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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洞房花烛

第66章洞房花烛

成亲的日子早已定下,几日时光一晃而过。这日一早,辰年沐浴净身之后,便有那长相富态的全福妇人来给她梳妆打扮。辰年眉眼低垂,安安静静地由着她们折腾,一直到云西王封君扬前来迎亲,她被贺泽背上花轿,都未曾说过半句话。

封贺两家联姻非比寻常,加之云西王封君扬官拜大将军,在朝中地位无人能比,虽封太后与封君扬姐弟两个都说了要一切从简,这一场婚礼排场仍是极大。

喧天的热闹声中,那花轿也不知走了多远方才停下。辰年脑子有些昏沉,心中却又似是极明白,仿若在经历一场梦境,她听不到声音,也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直到眼前倏地豁亮,声音从两耳灌入,四周景物这才猛然真实起来。

四下里静了一静,她缓缓抬眸,就看到了身穿喜袍、一脸平静的封君扬。

封君扬的目光也落向辰年面上,却是一触即走。周围笑闹声又起,人们纷纷夸赞新娘美貌,辰年嘴角轻抿,似羞涩又似忐忑,也如封君扬一般微微垂目,听从那喜娘指令。

少顷,各式礼毕,太后娘娘的封赏也到了,辰年随着封君扬接了圣旨,封君扬被人拉去席上敬酒,辰年则由侍女扶着回了新房。新房内已无了女眷宾客,便是大将军府的侍女也都被留在外间,内室里只有随辰年嫁来的几个贴身侍女。

侍女上前给辰年褪下钗钏,伺候她盥洗换装。待辰年恢复一身清爽,重又在妆台前坐下,本想着再给她扑些薄粉的侍女却是不觉呆住,怔怔地看着烛光下的一张芙蓉俏面,低声叹道:“小姐这容颜已是绝美,沾上脂粉才是污了颜色。”

封君扬见她一本正经,不由得笑了笑,解释道:“邱三确是我有意放在青州的,青冀两地的信报皆经他手。不过也没什么,你觉得他好,我将他调回来,另换了人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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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年答道:“若是想,就先坐山观虎斗,等鲜氏与泰兴拼得两败俱伤,再出兵切断鲜氏退路,得渔翁之利。”

辰年回头见是他回来了,不觉粲然一笑,问道:“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

辰年直到被他压在床上,这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不觉有些羞窘,忙往外推着他,低声说道:“阿策,阿策,这还没到睡觉的时候呢!”

辰年见他对自己毫不隐瞒,不禁翘起了嘴角,一时忘形,起身过去坐到了封君扬腿上,揽着他的脖颈,亲昵道:“阿策,你少来哄我,他这样重要的人,怎能说换就换?我又不是三岁小儿。邱三我不要你的,回头叫顺平再给我另找别人好了。”

封君扬在桌边回身看她,答道:“是。”

封君扬抿唇不答,重又给辰年倒了杯茶来,坐在床边扶住了她,淡淡说道:“喝了,熬一会儿那药劲就过去了。”

“你放我离开,然后以芸生替我?”

封君扬听得心中一动,当下问道:“你有什么主意?”

她的声音淫靡低沉,偏又柔媚入骨,急促的气息喷在他的耳郭上,烫得惊人。封君扬稍稍退却的欲火再次腾起,他下颌绷得极紧,用过人的自制力迫着自己将辰年推开,双手将她的手臂钳在身侧,叫她无法动弹。

封君扬望着帐顶,继续说道:“是我害你落入贺家,我再从贺家把你接出来,放你离开。我已派人去云西寻朝阳子与你师父,待他们回来,你就可以走了。”

这会儿的工夫,封君扬心绪渐平,想起自己刚才竟是没了理智,也不觉嘲弄一笑,转身回了新房。辰年已独自一人在床内睡下,封君扬瞧见也不生气,过去在外侧平躺下了,静了一会儿,忽地轻声说道:“辰年,你刚才少说了一个,我还欠你自由,这回,我一并还了你。”

辰年别无他事,本想蜷回窗前的软榻上继续发呆,又怕被有心人瞧入眼里,便强打着精神起了身,叫了几个侍女进来,帮忙清点贺家给她的陪嫁。不想封君扬未到晚饭时候就回来了,进门见辰年立在一片珠光宝气之中,不觉笑了,问她道:“这是在做什么呢?”

辰年这才发觉一直没有看到顺平,奇道:“顺平呢?怎的没见到他?”

顺平对邱三自是熟悉,可这小宝却不怎么知道,听辰年点他出来,便就笑道:“被您瞧中是他的福气,哪还用得着去问,定是极愿意来的。”

辰年有心与他做戏,故意倔强地别过视线,涩声道:“到了现在,你才想起要问我吗?你做事之前,可曾想过要问我一声?”

