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他心底的女人
第60章【】他心底的女人大白天的,太子殿内门窗禁闭,两个侍女在门口已经把守半炷香的时间,一切看起来有些诡异。
四月天里天气依旧带着一丝寒气,殿内各处升起了碳火炉,将殿外的寒意阻隔。
穿过重重纱幔,最里面的殿内摆放着浴桶,煌佑退去上衣,坐在浴桶内。浴桶旁边的几案上摆放着一排细长的针。
梁小芊翻看过煌朝的一些医术,也询问过李太医,煌朝的医史上还并未有过针灸医疗法。
梁小芊和太子商量过后,决定尝试。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争议,便没有将此事四处张扬。
此刻,煌佑身上已经有好几处扎上银针,梁小芊将一针在他膻中穴位,殿内热气笼罩,她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汗,又拿起一针,仔细观察后,看了看他,
“太子,你脸色好像不是很好,倘若有任何不适必须和我说,实在不行,我们马上停止!“
煌佑嘴唇抿成一条线,只是摇着头,投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梁小芊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将银针缓缓没入他的肌肤里,一颗豆大的汗从她额上滴落,煌佑轻轻地开口,“如果你累了,可以现休息一会。“
灵双很细心,忙拿着毛巾给梁小芊擦拭。
梁小芊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几案上的香炉,轻轻微笑,“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太子不可在水中浸泡过长时间,必须尽快完成。“
亲自给煌佑施针,她才发现要用针灸法给他医疗需要排解他身上的毒素又得考虑的太子身体上多方面的因素,一旦进行下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都怪她之前没有做足功课。
她眸光一阵恍惚,脑子里忽然掠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手中的银针抖了抖,煌佑脸色惨白,口吐一把鲜血。
梁小芊大惊,急急忙忙的拔掉他身上所有的银针,灵双准备去呼唤御医,被太子拦住,只好迅速给太子穿了一件衣服,把太子扶到躺椅上。
“对不起。”梁小芊深深地自责。
煌佑颓然一笑,“我没事。休息一会就会恢复过来。翼王妃,是不是我身体上有什么障碍?”
梁小芊垂了垂眸,摇摇头,“是我的问题,技术未到家。”
说到底,那件事已经时隔了多年,小毅始终是她心里那一道坎始终过不去。
“皇后娘娘,太子有吩咐,任何人没有通报不得进入。”这时殿外想起了宫女的声音。
“大胆婢女,皇后娘娘在此你也敢栏架。”是皇后身边桂公公的声音。
太子迅速对着灵双吩咐道:“灵双快快替我更衣。”
灵双麻利行事,迅速给煌佑换了衣服,只可惜已经来不及收拾殿内其他摆设,皇后已经带着李公公来到殿内。
皇后见到太子毫无血色,浴桶旁边还摆放着一排银针,皇后神情焦灼之余大怒:“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好个翼王妃,你竟敢谋害太子,蛊惑太子在殿内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1”
太子发白的脸上露出清浅一笑,“母后误会了,翼王妃正在为儿臣施诊,试图用针灸疗养法来给儿臣治疗顽疾。”
皇后怒色不改,“这也不行,翼王妃没有经过我的批准就私自施诊,伤了太子,已经是构成谋害太子之罪。”
太子清冷的眸子里全是坚定,“母后,翼王妃只是无心之失,儿臣现在身体很正常。”
“你现在脸色苍白样子叫正常?李德子赶紧叫御医过来给太子瞧瞧。”皇后愠怒道。
“不必了,儿臣现在有翼王妃替儿臣疗伤,已经够了。”太子坚持道。
皇后一怔,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儿子再一次的对她说不,竟然还是因为这个女人!
眼含恨意盯了一眼梁小芊,目光最后落在了灵双身上,“翼王妃可免责罚,灵双身为太子贴身婢女,此种大事竟敢隐瞒不报,必须惩罚。来人,把灵双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母后。”
“不许求情,否则我现在就把今日之事告诉你父皇,让他来处理。”
太子不忍的闭上眼。
——
从玄青殿出来,梁小芊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一路走来,眼睛里一片愁绪,呆呆的走着,平常一炷香的时间可以完成的路线,她走了将近半个时辰。
锦绣宫门口,恭候着一宫女,见到梁小芊福身,一板一眼道:“参见翼王妃,香莲奉皇后之命,请翼王妃单独随我走一趟。”
梁小芊一怔,方才她为太子施针失误,已经惹得皇后大发雷霆了,皇后单独有请,恐怕此去不妙。
迟疑了会,她看着宫女两眼,她低着头,不能完全辨清容貌,只是感觉有些眼熟,“好,我随你去。你带路。”
宫女转身就走,梁小芊紧随其后,回头看着两个服侍她的宫女碧玉、茱萸道:“我去去就来,你们在锦绣宫等我回来。”
出了锦绣宫,穿过御花园,走了有一段路,越走越偏僻。
此处没有一个宫人出没,四周宫门处处紧锁,梁小芊心底隐隐不安,“这不是去宜坤宫的路,你带我去哪?”
宫女缓缓的回头,正面迎视着梁小芊,嘴角挂着阴冷的笑:“我本来就不打算带你去宜坤宫。”
梁小芊登时看清楚了她的面容,心底一惊,“是你!”
她想起来了,在泰安寺里,她与这个女人打过一次照面,当时这个女人与煌誉耳鬓厮磨,那晚躺在煌誉身下旖旎吟哦的女人应该就是她吧。
武媚儿冷冷道:“你总算想起来了,我今日找你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在四爷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女人,但却不是你。”
梁小芊若无其事一般,淡淡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事?”
武媚儿扯唇一笑,狠狠得盯着她,“这些天四爷每天夜里去了哪里,我都知道。你敢否认,你和四爷没有来往?”
梁小芊脸色一冷,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你告诉我这些无非就是挑拨我和他,不管你说的真与否,这对我并没有多大影响。”
武媚儿大笑连连,眼神似乎有些疯狂,“我的确只心存挑拨之意,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恨他,我在他身边两年,他对我百般恩宠也只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我根本只是一个替身。这两年里来,他每次宠幸我后都会给我喝下那避孕的苦药,如今他遣走所有的侍妾,就连对我都不念一丝旧情,我已经喝了两年的药,以后是不可能再有怀孕的机会了。这对一个女子是多么残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