷量完全超乎梁小芊想象。她捋起一簇头发,另外一簇头发没握紧,犹如流沙般流走,然后又急忙去抓流走的流沙,又失去了手上已经握紧的,最后弄得流沙满天飞,她不断重复着捕捉流沙动作,额上已经冒出的豆大的汗珠。
最后,半个时辰下来,梳头工作终于在梁小芊气喘吁吁下结束,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四仰八叉的靠坐在小凳上。
“就这样?”煌天逸抽了抽眉,虽然没有镜子对照,却不难想象到此刻他头上一番难登大雅之堂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