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Steve在一团混乱之中目送Fury被送进手术室急救,并且眼睁睁的看着医生摇头宣布急救无效,Hill维持着着麻木的绝望表情将局长的尸体带走。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分割成好几份,一部分的自己沉浸在震撼当中,一部分的自己口齿清晰的回答Natasha的问话,凶手有几个人?有什么特征?用什么武器?另一部分的自己反复自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NickFury死了,留下的谜团不比他活着的时候来的少。
Natasha杀气腾腾的离开医院,说是要去追查凶手,Steve终究是没有说出Tolya的名字,他自己也很难说清楚是为什么,只能用Nick死前告诉他的:「不要信任任何人」来说服自己。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Nick说神盾局有内鬼,如果解释成派系斗争,那么Tolya是不是属于「内鬼」这一派的?如果是派系斗争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又为什么会突然痛下杀手,而且手段如此的简单粗暴。
难道「内鬼」这一派没有考虑过杀了Nick会引来复仇者们吗?或者他们手上握有强大的杀手锏,即使复仇者全员出动也毫不畏惧。那会是什么?某种超级黑科技?
不、不!不应该先想这个,重点应该是为什么挑选现在这个时间点杀死Nick?为什么是现在?Nick做了什么事情踩到对方的底线,逼得人家不得不杀人灭口?
Steve回忆他最近和Nick的接触,最后的一件任务就是营救人质,那时候Natasha正在从船上下载某个加密档案,而那份档案就在他的手里。那是Nick最后交给他的东西,如果Nick做了什么逼得那些人不得不动手,那么肯定和这份东西有关。
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Steve暴躁的看着躺在他掌心里的USB。
他得想办法弄清楚这里面究竟存了什么要命的数据,而要说到玩科技……Steve调出那个熟悉的号码,将USB揣回口袋里大步走出医院急诊室。
「嗨,Tony,是我,需要你帮点小忙。」
***
AlexanderPierce的办公室宣布了谢绝一切会面的消息。
大家都可以体谅,毕竟在神盾局有点资历的人,没人不知道这位安全理事会秘书长和神盾局局长两人之间有过命的交情。
如今局长死了,秘书长情绪低落想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也是很合情合理的。于是整层楼包括Pierce的助理都静悄悄地撤走,不敢打扰伤心的秘书长缅怀故友──除了被Pierce亲自召唤来的冬日先生以及区区在下我。
「你们完成了任务,这很好。」Pierce搓了搓手,脸上挂着微笑神采飞扬的模样和前不久在镁光灯前哀痛到几近崩溃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起身背着手在办公室转了一圈,理了理身上订制的高级西服,微微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肩并肩正襟危坐在双人沙发上的冬日先生和我。
「但是!」Pierce的语气陡然变的严厉,「还不够完美。」
「Nick死前去见了美国队长。这,是不利因素,而我希望可以排除一切不利因素。懂吗?」
「了解,长官。」我立刻挺直腰版,恭敬的回答,「我会立刻安排。」
「不必了。我已经向亲爱的国民英雄发出了邀请,身为Nick的好友,我实在很想知道他死前最后见到的人,我相信队长一定不会拒绝这项请求。」
Pierce扭头看着旁边的茶几,上头摆着几张照片,其中一张就是Pierce和Fury的合照,照片中的Pierce亲昵地搭着Fury的肩膀对镜头露齿而笑,而一向用木头脸面对众人的局长也放松了表情,对着镜头勾起嘴角──谁能说他们不是好朋友?
谁又能想到Pierce一句话,就让Fury的肚子开花了呢?
「我已经交代Rumlow带着特战队员在电梯里伏击美国队长,但是为了保险起见,」Pierce指着我的鼻头,「我听说你的射击进不了不少,去正对电梯的玻璃帷幕走廊那里待命,杀了他,再不济也得把他大桥的方向赶。」
「至于你,」Pierce的指尖方向一转,指着冬日先生,「在大桥待命,杀了他,6级目标,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现在你们都知道该做什么了,去吧,我希望下次听见的是好消息。」Pierce挥挥手做出送客的意思,我和冬日先生起身准备从安全通道离开,在我即将关上暗门的时候,看见Pierce用口型无声地对我说:「帮我和你的『朋友』问好。」
玛蛋的九头蛇,去他的忠诚度测试!
安全通道的设计是为了防止敌人突破总部,在高楼层的高级官员和特工来不及疏散而设计,除了有相应的权限等级,还有符合特定的职位才有资格知道信道的位置,Pierce刚好就符合这两项条件,因此平时无人使用的安全通道也成了他办理私活的好工具。
在回到地面之前有一个储藏弹药和武器的小房间,为了预防一回到地面就必须面对交火状态,我默默的看着冬日先生把自己武装到牙齿──匕首数把、背上冲锋枪一把、手枪左右腰上各挂一把、自动步枪配榴弹发射器……
这是要去灭口的节奏啊!
「冬日先生,你真的要把队长给……」我做了一个抹脖子吐舌头的动作。
冬日先生一边戴上面罩,一面点头:「他是任务。」
「但他是美国队长,他是SteveRogers!SergeantBarnes最好的朋友!」我绕着冬日先生打转,挡着门不让他离开,「真……真的要杀掉吗?」
「不记得什么Rogers还有Barnes。」冬日先生皱起眉头,不高兴,「我说了会自己看。」
那个意思就是你别管,大爷自己来!
「但是……任务内容是杀掉队长,万一你杀掉队长之后才想起来你真的是SergeantBarns怎么办?就是一个善意的提醒,你不用考虑一下吗?」
虽然冬日先生坚持他可以自己搞定,但是我觉得还有必要抢救一下。
「不需要,这是6级目标。」冬日先生最后拿了几枚小型炸弹放进腰包里,戴上护目镜,绕过我身边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出前往指定地点。
「好吧,6级任务。」我耸耸肩,拿起步枪和弹夹,「表示追杀目标至死方休。Igotit。」
依据我对冬日先生的认识,他有极高的可能选择把队长打到「无力抵抗」(那可能就是半死),然后把人打包带走,近距离观察进行回忆作业──如果什么都没想起来,砰!任务完成。
至于怎么把人打包带走,这过程要如何的足够戏剧化又可以取信他人,那是我的工作。
这两年我最大的成就是就是把亲爱的冬日男神先生养出脾气了!他会对我提出各种不合理的善后要求了!
这是多么令人狂喜的进步啊!
要不是受限于九头蛇,我都想要去所有的报纸头版头条登报三天昭告全国同胞啊!
好极了,队长,看在我们两个的交情上,我一定会认真对你的腿打!
抱着枪躲在行人的视线死角,我注视着观景电梯,透明的强化玻璃内正上演着全武行,一群体格壮硕精通格斗的特工一拥而上试图制服队长,Rumlow更是拿着电击棒死命的网队长身上招呼。
可惜他们最后还是一个不落的全躺平了。
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给队长发一条简讯,算是友情提醒。
「可以顺便帮我碎了Rumlow的蛋蛋吗?」
我看见电梯里的队长站在一堆挺尸的壮汉中,盯着手机,没有几秒又转过头来朝着外头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