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寻衅滋事
曲家自从把酒楼转手给曲云依之后,因生意场上的事件,张进生对曲婉的态度便彻头彻底地发生了改变。而曲婉却对张进生格外的费尽心思,可如今,岂料张进生却她的痴情一片枉然不顾,心里忐忑不安地跑到白氏的屋内,见到母亲便嚎啕大哭起来。
“婉儿,别哭了,别哭了。哭得我心烦意乱。”
曲婉听到母亲抱怨的话语,原本坐在板凳上的身子站起身,突然瘫坐于地,更是不管不顾的手舞足蹈,撒泼起来。
白氏抬起手,无力地按着额角,看着曲婉这副模样,眼神里流露出无比的绝望。
她轻皱了下眉,冷冷道:“在这里哭,张进生能见到?就能回心转意,还是你爹爹能见到,能够将酒楼收回?”
曲婉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母亲,见到白氏微微一笑伸出手,眼里无波无澜,带着隐隐的凌厉之色。
“娘,你有主意了?”曲婉站起身,微微一笑,脸颊上的泪还未干。
白氏看着曲婉,默默地点了点头,眼眸之上泛出一层深深的寒意。而此时曲婉收住泪,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要哭,去你爹爹面前哭。要让他觉得是荀子况与曲云依两人合伙骗了他的酒楼。”
白氏轻轻地笑了笑,眼弯如月芽一般,抬头对着曲婉接着说道:“要让你爹爹恨上他们,酒楼才回来,张进生也会再次回到你的身旁。”
一瞬间,曲婉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看了一下白氏,眼神闪了闪,迟疑地开口问道:“爹爹会恨上他俩吗?”
“你爹爹最最看重的是何物?”
“我?娘?”
白氏冷冷一笑,摇了摇头道:“傻丫头,你爹爹最在乎的是他的金银珠宝。如若有人动了他钱财的心思,他岂有不恨之理。”
曲婉点了点头,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门外有丫鬟禀报:“夫人,老爷来了!”
白氏朝着曲婉使了个眼神,曲婉便坐在板凳上接着嚎啕大哭起来,白氏也在瞬间红了眼眶。
见曲老爷进门之时,轻轻抬起衣袖擦拭起眼角那好不容易硬挤来的泪来。
曲老爷未见到自己的妻女笑魇如花地乖乖等待着他的归来,反倒两人竟躲在屋内痛苦流涕起来。
“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家宝贝了?”
曲婉咧着嘴扯着衣袖,不去迎曲父的目光和言语,自顾自地哭泣着。
曲老爷怔震,看着满脸泪痕的曲婉,抬起眸子看向站在一旁边的白氏,只见她眼里闪过一抹黯然,轻声回道:“老爷,自从您把酒楼转手卖给了曲云依,张进生与婉儿之间便有了嫌隙。”
白氏见曲老爷沉默不语,淡然的眼里不见一丝波澜,只片刻,她就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老爷,云依那丫头说的话,你就真信了?如若只是她信口雌黄,那我们曲家可真是损失惨重。”
损失惨重这四字字,白氏咬的格外的重,曲老爷微微愣住了。
曲婉抿了抿唇,站起身抹着泪,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道:“爹爹,你难道不曾察觉云依越来越狡猾了吗?我们酒楼里的厨子何时出现过如此大的纰漏,这明摆着是荀子况和曲云依挖的个坑,让您跳进去。”
曲老爷微微一怔,深幽的眸光顿时变得彻骨的寒冷。
而此时白氏也在一旁边眯着眼睛,絮絮叨叨:“让婉儿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自从云依嫁给荀子况之后,性情也变得与未出阁之前不太一样,却没想到她竟然连自己的亲爹都敢欺瞒。”
曲老爷蹙着眉,回想起那一日的场景,也顿时感到内有乾坤,只是他从未料想过,曲云依胆怯的性子竟然会做出这等事来,顿时怒从心生,恨从心起。
“来人,找几个去曲云依的酒楼里,我要收回曲家的店。”
“老爷,人由我带了去吧。”
曲老爷默默地点了点头,白氏转身便带着家丁朝着曲云依的店铺走去。
曲云依瞧见酒楼门口站着一抹艳丽的颜色,竟然是白氏,看着她冷淡的眼神,以及身后家丁一个个目露凶光的模样,微微一震,心里有着三分心惊。
却依旧不动声色地出门相迎,缓缓道:“二娘,今日怎有空闲来我这。”
白氏三两步走上前,自以为和善地拉起了曲云依的手,娇笑道:“我来这里是因为你爹爹。”
白氏身上带着一股子脂粉味道,熏得曲云依轻轻地皱起了眉头,待到她拉起自己的手时,犹豫了片刻,咧嘴笑了笑,瞥了一眼白氏的手,缩回手。
只见白氏眼底闪过一丝的愠怒转眼及即,随后冷冷笑了笑说道:“你爹爹让我收回他的酒楼。”
“爹爹岂能说收回就收回,我们可是花费了本钱买来的。”
曲云依立刻红了眼,露出一脸委屈的神情。
“曲老爷为何会突然想要收回之前便卖的酒楼,卖买都是必须双方情愿,哪有强逼的道理。”
江夏见不得曲云依受委屈的模样,走上前替她辩解道。
李好的脸色有些挂不住,江夏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夫可是偏偏对曲云依另眼相待。
她匆忙走上前去拉住江夏的胳膊,撒娇道:“江哥哥,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的家务事还没理的清呢,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走吧!”
江夏丝毫没有回应,李好又勉强地挤出一抹笑道:“江哥哥,我困了,我们回吧。”
紧接着李好便拼死拽着脸气不太好的江夏走出了酒楼。
白氏看着离开的江夏,又轻轻地瞥了一眼曲云依,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说道:“没想到江知县家的小公子竟然对云依你竟然情有独钟啊!”
白氏捂着嘴笑着,转过身对着荀子况说道:“子况你得好好看紧你的媳妇,别一个不留神跟别的公子哥跑了。”
曲云依捧着肚子想笑,可是却见荀子况冷冷地声音从她的头顶上飘过。
“爹爹,竟然想要收回酒楼,我同意便是。二娘,无须无中生有重伤云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