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去沙海之地 - 宗主难当 - 禅子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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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去沙海之地

宋墨想到秦远的身份可能是“魔教小少主”时,脸色很难看。如果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那么,肯定会有人将此事禀告给上层,这样一来,沧澜宗就完了!

这性质就等于东部神君董卿的外孙风满去了魔域,并且拜了一个小喽为师,还扬言要堕入魔道一样……可怕。这样的事情,如果被董卿知道,他恐怕会不遗余力的把风满抓回来,并杀了那个小喽,跟魔域开启一场大战。

现在,秦远就相当于‘风满’,秦盛就相当于‘董卿’,东部就相当于‘魔域’,宋墨就相当于‘小喽’,低级功法就相当于‘修魔’……

拜师之后,秦远更加卖力的服侍着宋墨,衣食住行全包。

然而,宋墨知道自己无福消受这样的伺候,便不让秦远再服侍自己了。他整天闭关修炼,几乎不再见客。

秦远却并不听宋墨的话,依旧干着那些琐碎的事:撒扫庭院、修剪花草、清洗衣物、整理房间、给宋墨定时送饭等等。

沫萝早就看宋墨不顺眼了,现在见宋墨收秦远为徒,却不管不问,分明是想空手套白狼,想吞下那三株星华草,而不准备有任何付出,便心中十分窝火。她问秦远:“那姓宋的闭关几天了?”

秦远如实说:“师父已经闭关十来天了。”

沫萝哼了一声:“你等着,看我怎么把他叫出来!”就大步跨到闭关房前,抽出腰间粉笛,抵在唇边吹走起来。

一阵乱音自唇边迸出,化作紊乱的粉光音波。

秦远见此,焦急喊道:“别!”但是沫萝并不听。

这闭关房的屋子只有宋墨能开,且宋墨进去后只能从内部打开。这时,只听沉闷的一声巨响响起,盖过了沫萝的笛声,石门缓缓被打开。

见此,沫萝仰着脑袋,得意的说:“小样儿,我难道还没办法治你?”

沫萝话音刚落,一把黑色的刀就飞了出来,贴着她的头皮擦过,带下几捋长发。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就在刚才,死神离她是如此之近!想到这里,她瞳孔一缩,双腿一软,直直跪了下去。

宋墨从石门内走了出来,他脸色很冷,就像冬夜里照雪的月光一样冷。他没有看沫萝,只走向自己的刀,将其从树上拔下。抽刀的瞬间,那棵树断倒在地。

沫萝见此,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顿觉遍体生寒。她浑身颤抖着,心想:“宋墨这家伙,刚才难不成是想杀了我?”

宋墨对秦远道:“为师在用愿力珠修炼,一个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你要是不想为师死的太早,就把闭关房给守好!”

闻言,秦远眼眶一红,心中十分自责。他点头应是。

随后宋墨就踏进闭关房,继续修炼了。

门再次关闭,沫萝望着那道石门,心想:“有这么严重吗?”但是她受惊怕死,觉得宋墨差点要了她的命,便觉得宋墨这话不可信。她气哭,哼道:“以后你要是敢来找我,我要你好看、要你好看!”她扯着裙边,像是在扯宋墨那张可恶的脸。

随后,沫萝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宋墨,本来就长的好看……

沫萝发泄完心中的不满,她的裙子已经破的不堪入目了。这时候,她看向秦远,柔声劝道:“你为姓宋的做了那么多,他却视而不见。要知道,世界上喜欢你的人很多,但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你。既然如此,你就别再为他枉费心思了。”

秦远心想:“我不期待所有人都喜欢我,我想要的只是……我喜欢的人,他喜欢我啊!”于是他婉拒了沫萝的提议,继续守在空无一人的沧澜居内、闭关房外。

一个月后,宋墨出关,此时他已经是白莲四瓣修为。一出门,他看见秦远捧着小食盒在外守着。

秦远见到宋墨出来,一扫脸上的倦容,喜道:“师父!”

宋墨修炼时心性有所进长,此时已经觉得秦远无论身份如何,终究是他徒弟。他嗯了一声。

秦远道:“我准备了点吃的,师父现在饿不饿?”

宋墨简洁地说了个“饿”字,秦远立即打开食盒,里面摆满了精致的菜点。

宋墨狼吞虎咽地吃完食盒里的东西,问:“味道不错,在哪儿买的?”

秦远说:“这是我做的!”他一脸春暖花开的样子,“若是师父喜欢……”

宋墨连忙做了个打住得手势,说:“不必。”

秦远愣了愣,望着宋墨,不明白宋墨为什么这样。

宋墨道:“接下来为师要出去一趟。少则一年,多则三年才回。在这段时间里,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切记一点――不要修炼!”

秦远本以为成为宋墨的徒弟以后,两人可以有更多相处的时间,谁知道还反不如以前。收徒后,宋墨立即闭关一月,刚出来,就要走,三年之后才可能回来。他感到无比的失落难过。

秦远问:“师父,你要去哪里?可不可以带上我?”

宋墨道:“为师要去的地方很危险,不能带你去。”

说完,宋墨不给秦远再次说话的机会,来到方白住的白鹭园。秦远跟在宋墨身后,望着那修长而清瘦的背影,心中止不住悸动,更止不住悲凉。

宋墨见方白已经将行礼准备好了,接过行礼,瞥了眼身后的秦远,说:“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秦远就托你照顾了。”

方白浅笑道:“白,定不负宗主所托。”

秦远扯住宋墨的衣袖,“师父,你说过,只要你在世一天,就会管我一天的!”

宋墨问道:“那为师管你,你可听?”

秦远刚想说什么,就听宋墨继续道:“你要是听,就不会在拜师后还继续做那些仆人才做的活儿了。既然你不听,为师管你做甚?”

秦远意识到此话不妙,立即叫道:“怎么会?师父说的每一句话,徒儿都有记在心上!”

宋墨道:“那好,那你可记得刚才为师嘱托方白什么?”

秦远道:“记得,可是……”

宋墨随手拍拍秦远手感很好的脸蛋,“没有什么可是的。”就大步离开了。

秦远看着宋墨离开,想去追,却被方白摁住肩膀,动弹不得。他看向方白,只听这个看起来宛如兰花般清雅、月亮般皎洁的男子说:“宗主不带你走,也是为你好。”

秦远说:“这一点我当然知道!”

方白见宋墨的身影已经瞧不见了,才缓缓松手,问:“那你为何还执意要跟着宗主?”

秦远说:“我虽不知师父要去的是什么危险之地,但只让师父一人去,我心里总归不安。而且,我不想与师父分开,他一不在,我就觉得生活没了意思,人生没了目标,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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