封君扬望她片刻,松开了对她的钳制,道:“好,我等你。”

辰年身体略僵了僵,停下挣扎。她垂了眼帘,死死地扣着齿关,竭力压抑那急促紊乱的呼吸,因着用力过大,身体都有些不受控制地发抖。她一边与自身情欲对抗,一边凝神思量眼下境况,暗道难怪她面上的妆会被画得那般浓厚,原来故意要遮住自己的面容,为的就是日后好换成芸生。

辰年身子一直抖个不停,封君扬只觉心疼,几乎想收回手臂揽她入怀,告诉她他刚才说的都是假话,只是为了气她,气她总想着抛下他一走了之,气她能为了陆骁而不顾他的性命。

封君扬就喜她这坦荡荡的脾气,闻言便问道:“你要什么样的人?”

封君扬低笑:“我不碰你,咱们两个躺在床上好好说话。”

翌日便是辰年回门的日子,她虽不喜贺泽,却想着能见一见叶小七,因此一早就与封君扬到了贺府。贺泽从门口迎到他们夫妇两个,先扫了辰年一眼,这才转而看向封君扬,笑道:“君扬,你以后可不能叫我贺十二了,要叫大舅哥才行!”

辰年心中一突,面上却是现出了惊怒之色。见她这般模样,封君扬疑心顿时尽去,内心狂喜之下,竟想也不想地侧了头,去亲吻她的唇。辰年忙仰身躲避,双手扶着他的肩用力往外推去,佯怒道:“封君扬,你把话说清楚!”

辰年不急不忙地喝了杯中酒,再次给两人满上了酒。封君扬望着酒杯苦笑,涩声问道:“我还欠你什么?”

辰年向他笑了一笑:“真生气了?”

辰年这才回神,起身去外面见顺平,瞧他迈门槛的动作有些怪异,知那是久跪的缘故,不觉笑了笑,道:“我倒不知你什么时候这么实诚了,他又没叫人盯着你,你不会偷会儿懒啊。”

辰年又道:“那请王爷将叶小七从贺家手中救出,还了她这条命,可好?”

其实顺平自己心里也早已后怕,知道封君扬这是与辰年和好了,他才能无事,万一昨夜里弄巧成拙,定会给自己埋下祸根。身为奴才,揣摩主子心思不算错,可擅自替主子拿主意,不问主子意思就行事,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辰年身上的燥热才渐渐消退,她又静静地躺了片刻,将各种盘算俱从心间过了一遍,这才从床上坐起身来,出声问道:“封君扬,你说要放我自由?”

封君扬身体僵住,无法答她。欲火腾地一下子烧起,从丹田直蹿头顶。他明知她是在逢场作戏,是故意做出这媚态来勾引自己,心中更因她这般对他而恼怒,可他却还是忍不住想顺水推舟地要了她,掌控她,要她在他怀中轻颤,哭泣,求饶……

他喝了那酒尚且这样,辰年没有内力,此刻怕是更为煎熬。封君扬不想顺平会如此胆大,竟敢私自在酒中下药,一时怒极,寒声问道:“解药呢?”

顺平跪下给辰年磕了个头告罪,道:“是小的该死,只求您瞧着小的没有坏心的分上,饶了小的。”

因为隐忍,封君扬额头上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依旧坚持着问她:“辰年,告诉我,你想不想我?”

她每一句话都问得这般犀利,似是直问到了封君扬的心上,叫他都答不上来。过了好一会儿,封君扬才问道:“辰年,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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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平一脸无奈地向她挥手,示意她快走,自己却是欲哭无泪,恨不得也能跟着她一起滚了。他壮了壮胆子,这才摸进了屋内,就见封君扬躺倒在榻上,以手遮着眼,动也不动一下。顺平一时吓坏,忙上前唤他道:“王爷?王爷?”

他这才起身往外走,未到门口就开始有些不舍,忍不住回头看她,问道:“要不你随我一同去前院?”

封君扬沉默看她,过得一会儿,才点头道:“认。”

此事封君扬与幕僚早已讨论过多回,现听辰年也这样说,便解释道:“拓跋垚也是防着这一招,所以自己坐镇靖阳,不肯入关,怕的就是像当年北漠陈起一般被咱们堵在关内。”

辰年本就是有意试探,并非真的想要邱三过来,闻言便正色说道:“阿策,我第一次做这王妃,若有些事情不知深浅,做得不对,你须得和我直说。我不是任性之人,非要你不管不顾地依着我的性子行事。”

费了好一会儿工夫,辰年才见完那些有头有脸的管事,封君扬生怕她不耐,端了杯茶递到她手边,笑道:“府里这些事情,你愿意管就管,若是不耐烦,都推给顺平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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