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在神盾局还没有出事的时候，Ward就一直是局里最优秀的特工之一，Hill给出的评分报告他还拿到了仅次于黑寡妇的高分。

他被选入Coulson小队之前也做足了功课，他知道Coulson老好人的个性，演出了一个浑身是刺不懂得团队合作的独行侠，让Coulson全心全意地希望把团队的重要性教给他。他为了救Simmons舍身从飞机上跳下去（当然，带着降落伞），英勇无畏的举动赢得了Fitz和Simmons的信赖。May是个精明的人，所以他主动接近并且发展了一段在床上的浪漫关系，至于小队里最不按牌理出牌的Skye，他自愿成为她的监管人员，以便第一时间了解这个女孩的想法。

一直到九头蛇光明正大的占领神盾局，Coulson都相信自己的小队是绝对忠诚的。甚至在秘密基地的测谎机上他也通过了最后的一道关卡，如果不是他绑走了Skye，绝对不会有人相信他竟然是九头蛇的一员。

感谢他之前的完美经历，Ward自认为对于Coulson这个前长官的想法把握的还算到位，他相信Coulson绝对不会只调查那个隐藏在理发店下的基地，他肯定还会派人来追查他的飞机──他的这位长官是个恋旧的人。

只不过Ward没有料到，他还没有靠近这附近唯一可以藏身的破仓库，就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一拳打倒在地上。

那个人拳头简直硬的像铁块一样……不，那就是铁块！

Ward首先看到的是冬日战士的金属手臂，但是他并没有联想到这个人就是九头蛇曾经引以为傲的武器，他只着要警告Garrett，不过那个人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那只金属手臂的力气大得惊人，而那个人本身的格斗技巧也十分了得，直接看穿了他企图反击的小动作，二话不说就卸了他的手臂，Ward被掐着脖子连呼吸都困难，更别说发出声音警告Garrett。

他被那个怪人掐着脖子拖进仓库，然后看到了美国队长，还有Fitz和Simmons。

所以说，他还是把Coulson的心思摸的挺透彻的，他果然派了人来，只不过Ward没想到还有这等强力的外援就是。

Steve对眼前的特工没有太多想法，他并不认识这个人，他只知道Ward曾经是Coulson小队的一员，却背叛了他的队友。他也知道Fitz心里一直想要相信Ward是无辜的。

一路上这个年轻的科学家不只一次和他说明那种电子眼监控科技的恐怖之处，还有九头蛇对一位善良无辜的父亲作出惨无人道的改造，它们把一个活生生的人作成了一台机器战士，还用他的儿子来要挟他。发生在Bucky身上的事情让Fitz更加坚信Ward是□□纵的。

「你好，Ward特工。」Steve站到Fitz和Simmons的面前挡住他们的视线，并向Ward点头致意。

Bucky这让Ward可以脚踏实地，但左手仍旧威胁性的搭在他的肩头，五指朝着他的脖颈虚抓，右手的小刀抵在背部脂肪肌肉最薄的部位，以他的技巧随可以一刀进去沿着骨缝带来一点永久性的伤害。

「这还真是……荣幸。」Ward的声音有些嘶哑，Bucky毫不留的手法确实伤到了他的喉咙，「美国队长！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我以为你应该在DC……忙别的事情。」

Steve没有理会他口中的讽刺，专注的看着Ward的双眼，开口问道：「如果你有任何苦衷，你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你的朋友Fitz、Simmons还有Bucky和我──我们都会帮你的。」

Ward瞪大了眼睛，似乎想不明白这位美国英雄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但是当他看见在美国队长背后探头探脑的Fitz之后，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原因。

但是他注定是要让Fitz失望的，他们之间的友谊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

「好吧，我明白了。」Steve知道Ward的沉默背后的意涵，那表示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的九头蛇从不泄密，我追杀过无数的九头蛇，他们无一例外全都在被捕的时候服毒自杀了。但是你没有。」

「Well，这个嘛，队长。」Ward慢悠悠的说，「时代变了，那种在牙缝里藏着毒药的年代已经过去了，九头蛇的风格自然也要有点调整。比如说……神盾风？至少就我所知的神盾局的特工们并没有在嘴里藏毒药吧？那种作法其实不太保险。」

「即使是这样，那也不会对我的决心有任何影响。」Steve并没有被Ward激怒，他相当平静的告诉这个不愿意屈服的特工，「我会追杀九头蛇到天涯海角，直到他们全都被赶尽杀绝为止。」

