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泰兴贺泽 - 江北女匪 - 鲜橙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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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泰兴贺泽

第19章泰兴贺泽

辰年沿着抄手游廊绕过去,向着顺平悄悄地招了招手,把他叫到身边低声问道:“来的人是谁?”顺平小声答道:“是世子爷的旧友,贺家的十二公子。”

辰年倒是听封君扬提起过此人。这人名叫贺泽,是贺臻的侄子,也算是小一辈里的翘楚人物。此次贺臻就是派他统兵三万东进青州震慑杨成,只是不想他却未与中军同行,而是随着先锋骑兵过来了。

屋内封君扬还在与那贺泽说话,辰年想自己这个时候不便进去,就对顺平指了指旁侧的耳房,低声道:“我先去那边等一会儿。”

顺平忙点点头,就要送她过去,辰年摆手制止了他,自己轻手轻脚地进了一旁耳房。

正屋内,贺泽懒洋洋地倚坐在太师椅内,与封君扬说道:“想不到你竟会落到使用飞龙令的地步。虽说‘飞龙长啸,生死之危’只是你云西王族的密语,可莫说云西,就是别处知道这暗语的人也不少,你也不怕被有心人钻了空子!也亏得是顺平他们先寻到了你,否则你我二人还真见不到这一面了。”

“飞龙令”是一种云西秘制的烟花,施放时就如同一条火龙长啸入空,是云西王族成员遇到生死之危才会用到的求救暗讯。凡是云西之人,见令之后必须前往救援。此令效用虽大,可用起来也极为危险,因为你并不知道最先赶来的会是谁,可能是援兵,也可能是仇敌。

封君扬就坐在他的对面,闻言淡淡说道:“形势所迫,别无他法。”

辰年却把头埋得更低,良久之后闷声说道:“你又打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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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泽凑近了仔细地看看封君扬,忽地嘿嘿一笑,说道:“难怪叔父一直夸你,你小子果然是有一套。我不瞒你,来之前叔父对我确有交代,说薛家那两兄弟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冀州早晚会是别家的,与其费力气去替他们保冀州,还不如得点别的实惠。”

封君扬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中的茶杯,问道:“这么说来,姑父那里想要宜平?”

封君扬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将她的俏脸抬起,重重地亲了下去。辗转厮磨之下,情欲很快就又腾起,封君扬怜惜辰年是初尝男女之事,强自忍下了欲念,离了她的身,轻笑道:“傻丫头。”

封君扬笑而不语,一直亲自将贺泽送到院门外才叫手下人代他送贺泽出府。贺泽拱拱手与他道别,随了人出去。封君扬站在门口一直看他走远,才慢慢转回身来。顺平瞧他往陆骁的院子方向望了一眼,忙凑上前来禀道:“世子爷,谢姑娘早就回来了,见您有客就没敢打扰,去了耳房等着。”

封君扬一笑,拉着她重又坐下,笑道:“他不觉得,借兵之事自古就有,他又不是第一个。你想,冀州城坚墙厚,城内物资储备又丰厚,非大军不能破。所以他觉得自己不用怕杨成,只想着利用外人除去自己兄弟。没准更想着这样叫杨成与薛盛英厮杀,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他或许还能得渔翁之利。”

封君扬亲了亲她的面颊,问道:“怎么了?”

辰年正在就着茶水吃点心,听见有人推门进来还当是顺平又叫人进来伺候,忙道:“不用管我,我自己一个人待着更好。”她说着抬眼看去,却见来人是封君扬,眼睛顿时一亮,起身迎了上来,问道,“你朋友走了?”

第二日一早倒是辰年先醒,她偷偷爬起身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出去练拳。回来时封君扬也已醒了,刚刚由顺平伺候着洗漱完毕,待顺平出去了,才凑到她身边,斜睨着她低声调侃道:“看来我昨夜还是不够尽力,教你还有力气这么早起身去打拳……”

说又说不过,打又不能打,这让辰年大为恼火。又瞧见封君扬正似笑非笑地看她,明摆着就是在故意戏弄她。辰年转了转眼珠便也换了应对的方式,转而问他正事道:“你昨晚上在杨成那里如何?他可有提冀州的事情?”

封君扬淡淡一笑,答道:“我云西离得太远,又有宛江相隔,鞭长莫及,我能有什么打算?不过是想留在这里看个热闹罢了。”

修长有力的手指过处犹若春风拂过,吹得那繁复的花瓣层层绽放,吐露出少女皎白妖娆的美好身躯,如同娇蕊,含露迎风,怯弱不胜,轻摆间似有暗香波波漾开,摄人心神,引人疯狂。

辰年再一次被他的亲吻软化,可就在她身子放松下来的那一刻,他的腰身却倏地往前一送,将自己毫不犹豫地挤入了她的体内。

辰年只觉身子一阵酥麻,双腿软得几欲站立不住。封君扬用手臂环住她的腰,揽入自己怀中,微微喘息着在她耳边软语央求道:“好辰年,给我吧,好不好?”

