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无稽之谈
牛明自讽地笑了一下,道:“苏文豪,又吓该你了……”苏东坡听到这话,无奈的笑着把尚方剑放回剑匣之内,说别的,道:“牛大郎,为什么你还不睡?”
牛明搔了搔后脑,痴笑一声,道:“这不是失眠嘛,想着回武校了。”
苏东坡听起来屋子外面的雨声,道:“‘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居异地又逢夜雨时’,思乡情怯啊!”
牛明笑容道:“苏文豪,这梓州与眉州相去不过三四百里,是否有想回家一瞧?”
听到这话,苏东坡的表情黯然,叹声道:“当然是想过的,娇妻尚在眉州之内,很久从来没看了。”
牛明听到这话吃惊了一下。声调都变了:“名满国都的苏文豪都有妻室了?这莫不要寒了千万黄花闺秀的心吗!”
见牛明这种的拿自己高兴,苏东坡笑怒道:“少来,我今年都二十有六,哪儿能不娶?何况了。榜下捉婿,但是戏谈而已,哪里能认真?如果身份显赫之人,捉到一个已娶妻室的进士,能舍得让闺女做小?没有的事!”
牛明笑着说道:“其他人可能不能够。但你苏文豪之诗名,国都那个不知道?就是三妻四妾,也并非才行!”
苏东坡笑怒道:“少来,我与娘子不知道多么相亲相爱。只是她身子孱弱,且留在眉州教养而已。等娘子身子好转,自然会接到国都之内。”
牛明满脸笑容道:“这差错了,嫂子还在家里,你事情已经做成了,不能再改变,什么都好干掉了!”
苏东坡生气道:“一嘴胡言,你还是出去。我要睡着了!”
牛明嘴上小声说道:“睡觉便睡觉,说得那么斯斯文文何为?出去便出去,有啥了不起的……”
听起来牛明的喃喃自语,苏东坡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他和娘子的情感,举案齐眉来讲不过头。如果旁人,又怎么能清楚呢?
因此经常念及老婆,苏东坡都满脸的幸福。在他没科举以前,王弗便时不时在苏东坡结交的时候,在屏风后头“在幕后操控”。
过后她能告知苏东坡是否要与他会面的这人深交。苏东坡非常敬重她的建议,也避开交了损友。
把牛明“轰”出去后,苏东坡躺回床上,想着家中娇妻,竟很迅速就入睡了。
一晚无事,时间转逝,鸡鸣后,苏东坡便醒了。梳洗后,牛明便又来叩门了。苏东坡开了门后,生气地道:“牛大郎,你如果再说啥鬼话,那我宁可一人走了。”
牛明听到这话便蔫了,小声讨饶道:“别啊,苏文豪,我只是嘴贫了点,爱开不可能,说不上这样?如果你出个什么过失,以后回京,圣上还可以饶得了我?”
苏东坡神色凌然道:“那你便完成好自己本分是了。今天,咱们得下至乡野之内。从我掌握的消息来看,这地方农民大多穷苦,你们得换身衣服,省得露了馅。”
被苏东坡那么一恐吓,牛明果真靠谱多了。事实上牛明也无非是想开下打趣而已,怕是苏东坡自个儿都不知。
他写的那一些诗词,通过那么一广告,不要说长安城,就是白氏国整个国家,都有很多他的崇敬者了,以女人占据大多数。终究他是一届科举状元,向来都是受人趋之若鹜的目标。
等到一队人都换上衣服,便急急忙地退了客房,出了梓州城。整路中问路人,可算到了梓州路的乡野之内。
看得满乡的无力,好田抛荒,苏东坡忍不住大惊。他清楚梓州麻烦,但不知竟穷苦至此。
很难得看到一个农民,还是衣服褴褛。尽管苏东坡他们都换上衣服,然而在这农民身边,却还是像有钱人一般。苏东坡喊住了这农民,平易近人地问:“这名老大,能问你这个事?”
那农民听起来他的乡音,看了一下他后面的牛明他们,就清楚他们绝对是家底很厚实的家庭了。他有一些没耐心,道:“我但是一农民,能知道什么!官人要问,还是去找于老爷吧。他家就在村头,最大宅子,就是他家。”
说完,他就要走,苏东坡赶紧尴尬笑道:“老大,别着急着走。我只是不是想清楚,你们村,是否有拐卖小孩子的人?”
苏东坡话刚说完,那农民也是愤怒,扬着手里的锄头,呵斥道:“如果不是听你口音,定叫你好看。不要再问,不然我不会客套!”
牛明一瞧,苏文豪要亏了,赶紧护在他跟前,生气地道:“不问便不问,你这家伙,喊打大喊大叫的,还是否有国法?
问你话是看得起你,说不好还有银子送。你不要不识抬举,如果触怒了这名爷,你担当不起!”
究竟是牛明的外观要比苏东坡好些,尽管说着一口长安话,可那农民显然是害怕牛明这魁岸的身段,和他这瘦小的身板,有显然的距离。
那农民放低了立场,道:“我一概不知,一概不知,还不可以吗!”
牛明自他口气中,听到出他是知道这件事的。然后慢慢的从长袖中拿出一颗银钱来,道:“你如果如实说,这钱就是你的。”
那农民接过银钱,细致端详起来了,好像不认出来它的模样,并且还需要牙咬咬。
还好这银钱是合金做好的的,要当真是纯银的,真会给这咬合力高出寻常人的农民给弄出个牙印来。
咬咬那银钱,发现压根咬不动。那农民看不起地把银钱丢回给牛明,鄙夷地道:“骗谁呢。这是钱?铜不铜,银不银的,还是留着给你自己买粮去吧!”
说完,抗着锄头便想走,牛明拿着这枚沾着农民口水的银钱,反胃得差一点想拔出小刀来。
被这蒙昧的农民侮辱了一下。牛明已被完全触怒了:“你还是住,张大你的狗眼瞅着看,这是陛下自己出面拟下旨意承制的银钱,你拿去任意一间银行,都可以换成八百六十个铜钱,你这有眼不识金镶玉的蠢人,竟然说我是冒名行骗的?
你觉得我是那一些卖膏药的,耍假魔术的啊?”
苏东坡见牛明端的生气了,赶紧扯住他,好言道:“牛大郎,且放松放松。既已他反感银钱,那便给他铜钱罢。”
后头的皇室武校学生也帮腔了:“也就是,多大一些事啊。他没眼光,大把人识货。”
牛明听到这话,气得拿出了钱袋,拽出用绳子串起来的一贯满满兑换铜钱,丢给了那农民。
当即把那农民怕得七手八脚,肩上抗着的锄头都可以放弃了,连忙空出手来接住那串满满兑换铜钱,满脸很难相信的样子。
“这真的是?我……我不是做梦吧?”那农民嘀咕地道。
没辙,在白氏国,除去几个富足的州府以外,农民的收获都非常低下。
两年有三四贯收获,就已特别好了。这依然有个贱内补贴家用,织布养蚕啥的。几亩地里边的出品,维持一家人的生活都难,不要说有的多的粮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