Ward看起来神色依旧没有任何异常，但是Fitz一听见Steve扬言要杀光九头蛇，他就再也没法继续躲在背后看着了。

「Ward！拜托了，别再这么做。你看见了Garrett还有Cybertek做了些什么！想想那些被控制的人们，想想MikePeterson！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们是朋友啊！Ward，你不需要什么都听Garrett的，你是有选择的，我知道你在乎我们。」

「你说的对。」Ward看着手足无措的科学家，看着他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整张脸上都燃起了希望，「这是个选择，而我也的确在乎你们。」

但是他的下一句话却直接让Fitz欢喜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It’saweakness(这是个弱点)」

Bucky从背后一个手刀砍在Ward的脖子上，冷眼看着他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够了，从他身上问不出什么东西的。」

弯下腰把昏迷的Ward扛起来丢到科学家们脚边，Simmons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从她的装备袋里拿出手铐把Ward的双手铐上（她考虑了一下并没有帮他把脱臼的手接回去）Fitz看起来大受打击，闷着头站在一旁。

「他不是九头蛇。」Bucky走到Steve的身边，[起眼睛朝着空客的方向看去，他们的目标Garrett看起来有些不耐烦，抓着一个手下讲了几句话，那名手下立刻点头跑出去，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

「他和他的那个上司都不是。」Bucky看着Ward的眼神有些鄙夷，「九头蛇很疯狂，那是因为他们有信念，他们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是让世界变得更美好。为了这个目的他们可以付出一切。」

Bucky还记得Pierce说过的话。那群狂人真心认为自己的所做所将会让世界变得更和平安定以及美好──在九头蛇的管理下。而且他们每个人都会为了这个伟大的目标前仆后继，他们的信念坚定，以至于潜藏在神盾局的70年间都没有放弃过这个理想。

其实从某种角度来看，九头蛇的毅力真的挺令人敬佩的。

「比起组织的目标，他们更想要活下来，他还有他的那个上司都是。」结合了Coulson之前给出的数据，Steve很快就抓住了Bucky话中暗示的意思。

Garrett想要的是Coulson复活的秘密，因为他命不久矣。而Ward与其说他是忠诚于九头蛇，倒不如说他忠诚于Garrett，因此他并没有九头蛇的战士那种誓死如归的气势。

Bucky一直用刀抵着Ward，如果真的是九头蛇的人，在知道自己没有逃走的机会时，应该会直接寻找最有效的方法自杀──砍下一颗头，两颗会长出来──但是Ward没有这么做。

「如果我是Garrett，我不会亲自和敌人正面交锋，因为我活不久了，而我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我会需要忠实的属下……」Steve看着Ward，和Bucky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自己懂得的眼神。

「我们帮他一个小忙吧。」Bucky露出了布鲁克林大男孩式的微笑，那应该是个相当温暖灿烂的笑容，但是看在科学小组的眼里，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

空客上，Garrett的情绪相当暴躁。

「Ward究竟去哪里了？」

他们已经把所有重要的研究材料通通转移完成，结果在这个节骨眼上，Ward却玩失踪。

Garrett知道Coulson现在大概已经查到他在理发店下的那个基地，虽然他已经安排了人在那里埋伏，但是他并不指望Coulson和他的快乐小伙伴们会这么轻易就□□掉。

他必须赶到Cybertek的总部，在那里有全面的研究设施让他解析GH-325这种把Coulson复活的神药，一旦他掌握了这个秘密，他不但可以拥有一支无坚不摧的不死军队，他还可以拥有新的生命。

「有人看见Ward了吗？天杀的，这个节骨眼上他跑哪去了？」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不会被该死的抓住！Garrett在空客里烦躁的转着圈，死亡战士MikePeterson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现在的长官，暗自诅咒着这家伙最好就这样被自己最信赖的手下气死算了。

「在找什么人吗？」

全然陌生的声音出现在空客上，一个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客人从机尾的旋转楼梯登上来，而在他的背上是被当成砂包一样扛在肩膀上的Ward。

「Well，well，well！」在最初的惊讶之后，Garrett咧嘴一笑，啪啪的鼓起掌来，「多么令人惊喜的客人啊！美国队长。啧啧，我不得不说Coulson的交友圈真是令人羡慕，Fury似乎总是特别偏爱他啊，嗯？」

Garrett冲着Steve眨眨眼，就像他还没有曝露出九头蛇的身分，以Coulson的多年好友的身分登机时那样幽默又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