外面忽地有人轻轻叩门,顺平的声音隐隐地传进来:“世子爷,该去赴宴了。”

烛火下看去,她的脸颊睡得红扑扑的,眸子里蕴着迷蒙雾气,偏那红唇艳丽似火,带着隐隐的水泽魅惑人心。封君扬明知此刻两人的身体都不应纵欲,可那曾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仿佛全然不见,终忍不住诱哄着她又弄了一回,这才拥着她倦极睡去。

封君扬轻浅一笑,说道:“你本来也没想着替薛盛显保住冀州,不是吗?否则你为何把兵驻扎在青州南路,自己却过来给杨成做人质?”

她一脸欢喜,笑靥如花。他瞧见了,心中原本因她出去寻陆骁而生的那点子不快一下子就散了,又见她嘴角上还沾着些点心碎屑,想也不想地伸出手指去替她擦,轻笑道:“还跟小孩子一样,吃得满脸都是,也不怕人笑话。”

贺泽哈哈大笑,用手指点着封君扬说道:“封君扬啊封君扬,全天下也就你敢说这样的话。”

辰年瞧他笑得这般深远,嘴角上又有隐隐得色,不禁问道:“阿策,你是不是也在谋算什么?”

她虽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封君扬却似极为看重她的想法,也从不在这些事上瞒她,便拉着她坐到一旁,低声答道:“冀州薛盛显已经正式向杨成借兵,并许诺以太行之东的两个郡县为酬谢,请他出兵剿灭清风寨。”

纵使百般不舍,封君扬还是披衣坐起,回头与辰年柔声商量道:“我得去杨成府上赴宴,你先歇一歇,我叫人稍后过来伺候你去沐浴,好不好?”

辰年此刻脑子里滚热得如同沸水,早已无法思考,也根本不懂他在向她求些什么。只觉得他落在她耳侧的气息烫入肌肤,声音更是喑哑撩人,待他再问出一遍“好不好”的时候,她糊里糊涂地就点了头。

派了三万大军前来做出围魏救赵的模样,实际上却是要趁乱取宜平,就如辰年之前料的一般,泰兴贺家来也不过是存了捡漏的心。封君扬早已料到这一切,不觉淡淡微笑,说道:“杨成自是也知道宜平重要,他既是有逐鹿天下的野心,就不会甘于蜷曲在青、冀两州,又怎会轻易地将其南下的要道送给别人。宜平城必有重兵把守,夺之不易。”

封君扬自是能识破辰年的小小计策,却也配合地答道:“提了。”

辰年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能咬到封君扬,错愕之下抬眼看过去,就见他弯着嘴角看着她,眼神热得似能烫人。她怔了一怔,脸腾的一下子红透,慌忙张开口松开了他的手指,叫道:“我不是故意的!”

贺泽看看他,又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辰年恨恨道:“也就看在你身上有伤,不然我非得狠揍你一顿不可!”

封君扬淡淡一笑,贺泽便换了话题,闲聊了几句后笑道:“杨成说晚上要与我接风洗尘,到时候咱们两个联手诈他一诈,怎么也得教他吐些好处出来。”

封君扬却微笑着慢慢倾身过去,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恨不能身为此指,流连在卿唇齿之间。”

贺泽却笑了:“君扬,你少拿我当傻子来糊弄。你当时是不是真的有生死之危,你当别人都看不出吗?我问你,你后面救出的那位谢姑娘是什么人?”

辰年吓得急忙挣扎,可他到底把她抱入了净房,仔细地替她擦洗了身子,又帮着她把衣服穿好,才收拾好自己带着乔老与几个侍从出了门,却把顺平留下来供辰年使唤。

辰年不由得问道:“怎样?”

“自然是夺之不易。”贺泽笑着答道,“若是能这样容易拿下宜平,还要我来做什么?”

贺泽起身告辞,临出门时却又停下来回身,与封君扬低声笑道:“看在你我多年交情的分上,我也提点你一句,这女人啊,甭看在人前一个个都又大度又贤惠的,其实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比了比自己的小指尖,“心眼也就这么一点点大。有美人可要藏好了才成,千万莫要露于人前,不然这麻烦事就多了。你也知道芸生那个脾气,早就被叔父惯得无法无天了,这样的丫头只能顺着毛哄,别给她犯浑的机会。”

“不是吗?”封君扬勾唇,似笑非笑地看着贺泽,又道,“先莫说别家,就说你泰兴,虽说我们两家亲近,可若真有那一日,你就肯与我云西划江而治了?”

一时之间,她竟然不敢再看下去,只抬起身伸臂环住他的脖颈,闭着眼去吻他的唇,由轻到重,再到凶狠地撕咬,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对抗他身下一直不停的强有力的侵犯。

“只是以这个为名头,实则却是要将薛盛英除掉,一进山里,谁知道打的是谁!”

封君扬回来时已近半夜,脱衣上床将她揽入怀里。辰年被他惊醒,睡眼惺忪地看他,问:“你回来了?”

就这样读了小半日书,封君扬见她听得认真又忍不住心疼,怕她用脑过度便弃了书,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手把手地教她习字作乐。两人正是情热的时候,怎受得了这般耳鬓厮磨,一首诗还没写完,封君扬炙热的唇瓣已落在了辰年颈侧。

封君扬垂目不言,只默默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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