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醋意可是你,我觉得还能争取一下,再…… - 跟太子隔空同居那些年 - 宋舟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第57章 醋意可是你,我觉得还能争取一下,再……

时近傍晚,因为天色不好,闻正堂早早亮起了灯烛,太子季景辞跟太子太师徐聘正在对弈,少詹事陈楠在旁候着。

徐聘不惑之年,一把美髯飘逸出尘,他伸手捋了又捋,一时间不知该落子哪里。

季景辞搁下玉子,伸手指了指棋盘下处,“老师,这里。”

徐聘笑呵呵地摁下黑子,“数月不见,殿下棋艺越发精进,只怕下次得让个三子臣才敢上了。”

季景辞知道,徐聘这是夸张的说法,他笑笑也不继续,转身问陈楠:“少詹事,事情进行得如何了?”

陈楠躬身点头,“回殿下,臣已联络了多名学子联名上书,不出明日,弹劾折子便会递到陛下案头。”

陈楠是辛丑年的两榜进士,虽然晋安帝大力培植自身势力,提拔寒门学子,但是陈楠并未得到重用。

倒是当时的主考徐聘,将他举荐给了太子,太子知人善用,他自己也争气,一路成为了太子府少詹事。

季景辞也没想到,事情比预想的还要顺利,季景喻跟萧家比想象的更贪婪,连面子都不屑做,这次中榜之人,竟然全部是出自世家大族,不管是落魄的,还是远房族亲。

他们为了自身利益,不仅在士族举荐出仕这条路上设置障碍,还意图包揽科举。

经过这几朝,许多寒门子弟通过科举改变了命运,他们在朝中也自成了一股势力,这次怎么会咽得下这口气?

可惜季景喻被萧家裹挟,没有其他选择。

太子季景辞弯了弯唇,没想到他这个哥哥比想的更软弱,也不知道明日晋安帝看到这些折子会作何感想……

“你先不要上去了,依孤看这事儿可能还会有惊喜,咱们先等着看。”季景辞淡淡吩咐,顺手又下了一子。

这会儿难道不该把火势拱得更旺一些吗?

陈楠疑惑,“殿下,万一陛下把这事儿压下来,这可怎么办?”

徐聘落下一子,嘟囔道:“这傻孩子,你放心,陛下可没那么糊涂,为了个儿子连底线都不要了……”

“就算不要,有些人也不会允许,到时候咱们再加火也不迟……”

季景辞定下玉子,淡淡笑道:“老师,承让了!”

徐聘搁下黑子,哈哈笑道:“大意了,大意了呀!”

……

季景辞回到临风斋时已经有些晚了,北风裹挟着雨丝更显阴冷,进屋后,他很快感觉到了屋内的不同寻常。

他随即解开沾湿了雨点的披风,顺手挥退了身后的宫侍。

临风斋的内室日常是灯火通明的,今日内里却并不明亮,季景辞穿过落地罩,绕过博古架,眼前的景象让他不觉弯起了唇角。

那头有些暗,只微微有些从未闭的窗门处射进来的光线,梳妆台上不知是什么东西散发着幽暗的绿光。

宋舟躺在床榻上,鼻翼翕动,依稀能听见她粗重的呼吸声,季景辞蹙眉,这是生病了?

“宋舟,宋舟……”

季景辞推了动椅至交界处,窗户开着,冷风冷雨直往房间里吹,这样下去,只怕更易受寒,季景辞只得继续唤她。

“宋舟,宋舟……”

或许本也睡得不安稳,宋舟又总觉得有人唤她,终于一声“嘤咛”醒了过来。

季景辞见她醒了,莫名松了口气,忍不住问道:“你是大夫,不知道这样很容易感染风寒么?”

宋舟还没缓过神,她揉了揉太阳穴,慢慢坐了起来,待听清了季景辞的声音,她捏了捏手背,缓缓眨了下眼睛,“我……你……我这是在做梦吗?”

季景辞哪里见过宋舟这个样子,发丝有些散乱,看着迷迷糊糊的。

他只觉得心都要化了,但一想到她这么不注意,他又没好气道:“是,就是在做梦,你的梦里怎么总有我呢?”

说完他自己有点不自在,轻咳了声又补充了一句,“你先把窗子关上,把灯点了。”

宋舟摇了摇脑袋,冷风一吹,清醒了许多,她起身点上了灯烛,慢慢踱至窗前把窗子给关了上,忽然,梳妆台上完好无损的手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手镯恢复了通体碧绿,在烛光下散发着盈盈幽光,里面的白色纹路消失不见了……

宋舟拿起镯子,对着烛光细瞧,不,并不是不见了,只是也变成了绿色,不仔细根本看不见。

季景辞见她看得认真,蹙眉问道:“可有何不妥?”

“你还记得咱们有多久没有这样看见彼此的影像吗?”宋舟看着他。

季景辞嘴唇微抿,他当然知道,自那次不欢而散之后,两人再未这样相处过。

宋舟也不是真的要等他的回答,见他不说话,她继续说道:“之前就有猜测,我们能看到彼此的影像,跟这个手镯有关,之前我进宫的时候不知为何它又断开了,我就把它分开放了,结果影像当真没有再出现,直到今晚。”

“今晚?我见到它的时候它还是完好的,躺在你的梳妆台上。”季景辞理了理袖脚。

“对,但是我之前是把它们分开的,前几次也是这样,断开后若是不用盒子隔开,过不了多久它们就会自动合上。”

季景辞抿唇看着宋舟,不说话。

宋舟见他神色古怪,摸了摸自己的脸,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这些日子大概就是故意的吧,不想见到他。

宋舟见他神色不悦,想到了一些事,有些讪讪,赶紧转移话题,“我试过了,这镯子看着似玉似石,却针戳不进,摔砸不坏,断开的几次,断面整齐,合好后又完全看不出来接口。”

这等怪事确实很难解释,季景辞也第一次听见这种稀奇事,“它断开过几次了?”

宋舟仔细想了一下,“三次,第一次是我进宫作证那日,第二次是在秋日宴上,第三次是我去翊坤宫替一名女官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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