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你可以赌,但输得起吗?
伴随着诸葛有道的一声暴喝,天机阁上到银衣副指挥使五名,下到天机阁力士,将沈飞雪几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瞟了眼身遭的包围圈,沈飞雪冷冷一笑,哪怕知道诸葛有道是如今诸葛世家家主的亲弟弟,他依然没有放在眼里。
“他们能杀人,我就不能杀人?”他冷冷说道。
诸葛有道说道:“那些人勾结南蛮国,理应处死!”
“是吗。”沈飞雪一步跨出,“你可以说他们勾结南蛮国,我同样也可以说你们勾结南蛮国!”
轰隆~
旱天惊雷随着沈飞雪的脚步炸起,空际乌云瞬间开始凝结,一个呼吸不到,乌云充塞,山川变色,遮天蔽日的乌云令天色一下就暗了下来。乌云中,如璀璨群星一般闪烁的寒光令人心悸。
诸葛梨棠急急忙忙从人群中走出,“沈兄弟,冷静一些,这个事情我一定……”
当初是他将沈飞雪带进天机阁,一边要面对天机阁与诸葛世家的压力,一边又要面对有愧于沈飞雪的那颗心,现在这种情况,最为难的就是他。
他的劝说,只说了一半就连自己也说不下去。
沈飞雪的手下,被屠戮只是最后三人,这种情况就算换做是诸葛梨棠自己也冷静不下来。何况是沈飞雪这样睚眦必报的行事风格。
沈飞雪可不管诸葛梨棠为难不为难,冷冷问道:“栽赃之事,你知情?”
诸葛梨棠摇了摇头,他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当从千户府搜出大量信件之时,他才反应过来。
“这是随便说说就可以吗,从千户府搜出大量证据,并且有人亲口指控你,主谋与南蛮国勾结!”诸葛有道铿锵说道,丝毫没有因为空际的变化,而做出任何退步。
“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有实力就可以为所欲为吧,何况现场八大世家都是为除掉你这个昭永公敌而来,他们何人不在寂空境之上,你以为你是这么多人联手的对手吗?”
“不错,我也是为这事而来。”玄枵峰首徒玄欲也带人上台。
有了他带头表态,八大世家也纷纷加入其中,还有一帮光头和尚也撵着佛珠,念着“阿弥陀佛”劝沈飞雪放下屠刀。
“还有我!”冰冷的声音传来,是伞下带着面具之人,“你设计害死我徒弟长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她,今日更是令她断臂一条,这些账我们慢慢算。”
雪花还在斜斜飘落,台面上的积雪越来越厚,场面一度冰冷肃杀起来。
沈飞雪站在刘义几人身前,面色不改,再度扫视了周围一圈,最后回到身旁李大牛身上,“你怎么还不动手?”
李大牛双目充血通红,面对脚下已是重伤的谢豪山,他的确很想下手,但在这么多强者面前,他又不敢。
主要是怕因此令沈飞雪陷入绝地绝境之中。
他不能为了自己报仇,而害了沈飞雪。
先前沈飞雪可是连对蜕凡境的浪三千,都是惊险万分,更被提眼前这么多人。
周围这些人的名号,他听到过太多,全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随便一家动动手指,就能将他们碾压成尘土。
“沈飞雪你敢!”
“只要你敢动手,你们必被凌迟至死!”
“沈兄弟,千万别冲动。”诸葛梨棠又劝道。
连躺在地上,嘴角挂着鲜血的谢豪山都是一阵嘲笑:“杀我啊沈飞雪,就算你杀得了我,你今天还是要死在这里。”
他笃定沈飞雪面对八大世家,还有天机阁以及五大宗门其中的两家不敢乱来,所以才会让这么个懂事的手下来下手,只是为自己找个台阶而已。
李大牛那纠结的模样,谢豪山可是分析得一清二楚!
周围乱七八糟的威胁,沈飞雪充耳不闻,视线一直在李大牛身上。
后者左右为难,双目再度决堤。
“他怎么杀害我们的家人,你就怎么杀他!”
“啊……”李大牛猛地一声暴喝,双拳猛地落下。
咚~闷响传递开来,李大牛双拳砸在了谢豪山面颊之上。
沈飞雪冷冷一笑,乌云中一柄剑破空而来,直射谢豪山的小腹。
“就这样,打到他死为止!”这柄剑将谢豪山元婴封住,防止其反击,巧妙的是不会让他立即死去。
“施主,你勾结南蛮国,欲置昭永百姓于水火之中,我佛慈悲为怀,为救天下苍生,今日我也只好出手了!”一光头和尚袈裟一挥,浑身金光闪耀,身后一具数丈高的金筑佛陀之像显现。
和尚双手合十,念起了佛经,其身后的金筑佛像亦此。
肉眼可见的金文从佛像嘴中飘出,屈曲环绕向沈飞雪游离而去。
“顶上化佛咒!雷台山的秘术,据说只要被那经文沾身,便会被立即度化!”
“了空大师果然慈悲为怀,这种时候竟然还想着度化沈飞雪。”
“慈悲条毛,这秃驴就是为了十方印而已。”夜无话满脸不屑,先前这和尚向刘义等人逼问的时候,可没有这副模样。
看着掺杂着雪花一起飘落的经文,沈飞雪笑了笑,“饭一口一口吃,事一件一件办,你们要证据,现在我就给你们找证据!”
话音未落,手上纳戒光辉一闪。
众人还没看清楚他手中多了何物,只见一道鲜红的火焰飘起,不管是经文亦或者雪花,都在顷刻间被吞噬,弧形火焰之下,再不能飘进任何东西。
炽火青灯同样为天极宝物,但相比紫火青灯带来的反噬,炽火青灯明显要低上很多。
此刻对这么多人有恃无恐,很大原因是来自于纳戒之中的宝物,自从纳灵空间打通之后,他便将里面的宝物与丹药,按照珍稀程度取到纳戒之中,直到纳戒之中再也放不下东西。
当然,就算没有这些,面对这些栽赃之人,他也不会退缩。
沈飞雪并没有因为火焰的出现而停下,身形一闪,从火焰下消失,再回来之时,手中像拎鸡娃儿一般令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