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回到中原
众人纷纷点头回应到,“开心,非常开心,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今天能够在这样的地方玩,真的能忘却平日里的烦恼。”几人说话的功夫,烤架上的鱼和兔子也都传来了阵阵香味,这味道把大家的食欲都给勾了起来,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一下自己亲手捕获的美味。
大家将食物分了分,便品尝起来。
这里的河水清澈,以至于河里的鱼都很肥美,肉质鲜嫩,咬上一口,汁水四溢,这是平日里那些酒楼餐馆品尝不到的美味,最简单的烹制方式,释放出了食物原本的味道。
烤制的野兔同样美味的让人忘乎所以,这里的野兔漫山遍野的跑,吃的是青草,喝的是天然的露水,如此一来,肉质紧实,富含营养,任是谁品尝了,都会被这样的美味所俘获。
大家围坐在这里,边吃边聊,这样的光景,在每个人心里都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荀子况在心里默默想,或许,许多年后,回顾今天的这段时光,都会怀念。
几个人在这里又继续待了一会儿,也放下了平日里的拘束,干脆躺在了草坪上准备休息一阵,养精蓄锐,方才有精力踏上回去的旅途。
张珩从馄饨铺离开之后,一路向西行,华阴山在隔壁的淮县,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要走上一段距离,张珩便没有过多的耽搁,日夜兼程,最终,在第三天的早晨,来到了华阴山的山脚下。
这华阴山以山势险峻而闻名,张珩站在山脚下,抬头仰望着,一眼望不到顶,这华阴山高耸入云,而道士所在的地方,就在此山最高之处。
张珩也不顾这上山之路有多艰难,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跟着这位道士学习深造。
因此,无论这路途之中有多么艰难险阻,都要克服。
此时,太阳已经升了上来,这样的环境下登山,并非是一件易事,但是在张珩眼里,这些都不是问题。
张珩坚信,只要坚定自己的信念,无论多远都可以到达。
就这样,过了大半天的功夫,张珩才终于登上了华阴山山顶。
此时,张珩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半,额头上也冒出了密密的汗珠来。
等张珩定睛一看,一座高大威严的道观就这样映入了眼帘。
这道观的四周,是由灰色的墙包围着,大门敞开着,里面却看不到什么人,只有几棵青松屹立在那里,看上去很是清高,遗世独立,让人看了不敢去过多打扰。
张珩深呼吸了几次,整了整自己方才有些凌乱的衣衫,这才迈开步子,决定上前去。
等到张珩走了进去以后,一个童子走了过来。
“这位施主,您有何事吗?”童子待着很是客气的语气问道,但是听起来总是有些疏远与刻意,似乎是觉得张珩的到来有些突然与冒犯。
“我来拜访玄城道人。”张珩并不知道这位道士的真实姓名,同时,第一次前来拜访,理应称呼其道号。
“玄城道人这会儿正在后院休息,不方便接见,施主还是请回吧。”这个童子直接拒绝了张珩的请求。
眼下,张珩又不好继续坚持什么,便道谢了以后,从道观这里离开了。
只不过,张珩并没有下山,而是选择了半山腰的一个茶馆休息着。
张珩知道,自己过来一趟并非什么易事,倘若连道士的面都没能见上便离开,实在不是他的行事风格。尽管张珩心里明白,这玄城道人不愿意见人,这童子不过是打发自己而已,可是他不能就此认输,他想要做的,一定要努力做到才可以。
如此这般就离开,他不会甘心的。
于是,在太阳落山之际,张珩又来了一趟,这次,依然没能见到玄城道人的面。上午的那个童子再次拿着扫帚过来了,同张珩施了礼后,便自顾自的打扫起了院子,见张珩没有要走的意思,就开口说着,“这位施主,您还是请回吧,我师父他在打坐,不见人。”
张珩有些失望,但是这也在情理之中,传闻中,这玄城道人一直都很是神秘,据说还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收徒这件事儿,像是凭心情一般,有的看起来什么都不行的,他很是喜欢,有的人准备充足的去了,结果被他一盆冷水给打了回去。因此,张珩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等玄城道人见面以后,再做打算。
张珩再次客气的道谢了之后,从这里离开了,这次,张珩仍然没有选择下山,他回到了下午休息的茶馆,决定在这里留宿。
张珩内心清楚,这修行并非易事,更何况,万事开头难,自己不可以轻易的就此作罢。想到这里,张珩一扫方才的失望情绪,调整好了心态,决定今日先行休息,待明日一早,再重新去拜访。
第二天一早,张珩在天没亮之前,便起来了,等他稍做休整之后,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出发了。
这次,张珩没有选择直接切入主题,而是来到了院子里,拿起角落里摆放的扫帚,开始清扫起了庭院。
等到天微微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小童子也起来了,等到他来到院子里准备打扫卫生的时候,才发现衣服院子里已经被人打扫过了,正疑惑着的时候,他便发现了张珩的身影,这个童子多多少少有些被张珩的举动给惊到了。
以往,这道观并不缺少前来拜师学艺的人,但是通常情况下,他们碰了一鼻子灰以后,就离开了,或失望,或懊恼,甚至有气愤的,觉得这老头为何如此架子大。每次,这些人离开以后,童子都能听到师父无奈的叹了口气,失望的摇摇头。
其实,这玄城道人这么做,是有他的道理的。当今世上的年轻人,大多被世俗所扰乱了双眼,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在这世上犹如一棵漂浮的草,四处游荡,没有目的,玄城道人觉得他们太过于浮躁,沉不住气,如此一来,怎么能够耐得住性子来学习。
张珩这样的,实在是少见。因此,这个童子对他多多少少有些佩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