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Steve婉拒了其他复仇者们一起上路寻找Garrett的提议，坚持自己和Bucky两个人一起上路就足够了。

「全世界的眼睛都看着神盾局还有复仇者，如果我们一起行动势必会成为所有势力的焦点，光是看新闻就知道军方有多想要把Dr.Banner纳入掌控中，GeneralRoss前几天的公开发言大家都看到了，只要我们一起行动，各种『图谋不轨』的阴谋就会被套到复仇者的身上。复仇者会被迫解散，我们不能让这发生，在神盾局分崩离析的时候，复仇者必须成为最后一道防线。」

Steve的理由很充分，所有人都看到那些从冰箱逃出来的超能力犯罪者有多猖狂，即使他们原本只是误入歧途的可怜人，在经历暗无天日的囚禁生涯之后，一个个都急着报复这个对他们不公不义的社会。

一般的警察根本无法对付这种罪犯，没有神盾局派遣特工应对，其他单位又缺乏这种特殊作战的经验，全国各地的犯罪率都像是嗑了兴奋剂一样直线上升。相对安稳的区域除了Stark工业所在的纽约，就只有神盾局三角戟总部所在的DC特区──那里还留着一个神盾局的空壳，负责和各界协商。

Steve和Bucky带上了各种补给品（弹药还有Stark出品的小工具），约定好要定时联络回报状况，在Clint第三次想要把自己藏在车底盘偷渡到Coulson身边而被Natasha发现抓回来之后，开着装满高科技产品的货车摇摇晃晃的前去Hill告诉他们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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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cky低头摆弄着StarkPhone，在科技产品上，他比Steve的接受度来的高许多。

九头蛇可不会耐心指导武器学习新知，对他们而言冬日战士只要会扣板机，会捅刀子，会乖乖完成任务就可以了。要是他被这些光怪陆离的新玩意儿吓到了，导致任务失败，九头蛇自然会好好惩罚他。

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自己适应环境早就成了他的本能。他观察周遭的人，模仿他们的行为、讲话的用词，他在离开冷冻的第三天就学会用这个叫手机的通讯工具，因为现在的人都用这个来彼此遥控。

负责开车的Steve偶尔会分一个眼神过来。Bucky正在刷twitter，娜塔莎贴了两张他们上路后爬车底的Clint被捆起来吊在阳台上的照片。

其他人纷纷在下头留了各种幸灾乐祸的回复。

Bucky很认真的?每个人，然后手指突然顿在那，似乎不知道要写些什么。他看着那些互相用对方的糗事打趣的回复在照片下刷了一长串，突然意识到自己和这些人其实没有那么熟。

他们只是看着Steve的面子上才对他和颜悦色，严格说起来他们连朋友都称不上。如果没有Steve，他连要说些什么都拿不定主意。

「啊哈，Clint在钻车底的时候就该料到这一天，其实Natasha说了要把他吊在阳台上说了好几次，可是Clint从来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Steve哈哈笑了起来，和他的复仇者朋友们一样，半点也没有同情可怜的鹰眼侠的意思。Bucky默默的在心里帮他的人际关系表上，Natasha的那一栏加上备注：「不要惹她。」

Bucky继续戳着小键盘打字：「谁让你不听Natasha的话。」在点下发送键之前犹豫了一下，又回到文件最前端，补上几个字：「Steve说」

他的回复一丢出去，马上就有好几条通知跳出来。

Clint本人用了一大堆感叹号控诉「为什么连队长都站在Nat那边！」Bucky很怀疑为什么他被捆起来吊在阳台上还可以空出手来回twitter，难道这也是复仇者的特殊技能之一？

Natasha则是得意洋洋，因为她得到从Pepper到队长，所有人的支持，对于不听话的男朋友就应该吊起来狠狠的教训，让他学乖！

在他的那条回复之下又是一连串的吵吵闹闹，Bucky不用闭上眼睛，都可以想象那种场面，他还满喜欢这种热闹的感觉，有点像当年的咆哮突击队，大家总是会互相开玩笑，当然有时候也会真的动怒互相干架什么的，但是谁都不能否认他们是全世界最好的团队。

