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刚刚好
陆初Z发现余嘉艺最近有一点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他只能察觉到余嘉艺像是在躲着他做些什么事情，陆初Z忍无可忍之下，把余嘉艺压在了床上。他屈膝跪在他身边，手掌按着余嘉艺的肩。陆初Z俯下身道：“你有事情瞒着我。”
他甚至直接笃定地用了陈述句。
余嘉艺被他闹得发丝凌乱，原本整齐的头发变得乱糟糟，他伸手推着陆初Z，胸腔笑得微微鼓动：“没有。”
嘴上说着没有，表情却充满狡黠，明明就是有什么，但就是不肯告诉陆初Z的样子。
余嘉艺还想拿这件事情逗乐陆初Z，他用腿勾住陆初Z的腰，刻意拖长声音笑着道：“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我们两个人难道不是每天同吃同住，除了上班的时间，其他时间我都给你了。”
陆初Z箍住余嘉艺作乱的手，皱着眉头道：“你上班的时候我不在。”
“我总不能上班也带着你吧？”余嘉艺从床上坐起来，凑近看着陆初Z调侃道，“你是小朋友？”
他又保证道：“真没什么事情瞒着你。”
陆初Z还是一脸不信的样子，余嘉艺贴上去亲他，无辜地眨眨眼改口道：“反正我绝对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他做没做坏事陆初Z一眼就能看出来，余嘉艺现在这个嬉皮笑脸的样子很明显是没做亏心事，他要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反而会一句话都说不出。
可陆初Z还是不喜欢――他和余嘉艺之间是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他想知道余嘉艺的所有，他也愿意让余嘉艺知道他的所有。
陆初Z的情绪不写在脸上，就连微表情的变化也难以令人察觉，但余嘉艺却忽然抓住他的手。
“不开心了？”余嘉艺问。
陆初Z的信息素紊乱症现在虽然已经在慢慢好转，就像他说的一样，余嘉艺是他的药，自从他们复合之后，陆初Z就很少失控。
可也并没有完全痊愈，就算是个beta，但他现在也闻到了从陆初Z腺体里散发出来的乌木香，信息素一窜出来，就轻车熟路地往余嘉艺的身上缠。
余嘉艺细长的手指搭在陆初Z的脖子上，他安抚着道：“其实是最近在给你织围巾。”
这件事情就像是个疙瘩落在他的心里，余嘉艺不想办法剔除就难受，他本来想偷偷织完再告诉陆初Z，但现在陆初Z这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余嘉艺根本藏不住。
“你这样我以后怎么给你惊喜？”余嘉艺恐吓道，“你以后的惊喜都没了。”
乌木香没有变稀薄，反倒越来越浓郁，陆初Z不说话，又开始很凶地亲人，亲到余嘉艺开始发出小声的呜咽。
他抓着陆初Z的头发把人扯开，恼羞成怒地道：“你以后表达激动的方法能不能换一个？”
陆初Z的视线还黏在他的嘴唇上，平直的嘴角似乎是往上弯出了些许弧度，他又想亲上去，被余嘉艺抵着唇推开。
余嘉艺已经盘着双腿坐了起来，他捏着陆初Z的下巴上下打量起来，纳闷地道：“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明明你刚才都快把我嘴唇亲破了。”
现在这样还是不笑一下，余嘉艺无聊地拿手戳戳陆初Z的嘴角，“又不是什么要维持人设的男明星，笑一下。”
陆初Z任由他用手指往他脸上戳，他从小就独立自主，小时候就不爱笑，长大之后就算心情好也不会笑，为数不多的时候，也都是在余嘉艺面前。
他往右边偏了偏头，躲开余嘉艺再次没轻没重戳过来的手指，然后再转过头看向他。陆初Z的眼神不见平日的冷淡，余嘉艺每次对上陆初Z的视线，都能看出来陆初Z是喜欢他的。
因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眼睛是真的藏不住，像初雪、像日出、像火烧云，能与一切最美好的景象相媲美。
余嘉艺喜欢陆初Z这样看他。
“笑一下。”余嘉艺说，“陆初Z。”
“……”
余嘉艺扯着他的手臂晃晃，继续道：“你笑一下，我喜欢你笑。”
陆初Z当真笑给他看了，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陆初Z只能做到短暂地扯了下嘴角，但余嘉艺还是飞快地往他嘴角上一贴：“我看见了。”
余嘉艺说，“就给我看。”
虽然只是小情侣调情间的话，但余嘉艺还是蛮不讲理地道：“不可以对别人笑。”
陆初Z却也只是“嗯”了一声，他们闹上一通之后，现在已经有点晚。
他把余嘉艺塞进被子里，从背后抱住他，不由分说地道：“睡觉。”
余嘉艺却不安分地转过身来，陆初Z的怀抱太拥挤，他花费了不少力气，他突然问道：“那我以前送你的那条围巾呢？”
陆初Z说过，那条围巾用旧了，所以他把它收起来，但余嘉艺到现在都没见过陆初Z把它藏在哪里。
“……保险柜。”陆初Z在黑暗之中抿着唇道。
余嘉艺愣了下，然后把脑袋靠在陆初Z的身上，他闷闷地道：“那只是一条围巾。”
虽然那条围巾的确耗费了他不少时间，但也只能算是他心血来潮的产物。
他织到后面，手法也是可以肉眼可见地变得粗暴起来，所以在他第二次答应陆初Z之后，织围巾的事情就变得不了了之。
只有陆初Z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然后把那条破破烂烂的围巾当成宝贝收藏了起来，还藏在安保系数极佳的保险柜里，是专门用来收集余嘉艺送给他的东西。
“可那是你送我的。”陆初Z说。
所以他才那么宝贝。
余嘉艺睡着之后，陆初Z反倒睡不着，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脖子。
他趁余嘉艺睡得熟，搂着余嘉艺腰的手在被子里摸索着，最后抓住余嘉艺的手，陆初Z放松动作，把手指挤进余嘉艺的指缝间，牵着。
余嘉艺要给他织围巾。
陆初Z把下巴靠在余嘉艺的肩上，他自我纠正到――不是，余嘉艺已经再给他织围巾了。
再过阵子就要过年，余嘉艺本来是想要偷偷织完，然后当成过年礼物送给陆初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