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质疑

第102章质疑

为什么？

赫丽贝尔在乌尔奇奥拉疑惑目光的注视下，没有说话，她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金色的前发微微飞扬。

随他去吧。

在这个简单不过的动作中，乌尔奇奥拉似乎可以读到这样的信息。随他去吧。

就这样随他去吧。反正这个世间的所有事物，都只能向着毁灭的尽头前行。

阻止他现在的疯狂，又有什么意义？随他去吧，就让他，呐喊出自己心底真实的绝望也好。

就算阻止，又有什么意义。只会让我等的罪孽，又徒增几分。

突然，这里变得安静下来。

葛力姆乔静止着，不再呐喊；孙孙跟阿帕契站在他身后两侧不远处，静静地注视着那个人，等待疯狂过去。

被黑暗侵蚀的月光，不断变幻着身姿，在房间内游走；看起来就像是。

在月蚀下祈求赎罪的圣人。

“不可思议。”

乌尔奇奥拉呢喃，声音不大也不小，似乎是在自然自语，但又像是说给身旁的赫丽贝尔听。

赫丽贝尔没有回答。但乌尔奇奥拉很快就明白，她跟自己有着相同的感觉。

永远冰冷的手掌上，传来一个跟自己不一样的温度。跟刚才的灵压触感不同，比自己皮肤稍高一些的温度。

既虚幻不实，又真真切切。这是属于他人的温度。

从成为虚到现在，乌尔奇奥拉能记住的只有杀戮带给自己的热度，吞噬血肉之时。

有那么一瞬间，他人的灵子变成自己的灵子，他人的热量成为自己的热量。杀，就等于接触。

但是这次不一样。

赫丽尔的手接触着他的手。轻轻的，小心翼翼的，但又无比坚定。

这种接触，不是“摸”或者“碰”，而是“握”。

属于赫丽贝尔皮肤的温度不断传来，带着她跟自己不一样的灵压，轻柔，但毫不迟疑。

乌尔奇奥拉不想甩开这种感觉，他甚至认为自己也许喜欢这种感觉。

从那手上传来的，不止是他人的温度，似乎连他人的想法也能传导。

乌尔奇奥拉仿佛觉得，如果他也同样轻轻握着他人的手，那自己的想法即使没有语言，也能传达给对方。