这么多年过去了，Steve又可以找到另一个好团队。即使这个团队里面没有他，他也很高兴。

手机的信息提示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是有人?他。Bucky刷新了页面找到那则最新的回复：「HawkEye：新人新人，快说你是站在前辈这边的，同为狙击手我们俩必须要统一战线啊，前辈请你吃小饼干啊～@Bucky」

Bucky不知道该怎么回这条信息，他们是Steve的朋友，而且他还打伤了Clint的女朋友Natasha，他应该不喜欢自己的。

他打了几个字，想一想又删除重打，磨磨蹭蹭了好半天，就是没有凑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前方红灯，小货车缓缓停了下来。

鹰眼的那条twitter下又跳了一个新回复，是Steve，他正若无其事的把自己的手机揣回口袋里，假装很专心在观察路况。

「不要诱拐我家的Bucky@HawkEye」

话题一窝蜂的转到鹰眼侠真丢脸竟然连用饼干诱拐这么幼稚的方法都想出来了。

大伙们又是对Clint一番嘲讽。

Steve转过头来对Bucky微微一笑，调皮地眨眨眼。

「手机盯着看久了，对眼睛不好。」

「喔，知道了。」

Bucky顺从的把手机屏幕熄了，塞回口袋里，手肘称在车门上看着外头各式各样的车款。

「慢慢来，他们都是好人，Clint有时候会有点人来疯，久了你就习惯了。还有千万别在Tony面前提……」

Steve一下子说着TonyStark钢铁人称号的由来，一下又说到Dr.Banner和Hulk，关于Natasha他知道的并不太多，Clint的黑历史他也提了一些，当然说的最多的还是关于PhilCoulson，也就是待会他们可能会见到「死而复生」的特工。

Bucky知道Steve是用聊八卦的方式让他认识那群复仇者，他也不会点破Steve的伪装简直烂透了，没有人聊八卦会用这么生硬的方式转换主题，他说的都快要比的上任务简报了。

「再说到Jarvis……喔不，我到底在干什么……」

条列到最后，Steve才发现自己完全把「聊八卦」这点气氛都弄没了，悔恨的把头抵在方向盘上方，恼羞的撞了两下。

「总之，我只是想说，Bucky你不用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而不自在，有一天他们也会成为你的朋友，或许不是所有的人，或许你也会有其他的朋友，但是无论如何你都不需要因为我的关系而有顾忌。」

Steve看的出来Bucky不太会应对复仇者们有时候太过热情的互动方式，当然，Steve相信如果他极力要求Bucky和大家好好相处，尽量交朋友，Bucky肯定会和他们打好关系，只不过是用他过去当间谍的那一套，就像Natasha如果真的希望，她的演技也足以征服所有人。

但这又是何必呢？

Bucky值得有自己的人生，就算是他，也没有资格强迫Bucky融入他的生活圈。只要他自己知道，无论什么时候，Bucky的身边永远都会有SteveRogers，他可以放心用自己的步调重新经营起自己的生活。

当然啦，如果这个生活圈不要和他距离太远，能够越接近是越好的。

不过Steve没打算把这点说出来。反正他就一个人住，到时候真的要搬起家也是很方便的。

「我知道。」Bucky点点头，「其实这样挺不错，我满喜欢他们。至于其他的……我打扰到你的生活了？」

他从窗边转头看着Steve，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跟着Steve好像也有那里不对，虽然说是朋友但是也没有这样一直赖着人家的道理，应该要等事情平息了自己想办法找个地方住才对。

Steve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Bucky噘着嘴（想要做出正经的表情所以抿唇），眼睛湿湿润润的，还布满了血丝（盯着手机屏幕盯太久），小声地问他「我是不是打扰你了？」（整个车就只有两个人当然不需要大声说话）

美国队长：SteveRogers，觉得自己被罪恶感攻击的体无完肤。

「当然没有，Bucky，我是怕你跟我住住的不舒服，我的房子那么小，交友圈也不大，我担心你觉得这样的日子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